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彼時正是新年前夕,秦沐蘭懶洋洋的睜開了雙眼,今日慕容凜到是回來了,身邊暖融融的觸感,讓她舒服極了。
她靠在慕容凜的身上,就這麼壓了下去,還有些迷糊睏倦的神智,卻已經自動的尋找到了慕容凜的嘴脣,淺淺的吻了上去,親完之後,就這麼直接壓在了慕容凜的臉上,蹭了蹭,就繼續睡了過去。
慕容凜淺眠,其實今日亦是早就醒了,但是今天就是除夕了,也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連平日裡的習武也暫且擱置了,她感覺到臉上壓上來的臉頰,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將秦沐蘭輕柔的擁入懷中,吻了吻她的臉頰,便眯着雙眼休憩起來。
說的是要休憩,卻怎麼也睡不着了,她望着頭頂的房樑,嗅着秦沐蘭身上的清甜香味,忍不住回憶起往昔起來。
她在年輕時,一次軍中日常訓練之後,突然就重生了回來。
明明閉上眼睛的時候,是血流成河的戰場,她甚至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死亡的感覺,但是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卻看到了眼前那些死去的戰士,變得年輕健壯,身體安康。
她當時怔愣了很久,纔在副將的提醒下,熟練的整兵帶隊,操練起來。
而在終於結束之後,她回到了營帳之中,迷茫的躺在了榻上,回憶起未來數十年的記憶,那種被親生兄弟殘害致死,毫無生機的記憶,讓她徹底的恍然了。
她在經過一個晚上的考慮之後,決定離開軍隊,於是,她花了些時間進行安排,最後詐死逃脫,從此行走江湖。
路途之中,總覺得自己重生回來之後,像是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在尋找着,一個對她而言,十分重要的東西。
她依舊過着打家劫舍的日子,甚至在不久之後就拉幫結派,身邊跟了不少的土匪和強盜。
她從來不排斥這些人,因爲她是鮮卑王族慕容凜,她的家族慕容一族,慣是會東征西戰,明面上說的是開闢疆土,但是實際上,也是另外一種你爭我奪罷了。
如此的日子過了三年多,直到她突然有一日厭倦了,便選擇了伊人館作爲最後的一次劫掠地點,然後,她在這裡,找到了她在人間尋尋覓覓多年的珍寶——秦沐蘭。
慕容凜還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到秦沐蘭時候的感覺,她看着她嬌憨着一張俏臉,整個人泡在水中,如出水芙蓉一般清麗脫俗。
她的心立刻劇烈跳動起來,心道:這就是她尋找多年,要找的人!她要帶走她。
於是,她不顧那人的牴觸和排斥,毅然決然的將她帶走了。
現在想來,那一定是她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
她甚至慶幸現在是戰事紛爭的亂世,這樣就不用透露出自己的陰暗念頭,因爲她想將秦沐蘭珍藏在無人可以到達的角落之中,讓她只看着自己,只愛着自己,只與自己說話……
她本質上,也是一個充滿了掠奪和強盜念頭的人。
慕容凜自嘲一笑,她將懷裡的柔軟身子,抱的更緊,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想將她的骨血,融入到自己的體內,讓她這輩子都只屬於自己,永遠都沒辦法離開。
但是,理智告訴她這樣不可以,於是,她便只能牢牢的盯着她,鎖着她,從一開始的無所適從,臉紅羞澀,到現在,已經習慣性的扮演她喜歡的羞澀,演繹她愛玩的清純。
秦沐蘭不適的扭了扭身子,她被慕容凜抱的太緊,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她有些生氣,但是此刻卻也清醒了過來。
她一扭頭,真想撅嘴抱怨一下她的力道,但是在看到她眸中滿滿的愛意和欲.唸的時候,便不忍心了,她別過頭去,哼了一聲,似是在鄙視自己的心軟,然後她轉過頭來,在慕容凜的脣邊狠狠的嘬了一口,笑着說道:“早安。”
慕容凜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邊,呢喃道:“早安。”
既然醒了,就沒有再賴牀的道理了,今日可是新年,雖然只有兩個人過年,但是自己也要把日子活的有滋有味了。
秦沐蘭起牀之後,收拾好自己,就開始做飯。
而慕容凜則開始張貼着秦沐蘭剪下來的窗花,在房間佈置起來,不僅如此,她昨日也買了好些年貨,此刻都一一擺了出來。
等到二人收拾好之後,吃過飯,就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秦沐蘭歡喜的摟着慕容凜的胳膊,說道:“嗯,記得你昨天答應過我什麼嗎?”
