“哼!”慕青長老俏臉含怒, 一雙美目瞪着魔玄宗的元嬰長老,“我也算看出來你們的素質,一個個都是不要臉的魔頭。”
“對呀, 聽說你們宗主因爲內傷長睡不起, 你們一個個在外面還如此張狂, 你等着我們把你們老窩都端了!”另外一個名叫慕色的合歡宗長老笑盈盈地接口。
合歡宗的女子雖然生性豪邁, 但也不是誰都可以隨便出口侮.辱的。
本來被劉躍菁美貌閃到眼睛的衆人這才把注意力放在雙方的帶頭人身上。
劉躍菁對於合歡宗和魔玄宗的恩怨也是略知一二, 據說上千年前,兩個宗派的掌門人本來是道侶,但由於魔玄宗的男道侶出賣了合歡宗, 聯合幾個門派偷襲合歡宗,使得當時合歡宗元氣大傷, 仇恨就這樣埋下。這幾千年來, 兩個宗派打打殺殺的情況非常之多, 這一次兩個宗派的人見面,爲了道蒲洞府的物品, 所以都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在口頭上你來我往地打鬧一番。
“怎麼不要臉都沒你們這些人盡可夫的魔女不要臉。”魔玄宗的長老開始反駁,一臉盪漾的笑說,“怎麼?是不是想要來試試老子的棍子?”
“就怕你那棍子軟,扶不起牆。”最後一個元嬰長老慕芯嗤笑, 目光落在魔玄宗的長老下檔, 藐視的意味十足。
在場的男修真者大多數聽了都哈哈大笑, 小部分男修真者面不改色, 耳不聽語不聞, 而其他宗派的女修真者聽得臉都紅得不得了,心底暗自唾罵這兩個門派, 真真是,太不要臉了!
劉躍菁也被這兩人的無底線嚇了一大跳,這種話題,就算是在現代,也沒有人敢在大衆面前理直氣壯地討論,這修真界真的是,無所不及,無所不能吶!
“不要跟這個老道多廢話。”慕青長老擡頭望了望上方,對旁邊的慕芯長老說,“姐姐,你看那邊,是不是有狀況?”
聽到慕青說話的人,都擡頭望着不遠處的天空,本是晴朗無比的天空那頭,染上了一層紅霞光澤,看起來像是夕陽落下而出現的晚霞,但現在明明纔是午時,居然出現了這種奇怪的現象,看起來十分的不正常。
看到異樣的人趕緊祭起法寶,往佈滿紅霞光澤的那頭飛去。
“妹妹,我們也趕緊走,恐怕道蒲前輩洞府是從那邊出世。”慕芯長老對着身後的衆弟子們揮揮手,示意她們跟上,然後對慕青說。
於是,衆法寶齊起,五光十色的法術頓時亮徹半個天空,瞬間這一塊堆滿人的地頭就成了一塊空地。
劉躍菁只覺得金丹師叔一加速,她們瞬間就到達紅霞半空中。
她低頭一望,只見地面有一處白芒一片,似乎有一層結界籠罩着,而白芒附近已經站了不少人,合歡宗的弟子們也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停落下來。
這時,劉躍菁看到剛纔那個沐雲帆恰恰也佇立在結界的旁邊,雙手收背,一臉嚴肅地望着白芒之處。
“你們合歡宗這麼厲害,怎麼不先向前探探?”魔玄宗的人這時也到達,剛好落在合歡宗的不遠處,嘴欠的魔玄宗長老又開始了嘲諷的模式。
“喲,我們這些小女子可不敢跟你們爭,能夠給我們喝口湯就很滿足了。”慕色長老嘴角含笑,說出來的話語都顯得嬌滴滴的。但她的目光卻暗含着殺氣,流連在魔玄宗長老的身上。
“各位到這裡都是爲了求寶物,私人恩怨請大家放在一邊。”沐雲帆此刻出聲了,只聽他清朗陽光般的嗓音在空中響起,在場一千多人,每一個人都能夠清清楚楚聽到他的聲音。
“雲帆道友說的極是。”各位宗門的元嬰前輩們都紛紛附和他的說話。合歡宗和魔玄宗也閉嘴不談,沒有再次發生爭吵。
劉躍菁更加好奇了,這沐雲帆到底是何許人物?居然能夠讓在場所有的宗派都服服帖帖地聽話?莫非他是一名分神期的前輩?但如果是分神期,這些元嬰長老就不會喊他爲道友,所以他應該是元嬰期的前輩。同等修爲卻得到不同宗派元嬰修真者的敬重,這隻有一個原因了,沐雲帆身後有着強悍的力量,讓大家都不得不敬重他。
“待會進去,肯定會發生爭鬥,我有可能不能完全保全你們,所以你們自己要當心。”金丹師叔扭頭對劉躍菁和櫻雪說,“既然你們師傅要你們出來歷練,你們就當成這是一次歷練,什麼寶物都是次要,保命是最重要。”
劉躍菁和櫻雪點頭表示明白。
金丹師叔從儲物袋裡拿出兩張符,分別遞給劉躍菁和櫻雪說:“這是隱身符,可以收斂人的氣息和形體,但作用只有半個時辰,你們好好收着,如非必要,不可浪費。”
“謝謝師叔。”劉躍菁和櫻雪連忙彎腰表示感謝。隱身符可不是一般的符咒,這種屬於三級符類,是金丹後期的修爲纔可以煉製的。而且並不是每一個金丹後期的前輩都可以煉製,他們還需要有一定的積累技術。比如煉丹和煉器的,都是經過長時期的煉製纔有所成就。
這位金丹師叔能把這兩枚符拿出來,也是看到劉躍菁和櫻雪的師父面子上,不然,這小小的煉氣期弟子,她又怎麼會如此照顧?
