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岸回去的時候,是祁未揹着她走回宿舍的,他總願意把所有情侶間會有的包容與寵愛放在她的身上,只是她也很明白,這些都必須是在他的縱容範圍以內。
她沒有超出他的界限,那她可以享受到他無微不至的照顧,甚至是再困難的要求他也會想辦法完成,而超出了他的界限的話……
那一天的事情她還記憶猶新,已經成了她的一場噩夢。
祁未沒有再用鎖鏈鎖着她,甚至偶爾還會帶着她出宿舍走走,他們的關係看似已經有所緩和,不過也只是看似而已,當然,她的一切行動,都必須有他陪在身邊。
食堂裡,祁未去打飯了,風光坐在凳子上,看着來來往往的人,初時的恐懼全無,這些穿着白衣服白裙子的醫生護士是精神病人又怎麼樣?總歸,他們不會有祁未那麼恐怖。
至少,他們還能像是正常人一樣在那裡吃飯聊天,如果不說到讓他們刺激的話,他們也就是個普通人,而祁未不一樣,他從來就沒有正常過,也從來沒有認爲過自己是一個精神病人。
“夏小姐。”許久沒見的鄭家兄弟走了過來。
風光擡頭看着鄭高和鄭飛,模樣有些意外,“你們找我有事嗎?”
這段日子裡她沒有出門,連楊茴和劉巡也都是偶然在海岸上碰到的,與這兩個男人她就更加沒交集了。
鄭高看了眼不遠處祁未的背影,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夏小姐,如果你想離開這裡的話,請和我們出去一趟。”
話落,鄭高和鄭飛又像只是普通經過一般,很快離開了食堂。
風光看了眼還在排隊的祁未,她只是猶豫了片刻,就跟着走出了食堂。
鄭高和鄭飛其實就在食堂後門的那棵樹後等她,見到她出來了,他們兩個人面色不知怎的好了許多。
鄭高說道:“夏小姐,我和鄭飛都是退伍的軍人,或許你和其他人還沒有發現,但是我們能看得出來,這個地方有不少的問題。”
鄭飛去了前面,他是在警惕有沒有人會來這邊。
鄭高繼續說道:“我和我弟弟跟蹤過祁未一段時間,我們發現了其實這家醫院其實還有類似於監獄的地下室,那裡面關着的人,纔是這個醫院真正的醫生,真正的院長也被關在那裡,而我們現在看到的醫生和院長,其實就是真正的病人。”
“是嗎?”對於這個早就知道的事情,風光的反應很平靜。
“夏小姐,這間醫院現在真正的主人是祁未,而祁未是一個警惕心很強的人,但他似乎對你很好,對你也並沒有那麼戒備。”
“所以,你想讓我做什麼?”
終於,鄭高說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他拿出了一瓶藥,“這是普通的安眠藥,明天我會在食堂的水裡也放下安眠藥,而祁未卻不一定會來食堂,我希望你能讓祁未吃下這個。”
她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我會放出地下室被關着的人,而這些失去戰鬥力的,真正的精神病人,會重新回到他們該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