慕容凜見她一臉傲嬌高興的樣子,便一臉迷茫的逗她,說道:“我昨天答應你什麼了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秦沐蘭立刻就怒了,她踮起腳尖,抓住慕容凜的臉頰,扯了扯,說道:“你昨天說的話,你都不記得了,我要好好的收拾你。”
慕容凜笑了笑,將她的手握在了手裡,說道:“好吧,我記起來了,我的公主殿下。”
“哼……”秦沐蘭傲嬌的哼了一聲,說道:“這就好,你要是忘了,我就讓你去跪搓衣板,我專門讓你帶回來的,到時候就讓你第一個用用。”
那小下巴翹着,眉眼飛揚,嘴角上挑的模樣,看上去明媚又嬌豔,恍若四月的春光,哪哪都是奪目的光芒。
慕容凜有一瞬間的晃神,在她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傾身吻住了秦沐蘭的嘴脣,舌尖自動探進去舔舐着,勾纏着對方粉嫩的小舌頭,狠狠的一吸,就讓秦沐蘭的臉上泛起了誘人的嫣紅。
慕容親完之後,就別過臉去,耳垂都開始發熱發燙,手卻已經拉起了秦沐蘭的手,帶着臉頰緋紅的秦沐蘭,向着後山之地走去。
一路上,山谷裡的春花,已經開始了盛放,這裡較之外界的春日,竟然來的還要早一些。
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身着一襲古裝,從百花盛開之地,緩步走過,這場景美妙的如同一場妍麗的夢境。
二人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直到到了後山的溫泉處的時候,秦沐蘭才瞥了一眼慕容凜,只見她此刻臉頰已然泛着紅暈,就知道她大抵也是羞澀的。
秦沐蘭在這些日子以來,早已習慣了耍流/氓,但是此刻她是被耍流/氓的,慕容凜只這麼主動了一次,她就有些晃神了。
慕容凜見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便抿脣說道:“你……你不是說要泡溫泉的嗎?”
秦沐蘭吶吶的應了一聲,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以至於現在都有些不想泡了,但是又想,這裡也沒有什麼威脅她的東西在,而且慕容凜在這裡,她可是這個時代的戰神,所以,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這麼想着,她便悠閒了下來,一件一件的褪掉了身上的衣服,直到身上不着片縷的時候,就慢慢沉入到了溫泉之中。
這裡早已經被慕容凜修葺好了,所以此時周圍不是岩石,而是木質的板面,將四周的棱角全部都包裹了起來,確保秦沐蘭不會在泡澡的時候,意外受傷。
慕容凜看着水中正在撩水沐浴的秦沐蘭,眼前的這一幕,似乎與久遠的第一次見面重合了。
她還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秦沐蘭就是這樣,趴在了池邊,渾身是水的驚訝的望着自己。
而此刻,秦沐蘭在將身體都泡軟了之後,就衝着慕容凜燦爛一笑,笑意之中帶着鮮明的狡黠和可愛,她說道:“只我一個人泡溫泉,那多沒意思啊,慕容凜,你也進來吧。”
溫泉池水冒着白色的熱氣,將場景襯得有些模糊,但是她還是清晰的看到,秦沐蘭裸/露在池水之中的身影。
她抿了抿脣,最後還是脫掉了衣服,她脫衣服的速度太快,幾乎是秦沐蘭壞笑着想要偷窺的時候,卻發現慕容凜已經出現在她的身邊了。
她瞪了慕容凜一眼,說道:“幹嘛脫得這麼快,嚇死我了。”
慕容凜的臉頰被熱氣蒸騰的緋紅,此時聽到她這麼說,便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說道:“過年的時候,不要說道那個字。”
秦沐蘭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便挑眉毫不畏懼的湊了上去。
兩人都沒有穿衣服,此時身體就漸漸的貼在了一起,秦沐蘭一直以來都知道,慕容凜的身體有些硬的,因爲常年習武,身上的肌肉很緊實。
不過到底是女人,所以也沒有練出渾身的腱子肉,外表看起來還是一個誘人的女人的身體,只是身體卻比一般的女人,就比如自己,要堅硬一些罷了。
但是,當她們的胸膛貼在一起的,她卻用身體,清晰的感覺到了那人的柔軟。
敏感的乳.珠,蹭到了對方身上相同的部位,一股酥.麻就從心底和胸.前涌起,讓秦沐蘭呻.吟了一聲,便更緊的將慕容凜擁抱在了懷裡。
等到終於結束之後,慕容凜親吻着秦沐蘭的臉頰,開始給她洗掉了身上的熱汗,清洗乾淨又給秦沐蘭擦乾淨身上的水珠,幫她穿好了衣服,自己才快速的穿衣。
秦沐蘭早就累的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她乖巧的靠在慕容凜的懷裡,任由她將她帶回了家中。
慕容凜用腳踹開了房門,將裹得嚴嚴實實的秦沐蘭放在了牀上,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低頭在秦沐蘭耳邊說道:“我去做飯,你先睡會兒。”
秦沐蘭聞言,點了點頭,迷茫的眨眨眼,卻怎麼也不願意睡過去。
慕容凜撩開她的長髮,剛纔她已經用內力將她的溼法蒸乾了,所以此刻她的髮絲還帶着些微的熱氣,她撩起一抹髮絲,放在脣邊虔誠的親吻着,說道:“睡吧,我的公主殿下。”
秦沐蘭被她的話逗樂了,笑着說道:“萬一我睡過頭了,一睜開眼就是新年了,那怎麼辦?”她知道慕容凜因爲是純古人的原因,對這時節的禮俗最是看中的,便故意這樣問道。
慕容凜卻淡淡一笑,道:“那就明年再過,只要有你在我身邊,那些俗事都無所謂了。”
秦沐蘭滿意了,拉低慕容凜的脖頸,在她的脣邊落下一個親吻,便睡了過去。
慕容凜見狀,便也躺在了牀上,兩人相擁而眠,睡過了相伴之後的第一個除夕。
不過沒關係,只要她們兩個相伴,就這麼永遠的在一起,那麼之後,就會用更多地除夕,可以永久的陪伴在一起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