“這個結界需要大家齊心合力纔可以打開。”這時沐雲帆開始說話,對着各位宗派的帶頭人說,“請各位道友借我一份力量!”
“好!”大家紛紛應聲。
沐雲帆立刻運氣全身,喝聲出掌,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就飛快地從他的掌中向結界射去,其他的元嬰前輩們也開始運氣,對準那一個結界點,共同發功。
劉躍菁只覺得全身的肌肉緊緊繃住,胸口非常悶,像是喘不過氣來,她努力地運轉體內的真氣流動,才減緩一點來自於元嬰前輩們帶來的餘壓。
而金丹師叔臉色嚴峻,眼神專注地望着前方,運氣張開自己的結界,把劉躍菁和快支撐不住的櫻雪納入結界中。
劉躍菁和櫻雪這才重重地長吁一口氣,差一點悶死了有木有!
而劉躍菁她們發生過的事情也同樣在煉氣期的弟子們身上發生,不過還好有師門長輩幫忙,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大約用了一炷香的時間,白芒的地方越來越淡,慢慢地褪去顏色,逐漸露出原本的樣貌,一座類似五層高塔約十畝地大的庭院出現在衆人的眼前,此庭院前庭涓流息息,縈繞着一層白霧,庭院後方有着五層高塔,每層塔尖都勾勒了一隻展翅高飛的仙鶴,隱隱約約還有梵音傳來,讓人不由得耳目一新。
大家的目光都開始放亮,盯着裡面,腳步都開始慢慢地靠前。此時各大宗派也不互相扯皮了,他們蜂擁而上,飛快地進入庭院中,而第一個進入的,恰恰就是沐雲帆。
合歡宗的元嬰長老們也示弱,走在大家的前面。剩下金丹期的師叔們帶着煉氣期的弟子跟在後面,一步一步地走進去。
劉躍菁也跟着進去了,踏入庭院的第一步,她就發現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進來的景色跟在外面看到的完全不一致,什麼流水,什麼高塔,都沒有,只有無盡的一片黃澄澄稻子,看不到盡頭。如果有農民在這裡,一定會非常的開心,真的是豐收肥沃的土地,以後再也不愁吃喝了。
但此時劉躍菁的心情是複雜的,因爲,面對這這一片美麗稻穀的人,僅僅就只有她一個。她一進入庭院,就跟所有人完全分開了,她四處走,四處看,就是沒有找到半絲人煙。
“千萬只是一個幻境,如果是被轉送到這裡,那我該怎麼回去?”劉躍菁望着一片黃,心中是極其鬱悶的。
她用手摸了摸稻子,還掰開穀子的黃衣,讓它露出白白的身子,再用力捏了捏,好硬!這種真實的觸覺,幻境怎麼會有?劉躍菁心情非常不好地再次用力,捏爆了好多穀子。
“不是我想爆你菊。”劉躍菁一邊捏還一邊對稻穀說,“只是因爲你們實在太多了,多得讓我看到都煩。”
稻穀:......(這樣欺負根本不會說話的稻穀,真的好嗎?)
劉躍菁一邊浪費着糧食,一邊扒開稻杆開路,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天上的太陽變得十分火辣,劉躍菁擦着額間的汗珠嘀咕着:“這裡這麼奇怪,會不會有什麼大機緣呢?要是能撿到先天寶物,或者是仙丹就好了。”
她一邊發着白日夢,一邊用眼睛去搜索所到之處,看有沒有像小說寫的那樣,先天寶物藏在某個旮旯地,然後就被落難的女主角給撿到,之後女主角憑藉着先天寶物,修爲一路上漲......
“啊——啊——啊!!”劉躍菁往前方的稻田地一踩,整個人瞬間就掉入了一個伸手看不見五指的洞穴,摔得全身骨頭疼,虧得她是修真者,不然從三層樓的高處摔下來,不死都脫一層皮。
“這是哪?”劉躍菁站起來,摸着牆壁,眯起眼睛,拼命聚焦自己的瞳孔,咦?前方不遠處灰灰地一團,看起來像是一個人影。劉躍菁頓時毛骨悚然,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把身體貼緊洞壁,小腦袋探出來,盯着前方。
能在這裡呆着的,絕對不是神馬好人,要是碰到妖神之類的,自己這一條煉氣期的小命是分分鐘不夠瞧,還是努力減弱自己的存在感,另找出路爲妙。
於是,她擡起頭,想找出剛纔自己掉下的洞口,但是怎麼看都沒有看到洞口在哪裡,就像是她一進來,洞口就自動縫合了一般,一點存在的痕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