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冷下聲,“這件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
“我也沒想過替你費心呀。”虞術聳聳肩,“夏風光,你可相信,這個世上有些人擁有的第六感會比許多人強數百倍,它的速度能跨過時空,從而能看到一些未來的片段。”
“虞術……”風光抽了抽嘴角,“你不要告訴我你能預知未來。”
“要不要和我打賭,我們的劇,明天也無法正常開拍。”
風光想到了安憶,她冷淡的吐出兩個字,“不賭。”
“這可真是遺憾。”虞術透露着憂鬱色彩的雙目裡,不見絲毫的遺憾,“夏風光,你最近可是很危險,自己保重吧。”
“你要和我說你看到我未來會出事了?”
虞術搖頭,“我看不到,只是有種直覺,你會有危險,自求多福吧,否則能與我齊名的影后可是就要換人了,唉,悲傷啊,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正如來時的莫名其妙,虞術在搖頭嘆息後,去的也莫名其妙。
“真是有病。”風光冷着臉說了句。
但她表面上有多麼的不在乎,心底裡就有多麼的恐慌,她本來以爲虞術只是個有臉無腦的男人,卻沒想到,他也似乎藏着許多秘密,而且不能否認,他那一番話,成功的把她嚇到了。
人總是這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一個人說她會死的時候,她或許能笑着說他大言不慚,可當第二個人也這麼說……她感到了害怕。
尤其是虞術說的那個每天夜裡會出現在她門口的男人,黑衣男人,像個死人一樣……是那個A先生。
風光看着空曠的走廊,她彷彿能感受到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終是不敢再逗留,轉身拿出房卡進了房門,再踏進門口的時候,她見到了塞在門口邊的一封信。
或許是服務生見到房間沒人,便把信從門縫裡塞了進來。
可讓她驚懼的是,這封白色的信封,還有信封口的那朵金色滿天星。
又是那個男人……
風光在愣了許久後,纔想起來關好門,她遲遲不敢碰那封信,但在猶豫了一番後,爲了尋求那個男人要執着於自己的原因,她終究是彎腰撿起了信,也打開了信封,抽出了裡面的信紙。
風光,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寫信了,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字醜了許多?你不要介意,因爲我的手已經沒有力氣提筆了。
我收到了病危通知書,對於這個結果,我早已經有所準備,所以我並不感到難過,我只是覺得……不甘,如果我註定要死,那爲什麼要我遇見你呢?
風光,這份不甘,都是你的錯,那天在月老祠,你不應該撞到我的懷裡,如果沒有遇見你,我會更加容易接受這一份不公的命運,可是沒有如果,我相信,哪怕是重來一次,我也會選擇在那天與你相遇,不同的是,在那一天我便會留下你。
所以,這是你的錯,可我愛上了這一份錯,這麼說來,我犯的錯似乎比你還要大呢。
這個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是可以算計而來的,不論是金錢,還是權利,亦或是感情,但只有你,是我無法算計的,因爲在見到你的時候,我引以爲傲的理智會宣佈崩塌。
比如說,我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我真的死了,我也要拖着你一起……和我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