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一片漆黑。
行至深處,纔有點點光亮傳來。
一衆衣着暴露的女子聚在一起嬉戲打鬧。
視線所及,是數不清的瑩白嬌軀。
香風混雜着嬌笑。
這副場面。
任個男人瞧了,都要酥了骨頭,甘心淪落進其中。
就是死了都值得。
聽聞到了腳步聲,女子們齊齊回過了頭。
見清白奕煌的模樣。
頓時發出陣陣驚呼聲響。
“哎呦,是個好俊的小哥呢!”
“這般模樣,竟是比我見過長得最好的人,還要好上幾分...”
“小哥哥,快到姐姐這裡來呀!讓姐姐陪陪你如何?”
女子們遙望着白奕煌。
伸出蓮藕般的酥臂,向着他連連招手。
也絲毫不掩,美眸當中勾引之意。
白奕煌面若寒冰。
望着這一衆如花美眷,他的眼中,卻未有絲毫動搖,只沉聲詢道:
“嬰淺在哪?”
“嬰淺?什麼嬰淺?”
女子們對視一眼。
其中一着綠衫,身段相當窈窕的女子緩步上前。
她走到白奕煌身前,褪下身上着的薄紗,搖晃着瑩白的嬌軀,指尖輕擡,壓在紅脣之上,露出一抹嬌嗔的神情,輕聲細語地道:
“小哥哥,找什麼嬰淺啊?我們這裡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你看我,不比你的嬰淺強嗎?”
綠衫女子昂起頭,湊近了白奕煌,從口中吐出的香氣,噴灑在他的脖頸之間。
她膩着嗓子,再次道:
“我可是很聽話的,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哦。”
笑響溢出喉頭。
其他女子,也都跟着鬨笑出聲。
在她們看來,白奕煌已被綠衫女子,成功勾引到了手中。
綠衫女子脣角噙笑,指尖險險就要觸上白奕煌面頰。
但就在下一秒。
寒芒乍起。
綠衫女子的嬌笑,定格在了脣角。
她緩緩低下頭。
卻見一支剔透的冰棱,穿過她的胸膛,正散着血色的微光。
綠衫女子張開嘴,嘔出一口血來。
痛楚此時才洶涌而至。
她跌倒在地。
美眸當中盡是不可置信。
但很快。
數不清的冰棱,在半空浮現。
綠衫女子睜大了眼。
她這才意識到,這次來的男人,是個多不能招惹的存在。
可惜。
已經來不及了。
綠衫女子白皙的身子抽動兩下,再也沒了聲息。
其他女子也都反應了過來。
頓時有尖叫和驚呼響起。
粉紅霧氣漫天。
原本美貌的女子們,身陷在霧氣當中,竟成了青面獠牙的惡鬼。
無數雙利爪奔着白奕煌襲去。
卻未能引起他半分波瀾。
“不過如此。”
白奕煌嗤笑一聲。
他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未能賞給這些女妖。
只大手一揮。
冰棱齊動。
哀嚎四起。
山洞藏着的無數女妖,竟連白奕煌的衣角,都觸碰不得。
白奕煌大步上前。
眸光掃過山洞另一頭。
不知多少男人倒在角落,已是生死不知。
但白奕煌此時,可沒有濟世救人的好心腸。
他一直,都未能尋到嬰淺的影子。
冰絲指向山洞最深處。
更濃的粉紅霧氣,纏在一處不起眼的山縫前。
這結界簡陋。
不過是爲了阻擋聲音罷了。
白奕煌擡起手,一道冰棱擊出,輕而易舉的破除了結界。
霧氣頓消。
一陣笑聲忽然傳入耳中。
伴隨着的,還有酒肉香氣。
嬰淺正咬着雞腿,同美婦人聊得暢快,誰成想一回過頭,卻是看到了白奕煌陰沉的臉。
她一愣,疑惑道:
“你怎麼來了?”
“你...”
白奕煌亦是頗爲驚訝。
他見嬰淺同美婦人坐在一處,面前擺了一桌子美酒佳餚,她吃的滿嘴油光,怎都不像是有危險的模樣。
她...
竟是過來吃飯的?!
嬰淺眨了眨眼。
還來不及繼續問,就聽一聲尖叫響起。
美婦人嗅到了濃重的血腥氣,壯着膽子向外瞄了一眼,當即發出一聲頗爲慘烈的尖叫。
嬰淺跟着探過頭。
也是傻了眼。
她方纔來的時候,外面可是有不少漂亮姐姐可愛妹妹的。
怎這一轉眼的功夫
一個完整的,都尋不見了?
“這些都是...你做的?”
嬰淺緩緩轉過頭。
眸光撞上白奕煌的視線。
他低咳一聲,眼神飄到了旁處,道:
“一羣妖孽,又不說你在何處...”
於白奕煌而言。
這已經算是句難得的解釋了。
但嬰淺瞥了眼抹着眼淚的美婦人,心裡仍是虛的很。
她是過來作客的。
卻沒想到...
白奕煌把人家一窩都給端了。
“那個...”
嬰淺硬着頭皮走上前,拍了拍美婦人的背,道:
“不然我來幫她們,辦個喪事什麼的?”
美婦人哭的更大聲了。
白奕煌聽着燥耳,甩過去一個冷眼,喝道:
“閉嘴!”
哭聲卡在喉頭。
美婦人死死捂住嘴,生怕白奕煌連她都一起收拾了。
嬰淺看她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頓時更加愧疚。
她瞪了白奕煌一眼,安慰道:
“沒事,雖然死的多了點,但我幫你一起挖墳,不會太累的。”
美婦人被她安慰的都快昏過去了。
嬰淺還要開口。
卻被白奕煌拽到了身後,他看都不看美婦人,只道:
“滿身血氣,城裡最近又失蹤了不少人,你以爲,她們無辜?”
嬰淺順着他的視線望去。
只見一堆美人當中,果真有不少男人躺在角落,也不知還有沒有氣在。
她揚起眉,視線掃過美婦人,詢道:
“難道你也...”
“沒!”
美婦人連忙搖頭,也顧不上抹眼淚了,慌慌張張的解釋:
“我從來沒有做過!她們哄騙男人過來吸精氣,我也阻止過的,可她們不聽我的話...我只是開了個卦攤,其他什麼都沒做啊!”
嬰淺沒急着理她。
望向白奕煌,詢道:
“怎麼說?”
她主動同他講話。
這是...
示好的意思?
白奕煌脣角一挑,眼神瞬間柔和了不少。
“她身上不存血氣,並未說謊。”
“那還好。”
嬰淺點點頭,對着美婦人露齒一笑,道;
“你要是騙我,我就只能也殺了你啦。”
美婦人打了個哆嗦,喏喏不敢開口。
“那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吧!把這裡處理好,死的葬下,沒死的就好心點,伸手救一把,算是積陰德了。”
嬰淺瞄了眼桌上還未吃完的飯菜,頗有些惋惜的嘆息了一聲。
這飯還沒吃完。
白奕煌就跑過來了。
但凡要是晚半個時辰,她都能再吃一些。
看她這副沒出息的德行,白奕煌冷哼一聲,直接拽了嬰淺的手腕,道: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