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寢?
這麼刺激的嗎?
未成年人可看不得這種場面吶!
嬰淺還猶猶豫豫着。
衣袖卻被米迦爾勾住。
只輕輕向前一帶。
她就被擁在一個盈滿冷香的懷抱當中。
“我的王后...”
米迦爾聲音壓得很低。
帶着軟綿綿的,撒嬌一樣的味道。
他親吻着嬰淺的耳垂。
輕聲道:
“難道您不想...擁有我嗎?”
嬰淺:“?”
她神聖純良,天真可愛的小王子,跑到哪裡去了?
眼前這個連眼神指尖,都在勾引她的男人,是誰啊?
嬰淺盯着米迦爾好看到過分的臉。
沉默半晌。
到底是一臉沉重的,點了點頭。
沒辦法。
男色惑人。
米迦爾的容貌,實在是太過的出色了。
嬰淺見過長相出衆的男人,不少。
但漂亮到難辨性別,能把男人和女人一起踩在腳底下的,米迦爾還真是頭一個。
米迦爾這才笑了。
褐眸當中浮着瀲灩的柔光。
他撫着嬰淺的面頰,薄脣微動,像是剋制不住,在此時就要吻上她一般。
雙脣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就在即將觸上之時。
一道嘹亮的嗓音突然響起。
“嬰淺,你回來...”
普琳的身影,穿過拐角,在看到嬰淺和米迦爾的瞬間,卻是愣在了原地。
被她端在手裡的托盤,掉落在地。
發出一聲巨響。
黃油麪包和茶壺,一併滾了老遠。
她望着嬰淺和米迦爾,將他們親暱的姿態,盡數收在眼底。
“你..你們...”
“事實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嬰淺一攤手,無奈道:“所以小公主,你是打算回家,還是繼續當一次大喇叭,把我饞米迦爾身子的事兒,昭告天下呢?”
普琳像是傻住了。
視線在嬰淺和米迦爾的身上,來回轉動。
她張着嘴,像是仍有些回不過神來。
“抱歉,普琳殿下。”
米迦爾上前一步,牢牢握住了嬰淺的手,望着普琳的褐眸當中,盡是冰冷的淡漠。
“我的心意,我的愛,都已經給了我的王后,我無法迴應你的...”
“你騙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普琳扯着嗓子打斷。
她蹬着低跟鞋,怒氣衝衝的邁開步子,卻忽略了米迦爾,徑自衝到了嬰淺身邊。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他的嗎?你騙我!”
嬰淺:“啊?”
她並未關普琳多久,在遇見露西婭之後,就把這個不大聰明的小公主,從地牢放了出來。
之後雖然也被她纏了幾次。
但具體都說了些什麼,嬰淺全都忘了個乾淨。
也就沒注意到。
小公主在什麼時候,粘她粘的厲害。
以至於現在聽到普琳的質問。
完全一頭霧水。
“我...”嬰淺壓了壓額角,莫名有些心虛的,放低了嗓音,“我有說過嗎?”
“當然!”
普琳的眼眶越來越紅,怒火燒的旺盛,她咬着牙,脫出口的聲音,卻帶着幾分委屈。
“你說不喜歡他!還說歡迎我一直留在這裡作客的!我知道你回來,還特地給你送了晚餐過來,你居然...”
嬰淺這才注意到,滾了滿地的麪包餅乾。
茶水更是已經散了出去。
落了大片的暗紅。
“抱歉。”
嬰淺抓亂了頭髮,想要安慰兩句,又注意到了米迦爾,滿含不虞的目光。
她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但這還沒完。
普琳還沒安撫好。
身後又有腳步聲傳來。
嬰淺回頭,看到了愛德華緊板着的俊臉。
他單膝跪地,執了嬰淺的手,沉聲道:
“我的女王陛下,也許我可以..和你談一談嗎?”
嬰淺挺想同意的。
只要能從現在這個讓她全身發麻的境地中解脫。
她做什麼都行。
和奧力去巡邏都可以。
但被三雙眼睛牢牢盯着。
嬰淺要是現在和愛德華走了。
指不定要發生些什麼。
她清了清嗓子。
從愛德華的掌心抽出手,又拍了拍普琳的肩膀。
“不早了,不然我們明天在聊?”
“不行!”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
普琳瞪着眼,一臉的倔強。
“你必須告訴我,你和米迦爾...”
“是愛人。”
米迦爾瞥她一眼,冷聲道:“你明天就可以回去了,我會派人送你,普琳。”
“米迦爾...”
普琳一愣。
她本該是爲米迦爾的話,感到無比傷心的。
可不知道爲什麼。
時隔一段日子,再次看到米迦爾。
她雖然依舊會被他的臉所驚豔。
但那些心動和仰慕,卻都不如從前來的洶涌了。
普琳撫着胸口。
又忍不住,去看了一眼嬰淺。
真奇怪。
比起嬰淺和米迦爾在一起的這個消息。
似乎被嬰淺欺騙,更讓她感到難過。
這是爲什麼?
嬰淺頭疼的很。
她連連後退,揉着泛起痛楚的額角,低聲道:
“你們看這大晚上的,要是把其他人都吵起來了,不太好,我們還是...”
“女王,我有很重要的請求,想要同您說!”
“我不管,嬰淺,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無數吵嚷的聲響,一同擠進耳中。
嬰淺頭疼的越發厲害。
她連連後退。
想要解釋的話,卡在喉頭,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胸口泛起了古怪的悶痛感。
嬰淺一個踉蹌。
在失去意識之前。
她看到了米迦爾驚怒的眼神。
完了。
嬰淺想。
日子還沒穩當下來。
又要讓小王子擔心了。
普琳和愛德華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就感到一陣恐怖的巨力襲來。
身體被重重推到一旁。
他們一臉驚愕的擡起頭,卻看到了米迦爾陰沉的臉。
最爲溫柔的王子殿下,哪裡露出過這副神情。
普琳先是一愣。
在看到米迦爾懷裡,雙眸緊閉的嬰淺後,又是驚呼了一聲。
“嬰淺?!她怎麼...”
她的話還沒問完。
米迦爾已經抱起嬰淺,大步離去。
再沒有看他們一眼。
普琳和愛德華對視了一眼。
忙追了上去。
他們不知道嬰淺爲何會忽然昏倒。
但一顆心,卻莫名戰慄的厲害。
好像有什麼極爲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一般。
愛德華皺緊了眉。
在心裡默默祈禱着。
請求上帝,保佑他的女王陛下,平安遂順。
不管是這個國家,還是他。
都沒有辦法失去嬰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