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偉看了一眼還黏在一起的夏川和李曄,他生平最瞧不慣的就是這樣恃寵而驕的富家子弟,冷眼轉身離開。
看來今天沒心情訓練籃球了,還是回學校吧!
夏川看着一前一後離開的冷池月和弘偉,他似乎嗅到一股別的味道,弘偉在有意插足他和池月之間。
他抽出李曄抱着的手臂,顧不得去換衣服,便追了出去。
他不會給弘偉機會,而且池月收到的紙條到底是什麼,才讓池月來俱樂部?
李曄氣得跺腳,“川哥哥……川哥哥……”
夏川追出去後,看到弘偉的背影匆匆拐進一條小巷,他不假思索跟着拐進去。
看到弘偉鬼鬼祟祟地站在牆角,背靠着牆,神情似乎很緊張。
他站弘偉邊上,一臉疑惑,準備伸出頭去瞧瞧到底有什麼,卻被弘偉一把拉住。
弘偉把他壓到牆上,低聲說道:“冷池月在裡面,似乎是被那羣人挾持了。他們拿着鐵棍不知道要幹什麼?”
夏川想到那張紙條,瞬間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預謀。
李曄從來不來俱樂部的,她說俱樂部太吵,籃球撞擊地面的聲音讓她心裡難受,而今天卻沒打招呼就來了。
她怎麼確定他在俱樂部?
把李曄找來,就是想氣走池月,池月落單他們好下手。
夏川在邊上找了一根棍子,握緊棍子就衝了進去。
他看到冷池月被禁錮在牆邊,低着頭任由杜琪冷嘲熱諷。
心頭一怒,吼道:“杜琪,離池月遠點!”
他一步一步朝冷池月走去,站到冷池月面前。
冷池月看着眼前結實的背影輪廓,皺眉問雲團,“這傻缺怎麼來了?這不是來拖後腿嗎?”
雲團細胳膊指了指不遠處,“不止一個傻缺!宿主大人,兩個拖後腿的,你恐怕保不住!”
冷池月隨着雲團手指的方向,弘偉正握着一根木棍一步一步像赴死一般走來。
杜琪臉色有些難看,她已經故意讓李曄拖住夏川,怎麼這一個二個的同學都冒出來了,她這要如何下手?
邊上十幾個拿着沉重鐵棍的小混混,一個個凶神惡煞,只等着杜琪說一聲,他們就可以衝上去一陣亂打。
杜琪看着冷池月面前站着的弘偉和夏川,冷着臉說道:“你們走吧!我不想傷及無辜,我和我姐姐有點私事!”
夏川卻毫不留情懟回去,“私事?私事還找那麼多人?杜琪,即使我們未成年,故意傷害罪還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杜琪露出一絲冷笑,法律責任嗎?爲什麼她從小被爺爺在身上摸來摸去怎麼沒被抓起來呢?
她的第一次被霸佔的時候,怎麼沒有法律制裁呢?
現在她跟秦哥混在一起,各取所需,她最想報復的就是冷池月。
她作爲姐姐,不阻止爺爺對她的侵犯,她配做姐姐?
一切都是冷池月才讓她萬劫不復,冷池月爲何還能如此清高?
有一天她還會慫恿秦哥把爺爺一家都廢了,那個魔鬼窟留着讓她覺得恥辱。
她眼裡的恨越來越濃,看着還有男生護冷池月,怒意爆發,“把這兩人拖走,打傷打殘都無所謂!”
今天她一定要冷池月被蹂躪,活得悲慘。
邊上的人朝夏川和弘偉靠過去,握緊手裡的鐵棍準備招呼。
冷池月扒開夏川和弘偉,一改之前的頷首低眉,嬌小怯弱的樣子,聲音清冷,“等一下!杜琪,我們的恩怨我們解決,讓他們走!”
杜琪輕蔑一笑,“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同意?就因爲你還是處嗎?哼!都怪大伯沒用,沒破了你!”
弘偉和夏川眉頭一皺,不約而同看向眼前嬌小的人兒。
心裡泛起一陣酸澀,同時又對杜琪的言語感到噁心。
冷池月上前兩步,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殘忍,“你會後悔自己的口無遮攔!”
話說完時,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杜琪臉上。
“自己的選擇,卻把責任都強加在別人身上,除了怨天尤人,還能幹什麼?”
冷池月說完,又是一個耳光打在杜琪另一邊臉上,讓一時愣神的杜琪回過神來,吼道:“你敢打我!打死她打死她!”
一堆人一哄而上,夏川和弘偉加入打羣架。
“雲團,我記得之前接任務時有一個禮包,好像是大力丸,一直沒用!”冷池月一邊應付小混混一邊問道。
雲團拿出大力丸,“宿主大人現在用嗎?”
每到一個小世界,都會贈送禮包,禮包裡的東西都是隨機的。
這次小世界的禮包還沒拆,不知道是什麼。
宿主大人沒有完成過任務,沒有積分換商城的東西,唯一能用的就是禮包的東西。
冷池月服下大力丸,這具身體太瘦弱,打不出威力,只能借住大力丸。
之後便是聽到慘叫聲不斷,冷池月拳頭所過之處,必會骨頭碎裂。
雲團看着狠厲的冷池月,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殺手的小世界,宿主大人如鬼厲一般,一路殺進殺手組織內部,屍橫遍野,到後面沒人敢靠近。
殺了要攻略的對象時,宿主大人釋然一笑。
她說攻略讓原主生不如死又愛又恨的人,不如直接殺了痛快。
夏川和弘偉被三五個人圍着,鐵棍時不時招呼到他們身上,沒注意到冷池月竟然把其他人都搞趴下了。
待他們身邊的小混混也被打在地上哀嚎時,愣着一時緩不過神來。
冷池月把杜琪禁錮在牆上,一拳打過去,砸在杜琪耳邊的牆面,嚇得杜琪臉色煞白,驚恐不已地望着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冷池月懊惱,她可以碎杜琪一根骨頭,可面對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她下不了手。
也許十幾年的感情還是有的吧!
小時兩姐妹同進同出,一起幹活一起睡覺,可身體開始發育,被爺爺盯上後,她們就漸行漸遠。
雲團看着冷池月手背上的傷痕血漬,心疼地喚了一聲,“宿主大人……”
冷池月卻不爲所動,看都沒看一眼滴着血的手,“杜琪,十幾年的姐妹情,今日一刀兩斷,若下次,我不會手軟!”
杜琪早已被冷池月的氣勢嚇得魂飛魄散,呆愣愣地凝視着冷池月。
冷池月看向坐地上的夏川和弘偉,真是沒本事還要瞎胡鬧,嘆口氣,“還能走嗎?”
夏川和弘偉相互看了一眼,點頭爬起來。
一個念頭在他們心裡升起,冷池月真的被欺負到變了性子,變得如浴血羅剎般狠厲。
雲團飄在冷池月面前,擔憂地說:“宿主大人,大力丸藥效還有三分鐘,過後你就會渾身無力,癱軟十二個小時才能恢復,你想好對策了沒?”
冷池月瞪過去,“有這副作用,你爲何不早說?”
就算狂奔也跑不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