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兩眼淚汪汪的看向那人,“顧言,你終於來了!”
她掀開被子跑下牀就要奔過去,但很不幸,她的手被錢酋抓住了。
錢酋面色一沉,“謙王怎的會半夜來陛下寢宮?”
顧言只淡淡的瞥了眼錢酋抓着風光的手,也問道:“錢統領不是也來了嗎?”
“我是御林軍統領,管的便是皇宮裡的治安,因擔憂陛下特來寢宮保護陛下,有什麼不對?反是謙王,不在王府裡好好待着,跑來皇宮做什麼?”
顧言大半夜來女皇寢宮很奇怪嗎?
他可是每天夜裡都會來的。
當然,這話不能在風光面前說出來,就在顧言打算說自己是來看看女皇陛下有沒有睡覺踢被子時,風光那邊大大咧咧的開口了。
“顧言是來陪我睡覺的,不成嗎?”這句話,她說的十分的理直氣壯。
顧言深感愉悅。
錢酋卻是一愣,“你們兩睡過了?”
“是啊,你有意見?”有了顧言在,她底氣似乎硬了許多,哪怕她現在處於被人抓着的狀態。
好吧,她是女皇,那要臨幸誰也是很正常的事。
想通了這一點,錢酋也就沒什麼好驚訝的了,不過,諷刺一兩句還是要的,他對顧言說道:“沒想到謙王潔身自好,冰清玉潔,居然也成了女皇的裙下之臣,這可真是令我感到意外。”
“我潔身自好,卻也樂於當陛下的裙下之臣,錢統領,你不妨說說,今日在陛下寢宮這番陣仗,你用意爲何?”
“逼宮。”錢酋大大方方的說出這兩個字,並不畏懼眼前的風光和顧言是當朝兩個最尊貴的人,他說的狂妄,“謙王可知陛下爲何會在御駕親征前,要鎮國公治理朝政?”
“爲的是借鎮國的勢力,將錢統領暗自培養的軍隊一網打盡。”
錢酋意外,“原來謙王知道我暗中有培養勢力,莫非讓鎮國公來坐鎮朝綱一事,是謙王向陛下建議的?”
“非也。”顧言說道:“陛下做決定並未與我商量,但陛下的心思也很好猜,讓鎮國公和錢統領兩敗俱傷,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方法。”
風光悶着聲不說話,她自以爲她的想法沒人能窺探,可是全被顧言說對了,雖說她的這些治國之道,御臣手段都是顧言教的,可就這麼輕易地把她的想法猜出來,她感到了一種深深地挫敗。
鎮國公藍乾雖然從戰場上退了下來,可他手中至今掌握着十萬大軍,他對東雲國忠心耿耿不錯,但這並不是代表他忠於現在的女皇,正因爲愛這個國家,所以他纔不想讓這個國家被這個不學無術的女皇給毀了,鎮國公掌握的軍隊,又加上現今藍聽容掌握的軍權,他們藍家,於坐在皇位上的風光來說,的確是一個心頭大患。
風光不需要藍乾立馬將錢酋斬殺,她只需要藍乾發現錢酋有二心就夠了。
“這兩虎相鬥,必有一傷的法子,竟然真是陛下想出來的。”錢酋又看向風光,“陛下,臣可真是小瞧了你啊。”
風光面無表情,“一般一般,不要太過崇拜我。”
錢酋不搭理她的氣話,“可惜陛下沒有料到,鎮國公會與我合作吧。”
“他與你合作了?”風光詫異,據她瞭解,藍乾雖然是個很古板的老頭,是個頑固派,但他絕不會容忍亂臣賊子,就像哪怕他再不喜歡她坐在皇位上,他也只會推着夏風雅上皇位,因爲風雅姓夏,只有皇室的人,才能名正言順的坐在皇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