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銘別開了洛小萱撲過來的身體,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冷冰冷的說道:“滾開!”
洛小萱看着路銘,怎麼都覺得和原主記憶裡面的路銘畫風不一樣,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
不過路銘肯定不會是被穿越的就是了,因爲這樣的話系統不可能不說,而且對方要是被穿越了,攻略目標肯定是會換人的,換成路銘變成的那個人,或者是鬼。
這一點洛小萱是絕對相信的。
但是眼前是什麼情況,她的記憶裡面,前一天晚上也並沒有和路銘吵架,但是這個男人第二天起來就要趕她走。
等等,洛小萱覺得,她一定是被系統坑了。
因爲你看,原本路銘就和身體的原主人是夫妻嘛,雖然並沒有多愛,但是兩人朝夕相處同牀共枕,說不定自己只要稍稍努力點,任務就成功了,她就能順利的去到下一個世界了。
所以,之前她一直覺得這個任務是最簡單的。
但是系統怎麼可能允許這麼簡單的任務存在?所以它就打亂了目標人物的情緒值,使得他看到自己就莫名的火大。
嗯嗯,一定是這樣的。
洛小萱覺得自己已經瞭解了事情的真想,於是再次將自己往路銘身上貼過去。
“老公,我錯了,讓我回來嘛~”
然後洛小萱就被路銘一臉噁心的推到在地上,被惡狠狠的嫌棄:“滾出海城,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洛小萱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擡眼看了看路銘,心裡狠狠罵系統這次下手太狠。
“路銘,我們可是夫妻,才結婚就鬧成這樣你不覺得很可笑嗎?有什麼我們回家關上門再說有什麼不好?”
“滾!”路銘還是厭惡洛小萱的態度。
洛小萱也有些不高興了,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啊一來就被這麼討厭?
“姓路的,我是殺了你爹還是做了你媽啊你這麼討厭我,有本事趕我走有本事離婚啊!”
洛小萱只是生氣了才這樣說,並沒有真的想離婚,畢竟關係這麼僵硬了,離婚之後只會徹底的擺脫兩人之間的關係,以後她來找他都會變得沒有理由。
如果不能見面,還談什麼攻略?
誰知道路銘卻是在短暫的停頓之後,立刻從公文包裡面拿出幾張紙丟給洛小萱。
將紙丟給洛小萱後,路銘也沒有心情進去家裡面了,直接提着公文包轉身再次回到公司。
他昨天就已經讓律師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原本還在想自己簽了讓律師送去給洛小萱,卻沒想到昨天一整天洛小萱都沒回去葉黎那裡,所以他又帶着了,就猜到洛小萱會再來找自己。
洛小萱疑惑的看着被訂好的幾頁紙,上面黑色的粗體字讓她有些懵逼。
還真是離婚協議書!
草!以後還怎麼來找路銘?還怎麼攻略他?要是一直這樣僵持下去,路銘一直不待見自己,別說攻略了,消除誤會都不可能好嗎?
而且看路銘的態度明顯的不對,這真的是系統的惡意嗎?
但是除了這個原因,洛小萱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算了,還是先等等再說吧!
所以洛小萱將離婚協議書收進行李箱,然後轉身又回到了肖申的家。
既然他肯收留自己一晚上,那麼再收留幾晚上應該也沒什麼吧!雖然對方昨天收留她多半是因爲她是路銘的妻子,現在再次收留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但是她又不想回去葉黎那裡。
說起葉黎,其實是個長得還算帥氣的男的,今年二十一歲,和洛小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都是孤兒。
兩人都是初中沒畢業就出來打拼了,一直以來關係很好,一直都是兄妹相稱的。
洛小萱那時候喜歡葉黎,很喜歡,喜歡得願意爲了他做任何的事情。
但是葉黎不喜歡洛小萱,他喜歡的是別人,但是他享受着洛小萱對他的喜歡,總是讓洛小萱去做一些對他有利的事情。
原本都只是小打小鬧無傷大雅,但是就在某一天,葉黎突然給洛小萱告白了。
那天,是洛小萱的記憶裡面,她最開心的一天,也是最不開心的一天。
葉黎準備了好幾瓶啤酒,點了幾支蠟燭,在兩人租房的樓頂架起臨時的桌子,上面擺了他買回來的一個精美的蛋糕。
他說:“小萱,我喜歡你,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但是你知道我沒錢,我不敢告訴你,我不想你跟着我吃苦。”
洛小萱雙手捂着嘴,想要哭卻控制不住笑起來,那麼長時間了,兩人一起走過的風風雨雨,他終於,終於肯看着身邊的自己。
但是葉黎的下一句話說出來,洛小萱卻是真的哭了,什麼叫一念天堂一念地獄,說的就是她那時的心情。
葉黎說:“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小萱你看新聞了嗎?浩誠集團的總裁出車禍了,血庫沒有血源,你去救他,救他之後我們就有錢了,到時候我就能給你幸福的生活。”
葉黎你錯了,不是你能給我幸福的生活,而是你想要我給你幸福的生活。
路銘的血型是熊貓血,血庫本身就很少,再加上人生在世總是會遇到那麼一些巧合,所以正好路銘出車禍的時候血庫就沒有了那種血。
一開始葉黎的想法都很單純的,只要洛小萱去輸血給路銘就好了,等到路銘醒過來,就去要一筆不小數目的錢,這樣就好了。
但是才過了一天,葉黎的想法就變了,他讓洛小萱編了一個藉口死皮賴臉的賴在陸銘身邊,讓她想方設法的嫁給路銘,然後將一個噴霧交給洛小萱。
他說,殺了路銘,路銘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他們兩人的,以後,他會好好的愛着她。
洛小萱知道,葉黎的愛,根本不值錢,但是那麼長時間都過去了,言聽計從似乎成爲了一種習慣。
而且,就算心裡面比什麼都清楚,也總是控制不了自己可笑的對葉黎抱有期待。
洛小萱在路銘出院之後就和他同居了,她猶豫很久,掙扎很久,卻在一次一次的作案之後變得心安理得甚至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