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尊宮之中,下首跪着的男人恭敬說道:“魔尊,清歌道君請求見您。”
上方坐着一個身穿一襲紅衣似血的年輕女子,女子長得極美極妖,左眼眼角下,繪製着一條蛇紋,如果用心看的話,就可以看出那蛇紋,此刻居然隱隱在活動,而那活動的範圍,就是這個女人的身體。
她聞言,淡淡的“奧”了一聲,說道:“退下。”
“是。”
此處是仙凡界之中的魔界,而魔界魔尊麟閻,也就是這個穿着紅衣的女子,在安靜空曠的大殿之中靜坐了一會兒之後,才緩慢起身,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的心情此刻是極爲複雜的,因爲她即將去見的那個人。
她想見到她,可是又恨她,最重要的是,她更恨自己。
她是天生的魔尊,從血池之中孕育而生,經歷了無盡的廝殺之後,終於成爲了魔界的魔尊。
但是在第二年,就被正派蜀山掌門,也就是清歌道君的師祖,關了起來,壓在了鎖妖塔之中,被禁錮了千萬年。
直到清歌道君的到來,她才利用她逃離了那個鎖妖塔。
在她離開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血洗蜀山門派,將清歌道君強行擄來,關押在自己的房裡。
她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放過她,違背了自己當初立下的誓言,但是她更不願意殺了她。
麟閻魔尊走在昏暗的過道里,血紅色的光芒陰鬱黯淡。
她想起了那段被禁錮關押的時光,似乎是永生永世也不能夠逃離,但是卻突然有一天,她聽到了一個稚嫩的聲音。
那是一個女孩的聲音,她因爲沒有做到師傅要求的事,而躲在一旁偷偷哭了起來,也不知是因爲什麼,讓她的聲音穿破了鎖妖塔的禁制,傳入到了她的耳朵裡。
而在這之後,女孩似乎就習慣了一受到委屈,就偷偷的跑到這裡來哭泣。
麟閻魔尊剛開始的時候覺得新奇,但是過了很久之後,就感覺到了厭煩,因爲這可真是一個愛哭的孩子,似乎無時無刻不是哭着的,委屈的哭,開心的哭,受傷了哭,被獎勵了也還是哭。
也不知哪裡來的那麼多的眼淚,哭着哭着,就讓麟閻從此記住了她。
女孩兒慢慢成長起來,而哭的次數也少了許多,只不過,她一直都有在這裡說着悄悄話,以爲沒有人聽到,但是實際上,卻被關在鎖妖塔之中的自己,聽得一清二楚。
直到終有一日,女孩兒下山歷練,十餘年的時光沒有會來,麟閻從此覺得時間似乎是變得更加漫長了,度日如年,她甚至因此而開始怨恨這個女孩兒,這個名叫唐沐蘭的女孩兒,後來成爲了清歌道君的女人。
她的心中想着許多折磨人的方法,要在這個撥亂了自己的心的女孩兒身上使用着。
不過也僅僅只是想想罷了,她離不開這個囚牢,三界之中沒有任何人能夠逃離此地。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以後,女孩兒終於回來了,她此刻已經獨當一面了,但是在這個地方說着悶話的習慣,還是沒有改過。
麟閻突然很想和她說話,便試探性的開了口,卻沒想到,居然真的將自己的聲音傳了出去,這一下,不僅把唐沐蘭給嚇跑了,連她自己都吃了一驚。
不過,她總算看到了曙光,心道,這就是她離開這裡的一個機會。
她知道唐沐蘭是掌門很看中的徒弟,實力也不俗,所以她就這麼設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圈套,引得唐沐蘭上鉤,最後將自己從鎖妖塔放了出來。
不僅如此,鎖妖塔之中的所有妖魔鬼怪,此刻全部都來到了人間,人間大亂,仙人下凡,魔界之中,卻是一片平靜,因爲她,此次回來了,不僅如此,她還在臨走之前,帶走了唐沐蘭。
但是也因此,唐沐蘭自被她帶回來之後,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不願意看見自己,麟閻正好要要事要處理,她離開了太久遠的時間,即便本身的實力,在離開鎖妖塔之後反而增強了許多,但是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便是魔界之中,也有很多對自己不服的人。
