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孟惜的眼裡劃過一道光芒,稍縱即逝。
如果要風光來說的話,不論是哪一個男人,當對女主感到所謂“有趣”的這個想法時,那也就證明着他要愛上女主了,這是萬千本言情裡的套路,從未有過例外。
“風光。”雍容華貴的皇后娘娘溫柔的叫着女兒的名字,“曲也聽完了,回來吧。”
“嗯!”風光點點頭,又招招手,一個宮女拿走了焦尾琴,另外幾個宮女又把剛剛從司枷桌子上撤走的美酒佳餚擺了回來,她擡頭對着司枷眨眨眼,“我覺得你的琴聲的確很好聽,可是呢……我覺得你並不適合彈琴。”
一貫不動聲色的司枷忽然擡眸,如黑曜石般的眼幽暗深邃,他彷彿在等着她說出這句話的答案。
可風光說完這一句,只是對他留下一抹笑,就又蹦蹦跳跳的走回了母后的身邊坐下,王辭疼愛的摸摸她的頭頂,她一雙笑眼明媚,恍若剛剛只有一瞬的神秘莫測只是幻覺。
司枷垂下視線,纖長的手指撫着冰涼的酒杯杯沿,他剛剛那一瞬的情緒變化,好似也只是一場錯覺了。
此時,流璧國的使節起身恭敬地說道:“奉我國國君之命,要爲庚琉國陛下獻上我國最好的沉香酒,以示兩國從此永結秦晉之好,爲兩國子民帶來和平安定的生活。”
夏朝說道:“素來聽聞沉香酒是流璧國的國酒,因爲材料和釀酒環境的苛刻,每年也不過只能向流璧皇室提供十壇而已,今日流璧國君送來沉香酒,倒是讓朕藉着兩國和平之際,有幸能品嚐一番。”
“陛下言重了。”使節對旁邊的人道:“還不將酒呈上去?”
“是!”一名軍人抱着酒罈站起,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這才走了出來,在階梯之下,就自會有太監將酒呈到陛下面前。
太監打開了酒罈的封蓋,將酒倒入了白玉杯之中。
夏朝拿起酒杯,“沉香酒名不虛傳,尚未入口,酒香就已經十分醉人。”
送酒的人站在階梯下,恭敬地道:“這是國君挑的最好的一罈沉香酒,希望能入的了陛下的眼。”
“父皇!”風光跳起來奪走夏朝手裡的酒杯,好奇的說道:“這沉香酒我也還未喝過呢,不如這第一杯就由女兒品嚐吧?”
夏朝對於這個女兒的條件一向是會無條件答應的,可這件事卻讓他突的皺了眉,“風光還小,不宜飲酒。”
“我已經及笄了,不小了。”
王辭看了眼夏朝的神色,也微笑着對風光說道:“你父皇說的沒錯,女兒家應當少喝些酒,風光,將酒放下吧。”
“不嘛,不嘛,我就是想喝。”風光跺着腳撒嬌,一不小心手裡的杯子就落到了地上,酒水觸及地面,冒起了泡,還有一陣煙。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酒裡有毒,臺階下站着的男人忽然掏出了一把匕首,直衝着夏朝而去,夏朝臨危不懼,一腳踢飛桌子擋住了這一招,很快,侍衛們動作了起來,孟惜也飛身而來,與這名武力不低的刺客交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