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放棄了摘桃子的打算,卻沒忘記某個登徒子一直拉着自己的手沒放,甚至還不動聲色的婆娑了兩下,當自己是死的呢。
楚楚沒好氣的瞪了面上十分正經的容昭兩眼,卻到底沒把自己的手從容昭手裡抽出來,只是將就着這麼拉了容昭的手,往深處去了。
容昭看着自己和楚楚緊緊牽着的手,笑得十分滿意。
趙嫣結婚前日,慕容國公便帶了老孃和楚楚在城外住着,但他本人還是去參加了太子的盛宴的。畢竟已經過了三個月,慕容國公守到了最基本的時間,便沒人非要強迫他去守一年,畢竟還是朝中大員呢。
是以當夜,楚楚便歇在了京外。
可誰也沒想到的是,就在這一夜,趙嫣的人生髮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原本高高興興的婚宴卻在合巹酒的時候,被太子飲下毒酒身亡的事情徹底打亂。
太子被毒殺,和太子一同飲酒的趙嫣卻沒事,桌上的酒壺當場被發現是陰陽壺。
雖說屋子裡趙嫣和宮中的人各半,還有不少女官守着,誰也沒有機會動手腳,但是趙嫣還是被盛怒之下的皇帝拿下。因爲有人當場獻上證據,證明趙嫣和一名叫沈奎的男子有私情。
事實上,趙嫣早就在被選爲太子妃之時,就已經決定放下自己的所有情感,爲了家族榮耀進宮,怎麼可能會因爲沈奎而殺皇太子呢。皇帝盛怒之下雖然將趙嫣與趙氏一族打入天牢,卻也還殘存有幾分理智,不然估計當場就殺了趙嫣了。
其實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陰陽壺是有人故意做的,趙嫣才嫁進宮中,哪有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本事,趙嫣與沈奎其實一直髮乎情止乎禮,是誰又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定下趙嫣的嫌疑?
自然只有皇貴妃,和皇貴妃的親子六皇子了。
六皇子一貫的溫和與醉心詩畫,不過是他表面的僞裝罷了。
“我有急事,速帶我去見小姐,”這日早晨,楚楚還在老夫人處說笑,大丫鬟便見到了一名慕容國公身邊的長隨,忙不敢耽擱,領了這人便往老夫人住處去了。
老夫人見此情形,揮退了兩個通房姑娘,伺候的奴婢也只留了她與楚楚極信任的兩個,纔開口問道:“你不好生在國公爺身邊伺候,這時候過來做什麼,可是出了什麼事?”
那人立時跪倒在地:“回老夫人、小姐,太子殿下薨了,趙小姐和趙家被打入天牢,京中各處戒嚴,趁着這會兒還能出來,國公爺遣奴來告訴小姐和老夫人,這幾日他回不來了,便在府裡住着,您二位便在莊子上安心住下,等到事情過後,國公爺再親來接二位回府。”
“什麼!”楚楚蹭的站了起來,“什麼叫太子薨了,趙小姐和趙家怎麼會,昨日大婚,怎麼會出這麼大的事兒……”
因曉得楚楚和趙嫣關係要好,老夫人倒也沒覺得她的失態有什麼錯處,只拍了拍她的手道:“趙家和趙小姐若是沒有錯處,皇上必會明察秋毫,還他們一個公道的。”
楚楚可沒有老夫人這麼樂觀,昨日趙嫣和太子大婚,趙嫣和趙家下獄,衆人還稱呼趙嫣爲趙小姐而不是太子妃,就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之後那人又詳細說了他所知道的一些經過,楚楚便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趙嫣一定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