所以,她就暫時擱置了她,只安排人悉心的照顧着她,卻從來不曾去看過她。
她或許就是在等着這個她親眼看着長大的女孩兒,親口要求要見自己,她纔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的耐心很好,在等待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後,終於等到了。
她推門進入到自己的房間裡,她一直將唐沐蘭安置在這裡,就看到雙腳和雙手被三界最堅固的鎖鏈,鎖起來的唐沐蘭,此刻正端坐在凳子上,安安靜靜的等待着自己。
麟閻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麼的想念着她。
她走過去,含笑說道:“怎麼,你終於想通了嗎?沐蘭。”
唐沐蘭冷眼看着她,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淡和漠然,麟閻自問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魔尊,但是在面對她的時候,卻能夠將她的好和壞,全部都包容了。
麟閻走過去,撩起唐沐蘭的長髮,猛地扯了一扯,將她拽到了自己的眼前,她笑眯着眼睛,說道:“怎麼不說話?我雖然是魔尊,但是可不會讀心術,你心中想的什麼,我可完全不明白。”
唐沐蘭疼的眉心都在跳,她憤憤的說道:“你殺了蜀山那麼多的人!你就應該去死的!我恨,恨你,更恨我自己,你爲什麼不乾脆的殺了我?!你不要期待我會軟化,只要我能離開,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麟閻心底霎時間一冷,似乎是到了冰天雪地之中,再也感覺不到一絲的熱乎氣。
她突然冷笑了起來,雙手順着唐沐蘭的衣領下滑,然後猛地撕開了她身上的道袍,做工精緻,繪製了無數陣法的道袍,在她的手中,如同破布一般,被撕開,被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踐踏。
麟閻看着唐沐蘭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慌亂的表情,便上前一步,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了自己的武器,也就是無數的繡花針,她單手就將被下了軟筋散一類藥物的唐沐蘭,按壓在了桌子上。
她的目光,在唐沐蘭赤.裸的身體上流連着,自言自語的說道:“膚如凝脂,瓷白如玉,只可惜這輩子都只能被我一個人品嚐,你是不是很難怨恨,你是不是很後悔?”
她俯身在唐沐蘭的背部舔吻着,含吮着,好一會兒才走開,到了自己的梳妝鏡前,拿了脂粉和油墨,然後走了回去,一隻手撫摸着唐沐蘭如絲綢般柔滑的肌膚。
說道:“讓我在你的身上,刻下屬於我的記號如何?”
她也不需要等到唐沐蘭的回答,就這麼直接在唐沐蘭的身上,紋身起來。
唐沐蘭因爲疼痛而汗溼了臉,等到麟閻終於停手的時候,她的身上已經滿是汗水和血絲了。
麟閻看着自己手下的畫作,一條淫.蛇從脖頸處爬行着,直到沒入了下方的臀部花穴之中,她滿意的眯起雙眼,在哭泣着的唐沐蘭耳邊說道:“你這輩子,除了我再也見不到任何的外人,除了這裡,你哪裡也不許去,我被你的師祖囚禁了萬年,現在,我就將你囚禁十萬年,你最好還是儘快想開纔好,識時務者爲俊傑,沐蘭,你狠聰明的,是嗎?”
唐沐蘭的回答是轉過身狠狠的撞了自己一下,但是她本來就被下了藥,之後又受到了身心的折磨,此刻自然沒有了多少力道。
麟閻將主動撞過來的唐沐蘭摟入懷中,說道:“別這麼着急着投懷送抱,”說着,在她的脣邊落下一個親吻,道:“你這輩子,所有的一切,都將永永遠遠的屬於我一個人,沐蘭,我愛你!”
她的告白,得到的是唐沐蘭的重重一咬。
麟閻雖然被咬的嘴脣上都是血,卻笑的更開心了,她將唐沐蘭摟在了懷裡,心道:這就是她一輩子的珍寶,永遠的藏在自己的房間裡,屬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