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妍要冷池月同她一起睡,冷池月拒絕了,她說等她睡着了再回房間。
沈傾妍熟睡之後,冷池月回房間,還反鎖了門,變成布偶貓,從陽臺溜出去。
等她出現在另一棟別墅陽臺時,白欽言一直站陽臺等她。
她沒想到一個孩子這麼執着,她沒有跟他說她會來,他卻在等她。
白欽言見冷池月出現,高興地抱着她。
他說,“白天看到一位很美的姐姐,也有一雙湛藍色的眼睛,我問了小舅舅,小舅舅說人類不會有那樣的眼睛,一般是戴了隱形眼鏡!”
“但是我今天過得很快樂,姐姐說要勇敢,要擡起頭,所以我今天都照做了。”
“月月,你白天躲哪裡?有吃的嗎?我藏了一個雞腿給你!”
他從被子裡拿出紙巾包住的雞腿,油漬把紙巾浸透,還滴了些在被子上。
冷池月看着白欽言小心翼翼把紙巾剝開,小手捧着遞到她嘴巴邊,她不餓,可白欽言殷切期待的小眼神她有些不忍拒絕,於是吃起來。
白欽言咧嘴笑着,高興滿足。
冷池月想着,明早用人的身份告訴他,讓他別準備吃的,萬一他那瘋媽發現又揍他。
冷池月陪着白欽言睡了一覺,直到五點半雲團叫醒了她。
她用四隻腳賣命奔跑,跑去賣燒餅。
不爲別的,只爲一句承諾。
冷池月化成人形,纔想起沒穿鞋子,算了,她就沒有鞋子這個概念。
她忙着烤餅,提前準備,省得等會忙不過來。
沈傾妍起牀時,去敲了冷池月的門,沒反應,以爲冷池月地方不熟,沒睡好,此時正睡懶覺。
因爲她身體原因,她從不用上早自習,當她坐着車經過燒餅攤位時,一眼就看到了冷池月。
沈才哲眼眸微眯,他出門前還特意問了保姆,保姆說他們沒看到冷池月出門。
她是如何從眼皮子底下出來的?
有趣了!
沈傾妍興高采烈走過來,問道,“月月姐,你起這麼早,是跑過來的嗎?”
冷池月把之前準備好的燒餅遞給她,“嗯!快去學校吧!”
沈傾妍其實不能吃路邊的東西,她的飲食都是由專門的人負責的。
但她還是接過燒餅,回到車上,“哥,替我吃了!月月姐好奇怪,不愛穿鞋!這麼冷,她還打着赤腳!”
沈才哲拿着燒餅,意味不明地看向冷池月。
冷池月淺笑着,如月光般溫柔,正忙着賣燒餅。
他收回視線,這人不簡單啦!
*
送走了客人,準備收攤,大姐依舊要給冷池月五十塊,冷池月拒絕了。
她現在不愁吃住,今天來是因爲昨天的承諾。
就在他們推來推去時,錢被另一隻手搶去。
瞬間一把零錢灑得到處都是,一塊的五塊的隨着風到處跑。
大姐滿眼心疼,忙着去撿錢。
而冷池月的臉再也沒有之前的溫柔,比寒冬臘月還冷。
她看向昨天要強行帶走她的幾個地痞,好後悔昨天沒打斷他們的腿。
她指着不遠處的巷子,“各位小哥,咱們去那裡解決,這裡人多口雜的!”
地痞頭狂笑一聲,這妞倒是識趣,省得他把這車砸了。
冷池月鄙夷地看了一眼,大步朝巷子走去。
地痞頭把頭瀟灑一甩,吹着口哨,“走,哥幾個都去享受一下!”
冷池月嘴角輕勾,湛藍色的眼睛裡泛着冰冷的光。
有好心人見小姑娘要被欺負,連忙打電話報警。
而不遠處被沈才哲遣下車的兩位高手,不遠不近跟着。
因爲沈總命令,不到逼不得已,不要出手,沈總想看看冷池月到底還有什麼能耐?
巷子裡,冷池月冷眼看着剛踏進巷子的幾個地痞,就像狼盯上獵物一樣,眼裡泛着幽光。
面對地痞們的污言穢語,她置之不理。
口水仗有意思嗎?
她向來不愛說話,拳手解決多省事。
冷池月的生氣,在地痞眼裡顯得更家可愛誘惑。
地痞頭把她推到牆上,一隻手撐着牆,另一隻大豬蹄想去摸不該摸的地方,冷池月抓着他的手腕往外一掰,痛得他“喔喔”直叫。
冷池月皺眉,叫這麼難聽,還以爲公雞要下蛋了。
其他人見狀都圍過來,冷池月更快,電棍握緊,麻木了地痞頭的神經,然後膝蓋一提,直接斷了他手臂。
就是這隻手昨天抓她的,她已經讓他多快活了一天,竟還敢找上門。
接着一個側身,電棍出手,“啪啪啪”骨頭碎裂聲,幾個地痞躺地上。
雲團說,“宿主大人,警察已經到了!”
冷池月收了電棍,撕破衣服,弄亂頭髮,把衣服的領口也扒大,一副被欺凌的樣子。
再加上她瑟縮地蹲在牆根,一臉無措害怕的樣子,任誰看到都想保護她。
地上躺着的地痞們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這都發生了什麼,他們幹什麼了嗎?可痛的爲什麼是他們?
雲團又提醒,“宿主大人,你這樣人格分裂,沈才哲估計要把你趕出家門!”
冷池月則無所謂地應道,“無所謂,今天我就賴警察局吃飯,讓警察幫忙落實證件,之後找工作就是,餓不死!”
雲團不得不佩服,警察爲人民服務,要給可憐無家可歸的宿主大人包吃包住。
警察衝進來時,塵埃落定,地上躺着幾個男人,而牆根蹲着的女孩呆愣愣地顯然已經被欺負傻了。
這些地痞都是慣犯,警察哪個不認識他們,但他們又沒有幹太壞的事,只能抓起來拘留十幾天又放出來。
接着又弄得四處不寧。
一個警察把冷池月扶起來,安慰道,“不怕,沒事了!你家在哪裡?送你回家,好好休息兩天。”
冷池月茫然的眼神看向警察,然後用力抓着警察叔叔的手臂,躲到他身後,小聲說,“我沒有家,也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位警察叔叔看向其他幾位同事,嘆口氣,先帶回警察局再說吧!
冷池月捧着開水,埋着頭,告訴警察叔叔她只記得自己的名字,警察也同樣只查到冷池月是孤兒,沒有學籍,也沒有上班的經歷。
而且身份證一次都沒有辦過,她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警察們在商量如何安排這個無家可歸的女孩時,沈才哲來警察局了。
冷池月呆愣愣地望着沈才哲,“雲團,他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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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雲團圍着沈才哲打量,“你剛纔的人格分裂,可是被那兩個高手盡收眼底的,也盡數告訴了沈才哲,難不成他對你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