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在這廢話什麼?難道還要畫個藏寶圖,讓我們自己去找嗎?”
嬰淺翻了個白眼,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諾拉一張小臉此時已經紅的和奧利維亞相差無幾。
不知道的。
還以爲她也被打了巴掌。
“我說有就是有!”
諾拉大吼一聲,捏着拳頭憤憤然地轉過身,也不知找起了什麼。
嬰淺也不急,就看着她這麼折騰,只抽空看了眼奧利維亞,吹着口哨問:
“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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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維亞還有些愣神,聽到嬰淺的問話,也半天沒反應過來。
頂着一雙泛紅的眼,可憐兮兮的傻盯着她瞧。
嬰淺嘆了口氣,哄孩子似的問:
“你沒有偷吃諾拉的巧克力,對不對?”
“嗯。”奧利維亞點了點頭,抽噎着說:“我是喜歡吃東西,但是真的沒有偷吃諾拉的巧克力,我以爲她的巧克力早就吃光了,不知道她還有藏起來的...”
他一張圓滾滾的小臉皺起來。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
如同開閘泄洪似的,怎都止不住。
嬰淺給他抹了兩下,但看眼淚一直擦不乾淨,也就任由他繼續哭了下去。
只放軟了嗓音,同奧利維亞繼續說:
“很好,既然你沒有偷吃,那就不需要心虛,也不用怕她什麼。”
奧利維亞張着嘴,透過模糊的視線,看見了嬰淺帶着幾分無奈的表情。
在他腦袋上輕拍了拍,她再次問:
“現在告訴我,你怕不怕?”
“不..不怕...”
奧利維亞下意識迴應了一聲,很快又高高提起了嗓音,向着諾拉的背影咬着牙吼:
“你找證據吧!我不怕你!”
這一嗓子。
像是把他的委屈都給嚷了出來。
奧利維亞咧起嘴,對着嬰淺破涕爲笑。
“我沒錯,我不心虛。”
“對。”
嬰淺點點頭,應和了奧利維亞的話。
她正在這邊專心致志的哄着孩子。
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不知何時,悄悄多出了一道目光。
帶着無比複雜的情緒,久久落在她的身上。
卻在嬰淺回頭的一瞬間,恢復成了如往常般的澄澈清明。
“還敢嘴硬?我已經找到證據了,你跟我過來!”
諾拉拽住一個年紀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棕發女孩,趾高氣昂地說:
“快!把你聽到的都說出來!”
那棕發女孩似乎被她嚇到了,也根本不明白眼前的狀況,被諾拉一推搡,差點沒踉蹌着跌倒。
還是嬰淺扶了一把。
才讓她保住了嫩生生的小臉。
棕發女孩偷看了嬰淺一眼,櫻花般的嘴脣微微翕動,她小聲說:
“我是聽到了奧利維亞說想吃巧克力,但其他人也都說了想吃,你不是誰都沒給,自己一個人吃光了嗎?”
嬰淺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奧利維亞也是捂着嘴,還在泛紅的眼圈,彎成了一條細縫。
“我...”
諾拉張了張嘴。
一張臉頓時又青又白。
屬實是沒想到她找來的證據,最後會反咬一口,落到自己的身上去。
偏偏嬰淺還在這個時候,邁着不緊不慢的步子,走到了諾拉的牀鋪前,一把掀起了牀單,然後奔着牀底下瞧了過去。
“呦呵!”
嬰淺揚起眉,如同找到了什麼寶物似的,掏出牀底下四四方方的空盒,奔着諾拉揚了揚。
“這應該是裝巧克力的吧?不是在你自己的牀底下嗎?在這跟我玩賊喊抓賊呢?”
看到她手裡的巧克力盒。
但諾拉卻是一愣。
眼裡的茫然也實在不像作假。
她愣愣地問:
“怎麼會在我的牀底下?”
“那誰知道了。”
嬰淺瞥了白人男孩一眼,看他一臉的心虛,頓時笑得花枝招展。
“反正,不是奧利維亞偷吃的,趕緊給他道歉。”
雖然在自己的牀底下,發現了吃空了的巧克力盒,但諾拉完全沒有要道歉的意思。
翻了個幾乎要上天的白眼。
她揚起下巴,一臉倨傲地問:
“我爲什麼要和一個胖子道歉?”
“胖子?”
嬰淺眯起眼,脣角的笑意越發甜膩,連嗓音都跟着柔軟了不少。
“胖子怎麼了?沒吃你一口飯,少在這裡瞎比比,不然我每天晚上揍你一頓,當跳減肥操哦。”
諾拉氣的瞪大了眼。
但說也說不過。
又憋了一肚子的悶氣。
她乾脆尖叫一聲,伸出手就要抓向嬰淺的頭髮。
小孩子打架,也就這幾個路數了。
而諾拉的動作,在她的眼裡,和慢動作也差不多。
嬰淺翻了個白眼,將腦袋裡瞬間冒出來,那能要諾拉半條命的本能壓制住。
可當她正想躲開時。
那白人男孩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後。
在奧利維亞的驚呼聲中,他悄悄抓住了嬰淺的手臂,然後向着諾拉一臉興奮地叫嚷:
“她剛纔踹我,快揍她!”
諾拉眼睛一亮。
猛足了勁,想抓住嬰淺的頭髮,再給她撓個滿臉花。
但還沒等她的手碰到嬰淺。
先是白人少年再次被一腳踹開,緊接着諾拉的手腕,也被另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牢牢桎梏住。
她吃了痛,當即“嗷”了一嗓子。
“是誰?竟然敢...”
諾拉擡起頭。
見到顏丞俊美的面容,頓時瞪圓了眼睛。
“顏..顏丞...”
方纔亂的厲害。
她又一直都忙着針對嬰淺和奧利維亞。
纔沒有注意到顏丞是在什麼時候,回到的寢室。
此時被他面無表情的盯視着,諾拉心裡頓時泛起一陣慌,連忙後退了一步,噘着嘴說:
“顏丞,是她先欺負我的,你幹嘛要攔着我呀?”
奧利維亞可是沒想到,諾拉這個欺負人的,竟然還在這裡委屈上了。
他直接叉了腰,也跟着壯起了嗓子。
“胡說八道!分明是你先冤枉我的,嬰淺纔沒有欺負你。”
不只是奧利維亞。
連一旁怯生生的棕發女孩,也跟着點了點頭。
“是的,嬰淺纔沒有欺負你。”
“騙人!”
諾拉聽不下去。
尖叫聲幾乎要震破房頂。
她做夢都沒想到,這裡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她說話?
“她纔來多久,你們就都站在嬰淺那邊了是不是?”
諾拉挨個狠瞪了一眼,發現確實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在她的那邊。
就連白人男孩,也因爲捱了顏丞一腳,此時仍躺在地上還沒能站起來。
“你給我等着!”
諾拉火氣燒的更旺,撂下一句狠話,直接跑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