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和野男人在一起時,被自家男主撞見了怎麼辦?
嬰淺望着站在門口的陸祈。
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要是沒記錯的話,她在關着陸祈的倉庫門上,上了整整五道鎖。
倉庫沒有窗。
而且鑰匙還在她的口袋裡面。
他到底是怎麼跑出來的?
“誤..誤會。”
李爾被陸祈盯的渾身發寒,有種站在死亡邊緣,隨時都要斷氣的恐慌感,他咬住顫抖的牙關,急急忙忙的解釋:
“我們兩個什麼都沒有!絕對不是約好這裡來偷情的!”
嬰淺:“?”
這不是越描越黑了?
李爾之前還挺機靈的,怎麼一見陸祈就大腦短路?
他不會暗戀陸祈吧?
陸祈站在門口,一身被血打透的黑衣,他俊秀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眸當中卻翻涌着可怖的赤色,濃的仿在下一秒,就要滴出血來。
他緩緩上前一步。
邁進倉庫,走向了嬰淺。
殺意組成了密不透風的獵網,將李爾困在了其中。
他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冷汗在瞬間打溼了脊背。
幾乎是瞬間。
李爾就意識到,陸祈是真的,想要殺他。
心底有個聲音在瘋狂尖叫,試圖讓他儘快逃離。
然而身體卻失去了控制。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陸祈一步步走近。
李爾的眼越瞪越大。
幾乎要瞪出眼眶。
在死亡即將到來之際,他聽到一個如同天籟般的聲響。
“陸祈,我磕到頭了,好暈。”
嬰淺鬆開李爾,將手伸到了陸祈面前,道:
“扶我一把。”
李爾從來沒這麼感謝過一個人。
落在身上的殺意一緩,他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尤其看到陸祈真的乖乖聽話,握住嬰淺的手時,他更是長長吐出一口氣。
雖然在下一秒,李爾就被一腳踹到了一邊。
陸祈將嬰淺扶了起來,他的動作有些僵硬,卻又相當小心翼翼,生怕控制不好力道傷到她。
嬰淺捂着後腦,疼的直吸氣。
“暈死了...”
她皺着臉。
綁起的長髮徹底散亂。
一縷髮絲沾在面頰,倒襯的嘴脣越發紅了。
陸祈只掃她一眼,便垂下了眼。
將掌心壓在她的後腦,他用最柔的力道,輕輕按揉着。
李爾站在一旁。
本想要趁機溜走。
但他才一動,陸祈那比寒冰更冷的視線,便追在了他的身上。
和他注視着嬰淺時的目光,可以說是一個天一個地。
帶着清晰的殺意。
李爾瞬間定住腳步,甚至還在原地站了個軍姿。
嬰淺緩了一會兒,覺得頭沒那麼暈了,才一臉疑惑地問:
“鑰匙都在我這裡,我怎麼跑出來的?”
“有縫隙。”
“嗯?”
嬰淺沒懂。
陸祈猶豫了下,還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告訴她。
如果和她講,他是捏斷了手骨,纔將手伸出縫隙,得以扯斷門鎖的話。
她估計要被嚇到的。
只有嬰淺,陸祈不想被她所畏懼。
他半垂着眼。
長睫微顫之間,竟是生出了幾分朦朧的脆弱。
“我以爲...你離開了。”
“我只是出來找物資而已。”嬰淺一愣,問:“趙佳秋沒告訴你嗎?”
陸祈搖了搖頭。
趙佳秋看到他開鎖的樣子,嚇都要嚇死了。
還哪裡會說什麼。
陸祈沒有告訴嬰淺,他其實很早就已經醒過來了,但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所以才裝作繼續睡着。
但是她忽然獨自一人離開。
他既擔心。
又怕嬰淺其實是不要他了。
於是纔跟了過來。
陸祈到底是什麼都沒有說。
他只是彎下腰,想要藉此離嬰淺更近一些。
只有在她的身邊。
嗅到獨屬於嬰淺的玫瑰香
陸祈的心,才能感受到一絲安穩。
“她還真是沒什麼用,從現在起剝奪趙佳秋警犬的職位了。”
嬰淺嘀咕了句,將裝滿了物資的揹包遞給陸祈。
“來的正好,我一個人拿不了多少東西,幫我拿一點吧。”
陸祈點點頭。
揹包被嬰淺塞的鼓鼓囊囊,她只是揹着,都差點摔過去。
然而陸祈只用一隻手,就將揹包提了起來。
簡直像拎着一團棉花似的。
嬰淺又收拾了些其他的物資,等到將要離開,才注意到蹲在角落裡的李爾。
他比坐上花轎的大姑娘還要安靜。
低着頭,手指扭扭捏捏的糾着衣角,還時不時用一種含羞帶怯的目光,偷偷瞥陸祈一眼。
嬰淺危機感頓生。
擋在陸祈身前,她揚起眉,毫不客氣地道:
“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
李爾嚇了一跳。
又見到陸祈真的向他走來時,更是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這是倒了什麼黴?
“我沒有...”
李爾弱弱的應了一聲,抹了一把心酸淚,顫聲道:
“都是誤會啊!”
他一直沒敢動。
察覺到陸祈的視線,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瞥向他的方向。
李爾絲毫不懷疑。
要不是嬰淺在,陸祈一定會殺了他。
“是誤會。”
嬰淺點點頭,接了話茬道:
“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用管他了。”
李爾一臉感激,沒想到嬰淺還願意幫他說話,他本要道個謝,但嘴還沒張開,就被陸祈一個眼神,把聲音全都嚥了回去。
居然連一句話,都不讓他和嬰淺說?!
陸祈對嬰淺,管的也太嚴了點。
但李爾不敢吭聲。
只在心裡,默默嘀咕了兩句。
看着嬰淺和陸祈離開,他又等了好一會兒,纔敢出門。
李爾才一踏出倉庫。
卻撞見了幾十雙眼睛。
無數的喪屍在周圍遊蕩,彷彿一直在等着他般...
有了陸祈在。
嬰淺終於能安心當個鹹魚。
她縮在副駕駛位,嚼着番茄味的薯片,含糊不清地問:
“你的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陸祈沉默半晌。
餘光不經意般掃光嬰淺。
她正眯着眼,貓一樣舔着手指。
猩紅的舌尖在視線當中一閃而過。
將陸祈的記憶,又牽引回到那個吻中。
他記得。
那是嬰淺第二次主動親他。
感覺依然奇妙又讓他止不住的貪戀。
陸祈的喉結微微一動,強烈的乾渴感襲上心頭,他盯着嬰淺的脣,連呼吸都漸漸粗重了起來。
嬰淺吃完了薯片,見陸祈正在盯着她,她連忙抓緊了安全帶,一臉緊張地道:
“陸祈,你快給爺看路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