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網上關於摩天輪倒塌和總裁尋妻的帖子早已經被更新鮮的事代替,而冷池月妥妥做了一個月的貓,她都快忘記人怎麼走路了。
白恭梓要帶着她去公司,她又不能不去。
但這天,公司似乎出現了什麼危機,白恭梓在會議室待了一天,而冷池月難得可以踩着貓步自由自在活動。
她平時很懶,趴在沙發上就不動,只有餓了或者需要方便了才慵懶起身。
這安逸的貓生活讓任務條有了鬆動,完成度50%。
冷池月猜測着,布偶貓估計還是想見見第一任主人,畢竟是它的第一任呀!
她去了廁所,然後走出來時變成了人身。
身上的衣服還是以前沈才哲買的,而現下穿就顯得有點單薄。
空間有兩百塊錢,是那時她要去買水果伺候沈才哲,沈才哲給的。
根據雲團提供的地址,冷池月坐上出租車,去往記憶裡害怕又難忘的那個家。
她坐車裡,司機友好健談,與她聊起家常,冷池月禮貌地簡短應答。
當她把錢付了下車後,司機對着她拍了照,但她沒在意。
長得太漂亮人家多看一眼,也沒有錯!
天色漸漸暗下來,路燈亮起,冷池月打着赤腳走進一個別墅區。
然後在安全的地方變成貓,溜進第一任主人的院子。
又順着下水管道爬進自己曾經住的屋子。
屋子已經被清空,沒有留下任何它的東西。
現在是飯點,冷池月站在樓梯暗處,看着樓下一桌人其樂融融地吃着飯。
以前的女主人公藝不停地說着,“我說真的,你們信我,我纔是沈才哲要娶的人!”
旁邊的父親一邊給她夾菜,一邊點頭,“是是是,等吃飽再說!”
公藝吃了一口,含糊不清接着說,“他說他會娶我,一輩子只對我好!”
另一邊的母親也勸道,“藝藝,聽媽媽的話,男人不可信,他的話你忘了吧!”
公藝花癡地笑了,“我信他,等過兩天醫生說我可以出門,我就去找他,告訴他我一直在等他!”
邊上的兩個長輩臉色難看,苦口婆心地勸着,“藝藝,他已經把你忘了,他有喜歡的人了!我們不要再折騰了吧?忘了吧?”
公藝瞬間爆炸,掀了桌子,衝進廚房就要拿刀,好在廚房的刀早收起來了。
找不到刀,公藝就握着鍋鏟指着父母,神色有些癲狂,“你們騙我,他說過只喜歡我,只會娶我!”
“藝藝,媽媽求你了,你到底要怎樣?”老婦靠着老頭失聲痛哭。
冷池月從暗處走出來,出現在幾人視線裡。
瞬間讓癲狂的公藝安靜下來,她扔了鍋鏟,瑟瑟發抖,“它不是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她躲到父母身後,不敢把頭伸出來。
冷池月踩着優雅的貓步瀟灑離開,丟下目瞪口呆地三人。
沈才哲聽到有冷池月的消息,開車來到這個別墅區,與布偶貓的冷池月完美擦肩而過。
沈才哲最終撲了一個空。
冷池月變成人,直接打車回家。
但她沒有到家門口,在很遠的地方就下了車。
然後又變成貓,悠閒自得地走在路上。
她忘記了她是寵物,不見了主人會擔心,果然遠遠聽見白欽言和白恭梓的呼喚聲。
她叫了一聲,白欽言和白恭梓跑上來。
白恭梓生氣地捏着她的耳朵,“你怎麼能跑掉呢?外面車多人多,壞人會把你抓去燉貓肉吃!以後不準亂跑!”
冷池月甩甩頭,耳朵被捏得癢癢的。
白欽言搶過布偶貓,“小舅舅,你不能兇它,它走丟了它也害怕!”
白恭梓扶着白欽言的肩膀往家走,“我可一點沒覺得它害怕!”
他又捏了捏冷池月的耳朵,命令道,“小東西,記憶力還不錯,能找到回來。以後沒經過同意,不能私自外出,外面很亂,不三不四的貓正虎視眈眈盯着你。咱不能要,咱要血統純正的!”
冷池月又甩了甩頭,翻了一個白眼。
血統純正她也看不上,她纔不會跟一隻公貓結合然後生仔。
這時一輛車駛來,在他們邊上停下。
沈才哲下車,來到白欽言面前。
白欽言已經跟他很熟,因爲在中心公園和沈傾妍姐姐玩,都會看到這個叔叔。
他還特意問了小舅舅,姐姐的哥哥應該叫什麼,小舅舅說成熟穩重叫叔叔,吊兒郎當叫哥哥,所以他也就一直叫叔叔。
白恭梓和沈才哲曾打過兩個照面,便簡單寒暄幾句。
白恭梓邀請沈才哲進屋裡坐坐,而且已經在家門口。
沈才哲也不客氣,多看了一眼布偶貓,與白恭梓一前一後進屋。
白欽言抱着貓走最後。
大人之間談事,他很懂事地抱着貓去了遊樂的房間。
一個月相處,冷池月會用貓爪與白欽言在牆上畫畫。
牆畫滿了又重新刷過,這是她和白欽言最愛玩的。
白欽言很有畫畫天賦,拿着顏料筆畫出來的東西都很有意境。
而她只是旁敲側擊用貓爪教他。
白欽言的笑聲很快吸引了客廳寒暄的兩人。
沈才哲沒想到白恭梓把寵物和小孩一起養,還養得不錯,專門給一個房間讓他們糟蹋
而他卻很失敗,限制妹妹太多,要不是冷池月,估計妹妹還一直活在他構想的所謂的安全環境裡。
妹妹現在能開懷大笑,能走能跑,只是時間不能太長。
而他也注意到,這隻貓對妹妹很好,而且智商很高。
他隨口問了一句,“你們剛纔出去散步?”
白恭梓笑了,“小東西走丟了,我們剛纔在找!這小傢伙挺厲害的,能從公司跑回來!”
冷池月湛藍色的眼睛看過來,家底透這麼清楚幹嘛呢?
這位大人物可沒你們那麼單純。
“哦?”沈才哲興味地盯着冷池月,“我剛纔經過金方別墅區,看到一隻跟它長得一模一樣的貓,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
白恭梓斷言,“那個別墅區它沒去過,不會去。去也是被拐去的。”
他真有點酸酸的,女大不中留啊!
沈才哲走向冷池月,強制性地抱起她,撫摸着她的毛髮,意味不明地說道,“月月,那隻布偶貓走路可是瀟灑自信,一副幹完好事的樣子。你得認識一下!”
冷池月背脊僵直,沈才哲這是唬她,她得鎮定,她是貓聽不懂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