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淺;“你煩不煩?”
她也不知道這楚辭到底怎麼回事?
好感度一高。
加上她的身份徹底暴露。
竟讓楚辭仿是換了個人似的。
膩歪的不行。
“不煩。”
楚辭勾脣一笑,還想要追到嬰淺的身邊,卻被她先一步躲了過去。
嬰淺用力按下了電梯。
只盼着電梯,能到的快一點。
免得她要留下這裡,繼續面對着楚辭,以及好像被雷劈傻了的林一薔。
注意到了嬰淺的視線。
林一薔擡起頭,赤紅的眼裡滿是憎惡。
眼看着電梯將到。
嬰淺擺了擺手,投向林一薔的眼神,卻是帶着一抹冷意。
她道:
“我現在還有事,沒時間和你計較,但這不代表,我就這麼放過你了。”
電梯門在身後緩緩開口。
嬰淺後退了一步。
她望着林一薔,再次道:
“好姐妹,我們走着瞧。”
不知是不是錯覺。
林一薔在忽然之間,感到了一陣極爲可怕的寒意。
她打了個哆嗦。
竟是有些,不敢去看嬰淺的眼睛。
等到電梯門徹底關閉。
林一薔的視線當中,再也沒有了嬰淺的影子,她才吐出一口氣,噙着淚的眼眸投向楚辭,焦急道:
“楚辭,你爲什麼還要和她糾纏?難道你忘記了,就是因爲嬰淺,你的母親纔會死的啊!”
林一薔的嗓音又急又慌。
只是說一句話。
卻讓她連冷汗都冒了出來。
“不是糾纏。”
楚辭垂眸望了她一眼,之前面對嬰淺時的情意,在一瞬間全部斂下。
留給林一薔的,只有冷漠的疏離。
他道:
“我要她。”
林一薔一愣。
她廢了好一會兒時間,才理解楚辭的話。
但也就是因此。
讓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林一薔實在是不明白。
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能讓楚辭,在這麼短的一段時間內,對嬰淺從憎惡,到喜歡。
沒錯。
就是喜歡。
楚辭看着嬰淺時的神情,是林一薔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他是真的...
喜歡上了嬰淺。
“我之前警告過你,不準再動嬰淺。”
楚辭眯起眼,眸中有陰鷙的光一閃而過。
“林一薔,你真以爲,仗着對我母親一點幫助,我會一直容着你?”
“不..不是我!”
林一薔猛地擡起頭,以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顫聲道:
“我確實在消息開始傳起來之後,跟着推波助瀾了一下,但是...偷拍嬰淺照片發出去的人,真的不是我啊!”
楚辭並未說話。
他終於看了林一薔一眼。
只那眼神當中的漠然,刺的她全身都在發疼。
“我怎麼可能,會做影響你的事情?”
林一薔縮緊了肩膀,低垂着頭,嗓音越發的可憐。
“楚辭,你對我..難道一點信任都沒有了嗎?”
她的眼淚一滴滴滾落。
襯着那張完美無暇的臉蛋,更顯楚楚動人。
可惜楚辭,卻沒有半點的動搖。
他收回了視線。
“我會去查,但是從今天開始,公司這邊,你可以不用再來了。”
“你...”
林一薔還要開口。
楚辭卻不打算再聽了。
他大步離去,只留下一道極冷的嗓音。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不然...”
...
嬰淺在趕往醫院時。
心裡略過了不少的念頭。
她也不知道,傅承嘯到底傷的怎麼樣。
只盼着他千萬,要平安無事。
嬰淺已經打定主意。
就是花費積分,也要保證傅承嘯的安全。
她快步穿過走廊。
在推開門病房門之前,也是做了心理準備。
雖然已經設想了無數個模樣的傅承嘯,但在看到他坐在病牀上,中氣十足的和魏紅雪吵架時,嬰淺還是愣了一下。
聽到開門聲,病房裡的吵嚷聲,在瞬間停止。
傅承嘯和魏紅雪齊齊轉過頭。
“嬰淺?”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只是傅承嘯是喜。
而魏紅雪的嗓音當中,則是含着清晰的不悅。
“魏阿姨,我來看看傅承嘯。”
嬰淺注意到她冰冷的眼神,也有些發虛。
她能理解魏紅雪的敵意。
畢竟傅承嘯跟着她,不僅掛上了熱搜,還受傷住進了醫院。
任何一個母親,都不會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和嬰淺這種危險人物待在一起。
“嗯。”
魏紅雪點了點頭,態度比之前要冷淡了不少。
“媽!”傅承嘯倒是皺了眉,不悅道:“我說了,這件事和嬰淺沒有關係!”
“那你的傷是怎麼回事?”魏紅雪沉了臉,狠狠瞪了傅承嘯一眼,瞥着他頭上纏着的紗布,冷聲道:“你不要告訴我,是自己摔的?”
“我是...”
傅承嘯聲音一頓,但接近着,他立刻道了句:
“就是摔的!”
魏紅雪顯然不信他的鬼話。
她強壓着火氣,起了身,走到病房門口,目不斜視地道:
“嬰小姐,方便聊一聊嗎?”
“好。”
嬰淺點點頭,向着要起身的傅承嘯瞪去一眼,轉身跟在了魏紅雪身後。
在到醫院樓下的咖啡廳前。
魏紅雪都沒有開口。
直到抿了一口熱拿鐵,她才緩緩說了第一句話。
“在確定和岸山結婚之前,我稍稍瞭解過你。”
嬰淺點點頭,也不驚訝。
她已經清楚魏紅雪的意思,也懶得拐彎抹角,乾脆道:
“楚辭,是吧?”
沒想到嬰淺會如此直白。
魏紅雪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她放下咖啡,清了清嗓子。
“嬰小姐,對於你的私人感情,我本不該評價,你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孩子,但是...”
她聲音一頓,留神着嬰淺的臉色,語氣在陡然間重了不少:
“你並不適合承嘯,他是個非常單純的孩子,被你拖進這渾水當中,又受了傷,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嬰淺沉默了半晌,擡眸對着魏紅雪一笑。
“我知道了,今天會是我見傅承嘯的最後一面。”
她答應的相當乾脆。
倒是又讓魏紅雪驚訝了下。
不過既然嬰淺這麼痛快,她也連忙跟着點了點頭。
“你們訂婚的事情,本來就是玩笑,沒有正式的宴席,也不需要取消。”
魏紅雪不想多留。
聲音一落,便站起了身。
她正要離去。
但步子纔剛邁開,魏紅雪似是又思慮了一番,她居高臨下的望着嬰淺,道:
“嬰小姐,希望你能記住自己的話,千萬..千萬要顧忌着自己,還有你父親的顏面,不要再來找承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