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荇復活了,他回到了自己小時候,成了一個猶如一張白紙的嬰兒。
而風光,只剩下了十六年的時間,她留在了無求觀,看着周荇慢慢的長大,在周荇要過十六歲生日的時候,她選擇了一個人悄悄地離開。
隨後,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一位丰神俊逸的年輕男人抱着一個女嬰在一間古宅落了腳,有人說他們是父女,也有人說他們是兄妹……總歸這猜測是脫不了有血緣關係的,但就在十五年後,長大成人的女孩用一包催/情散睡了這個男人。
十五歲的風光是一直喜歡這個陪伴自己長大的男人,她也的確有感覺他是喜歡自己的,可他對她從來都是若即若離……她受不了了,索性才用一包催/情散上了他,當然像是他這麼從不露出破綻的人物,是不可能被下/藥的,於是風光把這包藥餵給了自己,不出所料,當她身體難耐說要去找其他男人的時候,他始終是按捺不住,半推半就的選擇了被睡。
可是,周荇並沒有像她想象中的一般說要娶她,他甚至選擇了一個人離開,風光找了許久許久,纔在一福的透露下找到了他,那個時候,他已經死了。
十六是一個意義重大的數字,這一年,她會恢復所有的記憶,這一年,也會是他的死期,這一年,也是新的循環的開始。
周荇再次變成了一個不知世事的孩童,就像第一次一樣,她化身成了她的婢女,盡心盡責的陪伴他長大,然而歷史總是相似的,一包催/情散,讓她睡了他。
剛剛年滿十五的周荇躺在她的身側笑道:“我不喜歡風光若即若離的樣子。”
風光揪着被子沒有說話,她咬着牙,深感自己看着長大的乖孩子怎麼就成了個吃人的白眼狼?
周荇吻着她的眉心,十分愉悅的說道:“風光,我要娶你爲妻。”
就在婚禮的那一天,她卻跑了。
周荇在一戶農莊找到她的時候,她的肚子已經大了起來,幾個月後,笑笑誕生了,很快,她再次迎來了死亡。
記憶的涌入,幾乎讓周荇陷入了癲狂,他要徹底的終結這一段死循環,他只要風光活下去而已,可無求道長彷彿是人間蒸發了,所以周荇殺了許多許多的人,就爲了逼無求現身,但他花了四年的時間,只找到無求道長一座墓碑,縱使是得道高人,也逃不了死亡。
“爹爹……”四歲的笑笑不安的抓着站在墓碑前男人的手,她見到了父親的青絲在一瞬化爲了白髮。
周荇冷漠的抽出了自己的手,他擡手扶額,眼睛投下一片陰影,過了許久,他笑了。
他想起了風光曾經給自己講的那一段故事,“男的死了,女的復活了他,但是代價就是自己一半的壽命,而且只能把他復活到小時候,他要長大之後才能想起來他們的往事,結果等他想起來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死了,他就用同樣的辦法復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