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躍菁就說出了自己在一片稻田裡面呆了好長時間, 不小心踩了一個空,就撲到這裡了。她發現自己掉這裡後,沐雲帆和南黎川都沒有在, 於是隱瞞了自己和沐雲帆、南黎川在洞穴的一段, 畢竟說出她跟沐雲帆曾單獨在一起肯定會惹人猜疑和妒忌, 而且再加上南黎川這個殭屍, 就更加說不清楚了。
“原來是這樣。”金丹期師叔點頭說, “難怪一進來,就不見大部分的人,看來道蒲前輩這裡設置了不少空間, 大家要小心走動,不要離隊。”
於是劉躍菁跟合歡宗的弟子合流, 一起查看這間禪房裡面有沒有寶物。她心想, 如果真如沐雲帆所說, 大家都在敦煌塔裡面,那麼自己是需要找到敦煌塔的器靈, 纔可以離開這裡。但劉躍菁這時發現,自己身上的真氣可以流轉,法術符咒等都可以使用了。
劉躍菁也沒有忘記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任務,所以她對敦煌塔的器靈也動了心思,如果, 這個器靈認自己爲主, 那她的修爲會不會大漲呢?而後她又想起沐雲帆對器靈志在必得的表情還有他拜託自己的話語, 不禁搖搖頭, 哎, 算了算了,就不跟他爭, 鬼活在這個世上,還是得講點信譽的。
但劉躍菁和合歡宗弟子在這個地方呆了好久,查了這間禪房又查另外一間,一點寶物都沒有發現。
在這期間,跟其他宗派的人也發生過沖突,特別是跟魔玄宗,碰上一次後,雙方開火開打,合歡宗傷了好幾個金丹期師叔,幾個煉氣期弟子和死了一個煉氣期弟子,魔玄宗也沒有佔到便宜,他們還死了一個金丹期修真者。
而最爲奇怪的是,所有的元嬰長老都沒有出現,他們在進入庭院的這一剎那,就像是全部消失了一般。
劉躍菁比較聰明,躲在金丹期師叔的結界裡面,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但也受到一些煉氣期弟子的仇視,畢竟她們這麼努力去打怪,居然有人躲在身後不出力,她們不氣憤纔怪。
但金丹期師叔們卻沒有責備劉躍菁,至於是因爲什麼原因就不得而知。
劉躍菁和合歡宗的人找不出離開的途徑,也沒有找到寶物,於是大家找了一間房,自行修煉。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轟轟轟”的轟鳴聲,她們盤膝而坐的地面開始不住搖晃,似乎這一剎那,天崩地裂。
金丹期師叔們祭起飛行法寶,整個人都站在法寶上方,接着飛身而出。剩下煉氣期弟子也趕緊地跑出房間外,只見她們一手捂住頭頂,生怕被掉落下來的房樑子砸到自己的腦袋,一手拿着武器。
劉躍菁也跟着跑了出去,卻被外面的景象嚇了一大跳,所有地面的物品都懸浮在半空,庭院的溪水變成了空中彩虹,在上面不停地流動,種在旁邊的植物倒轉而來,像是紮根在高空之中,一點都不會掉下來。地面上它們所留下的就只有一個大坑的痕跡。
“啊!這是怎麼回事?”櫻雪從另外一個地方鑽了出來,瞪着一雙美目,瞅着天上,尖聲大叫。
金丹期的修真者都警惕地望着半空,有幾個還祭着飛行法器,繞上了半空之上,卻發現這些物品就是懸浮在上面,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引力抓着它們。
“轟轟轟!”轟鳴聲再次傳來,整個庭院猶如被一隻巨手翻倒一般,在大家無比驚訝地目光下快速地向半空移動,而腳踏在地面的弟子們也跟着它一起上升。
“不會我們也要跟着做倒轉吧?”其中一個煉氣期弟子害怕地問。
“師叔,救我!!!”櫻雪馬上對帶劉躍菁和她兩人一起過來的金丹期師叔喊道。
聽到櫻雪的喊聲,各宗派的弟子都對自己的金丹期修真者長輩求救。但是沒有一個人金丹期修真者理會煉氣期弟子,他們緊張而警惕的目光盯着某一處,地面下的某一處。
“轟隆轟隆——”露出一大個地坑的地底下,慢慢地發出石頭破裂聲音,裡面緩緩地拱起一個被泥土包圍住的大圓,從大圓裡散發出一種煞氣,讓懸於半空中的金丹期修真者氣息不由得一滯,全身毛孔收縮,聞到了危險的味道。
修煉期的修真者更不必說,他們一直上升在半空後,直接倒轉,所有的腳好像被什麼黏住一樣,成了一個倒立的狀態而又固定在半空。這股煞氣衝擊而來,劉躍菁覺得胸口一悶,吐出一口鮮血,鮮血墜落,直接沒入大圓之內,瞬間消失。緊接着,煉氣期的修真者一個接着一個重複劉躍菁剛纔吐血的步驟,所有的血液都流入了大圓之內,而且重複進行。
