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如嬪卻沒有什麼開心的表情,只是又問了一句:“皇上呢?”
說到皇上,宮女有點憤憤不平:“皇上每日都去看她,您說,這楚貴妃到底是怎麼把皇上迷住的。”
如嬪看了她一眼:“皇上的事也是你這種賤婢可以議論的?”
宮女自知失言,連忙跪下:“是奴婢多嘴了。”
“下去吧,你們都下去。”如嬪現在心煩意亂,只想自己呆着,卻突然發現桌子下壓了一封書信。
如嬪心頭一緊,打開一看,居然是秦淳的書信,信中說約她到暖玉閣,說自己已經想清楚了,不過很多事情需要細細的商量。
如嬪一見便知,秦淳這是答應自己謀反了,再加上這幾日宮中發生了這麼多事,實在是讓如嬪心寒。
她很清楚,秦崢心裡已經沒有她了,既然秦淳願意爲了她冒險起兵謀反,她在秦崢身上也看不到希望了,何不就這樣順其自然呢?
……
楚楚知道因爲中毒的事情,秦崢心情不悅,再加上那些大臣添油加醋的詆譭自己,更讓秦崢心煩意亂。
所以楚楚特意帶着清火的蓮子羹去御書房:“皇上,不如跟臣妾去芙蕖殿走走?”
秦崢同楚楚一起去了??芙蕖殿,看着周圍熟悉的佈置,楚楚突然笑了。?
許是許久未見楚楚露出如此笑容,秦崢一時間看呆了:“在笑什麼?”
楚楚像是才反應過來,行了一禮,面上帶着些羞澀:“臣妾只是突然想起來與皇上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了。”
見秦崢也如陷入回憶一般,楚楚扭頭看向窗外:“皇上,你看那河上的蓮開的多好,說不定還有藕呢,不如我們輕舟小泛,賞蓮採蓬如何?”
秦崢看楚楚如此興奮,再加上這幾日確實也都是煩心事,不如輕鬆一下,便應了下來。
二人都沒有帶隨從,在船上吟詩作對好不快樂。
突然間楚楚面色微僵,秦崢喚了幾聲,楚楚才反應過來,面上更是帶着一分不自然。
秦崢心中起疑,回頭看向她剛剛看的方向,剛纔的好心情全無。
那個方向正是暖玉閣,而暖玉閣裡相互依偎的兩個人,一個是他的皇叔,一個是他的妃子如嬪。
這暖玉閣本就是宮中最偏遠安靜的宮殿,這兩人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大膽,又怎能不讓秦崢生氣呢?
與此同時,在暖玉閣裡的兩個人這個時候也發現了有點不太對勁。
本在秦淳懷裡的如嬪,聽他說自己傳了書信給他,答應他所說的,一下驚坐:“什麼?你說我給你寫信,說我同意假死出宮做你的王妃?”
“是啊,”秦淳見她如此大的反應,一時間有些摸不着頭腦,“難道那封信不是你寫的?”
“自然,我也收到一封信,說你決定爲了我……”如嬪嚥下了造反兩個字,“但是此事重大需要見面商議。”
如嬪細細品了一下這兩封信,發現了端疑。
首先這兩封信內容都十分模糊,重點在約見暖玉閣跟面談這件事,可卻沒有寫到底是何事。
其次他們都根本沒有寫這樣的信,那麼肯定是有人想害他們。
而且這個人居然知道他們私下見面,還知道他們在商量什麼事情,神通廣大至此,既然如此,約他們來這裡,說不定也只是個引子。更可怕的事情說不定在後面。
那麼只要快點離開這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