這種強勢的煞氣根本就不是煉氣期弟子能夠抵擋得住的,劉躍菁覺得自己快要吐血身亡之際,用手掏出沐雲帆給自己的護體符,運氣真氣往自己的胸口一拍,整張護體符變成一道流光,瞬間鑽入她的體內,她頓時覺得自己胸口一鬆,壓力全無,被擠得吐血的症狀也消除了,但由於吐血過多,她整個臉色都變得蒼白。
沒有去留意劉躍菁的行爲,因爲金丹期修真者的目光被大圓所吸引,煉氣期修真者自顧不暇,哪裡有能力去看別人如何。就連一直很關注劉躍菁的櫻雪,也在狂吐不止,所以她沒有發現劉躍菁找到了活命的辦法。
“啊——”粘在半空中的其中一名練氣期弟子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但鮮血猶如流水般從他的體內飛快地流出,瞬間這名弟子就臉色灰白變凹,不一會,就成了一個人幹,成了人幹後就直接墜落在地面,摔成八瓣。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從第一名修真者變成人幹後,倒懸浮於半空中的修真者一個接着一個重複第一名修真者的狀況。
劉躍菁瞪大眼睛望着這種狀況,心有餘悸,還好自己就護體符,不然這個身體成人幹後,自己的靈魂就會因爲沒有完成任務而強制性抹殺。
站在飛行法器上的金丹期修真者這個時候已經沒有能力去注意煉氣期修真者,因爲他們感到有一股強大的吸力,一直想把他們從空中扯下來。
“這樣不是辦法,我們很有可能都墜落於此,大家合力把這個怪圓轟成灰燼!”一個金丹期修真者大聲一喊。
於是他們各種法寶齊出,對準怪圓用力轟去,大聲喊道:“妖孽,受死吧!”
“轟轟轟—嘣嘣嘣——”
一陣天地硝煙,被轟炸的怪圓瞬時在各個法寶的包圍攻擊下,看不到一絲的縫隙。
就在怪圓受到攻擊的時候,倒懸浮於半空的還存活的弟子頓時覺得自己腳底一鬆,徑直就墜落在失去地面的大坑裡。
“痛——”劉躍菁被摔了頭暈腦花,久久不能緩不過神來。而其他的弟子則墜落下來之後,由於失血過多和半空掉落,都處於昏迷的狀態中。
劉躍菁緩過神來的時候,捂住被摔得紅腫的腦袋,趴在地上看了看交戰處。
卻發現那個大圓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穿着一身盔甲的人,此人身材高大,全身散發出煞氣,但由於他是背對着劉躍菁,所以看不清楚他的樣貌。
“何方妖孽?居然吸取人血?”一個金丹期修真者指着盔甲男,厲聲呵斥。
盔甲男用猩紅的舌頭舔了舔薄脣,一雙赤紅的眸子閃着危險光芒,望着眼前一大堆美味的食物,他的心情變得非常好。
“這個世界真好,血的味道讓我恢復的更快。”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讓劉躍菁爲之一愣,她沒有聽錯吧?這聲音!!!
“他難道是千年旱魃?”一個金丹期修真者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煞氣還有一絲的腥臭味,神情緊張而嚴肅。
“旱魃?!”一聽到這個詞,所有的修真者開始緊繃着身子,這個怪物如果是旱魃,就算是元嬰大能也難以抵抗,他們在旱魃的眼裡,就是一個渣渣。
“旱魃?”盔甲男低聲悶笑,不屑地翹起絕美的脣角,“別拿我跟低等的殭屍相提並論。”
所謂旱魃一出,赤地千里。這個男子居然敢如此藐視旱魃,他到底是什麼人?
“前輩,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一個金丹期修真者眼見力飛快,連忙抱拳表示示弱,“打擾了前輩的清修,我等馬上離去。”
“我還要謝謝你們的打擾。”盔甲男嘴角泛起一絲奇異的笑意,“如不是你們過來,我怎麼會這麼快恢復?剛纔我還喝了幾個比你們更加鮮美的血液,好喝極了。”
“跟妖孽這麼客氣作甚?”另外一個修真者怒聲一喝,挺出身子,一道真氣化成利劍直衝向盔甲男,後方的金丹期修真者紛紛祭出法器,一起對準盔甲男進行攻擊。
盔甲男猶如閃電般,嗖嗖嗖的幾下,逃離攻擊範圍,並且還從衆人中抓住了一個金丹期修真者。只見他猶如提着一個雞仔般,拎着修真者,而此時的金丹期修真者就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