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朝朝心道:我那可是空間產的茶葉,味道豈是外面這些茶能比的?
“金翠,你去我屋裡拿上三份茶葉過來,就那個龍井,三妹喜歡喝那個。”
金翠領命而去,寧珊心知這茶是有她的份兒,便先道了謝。
寧皎笑道:“那妹妹可不和二姐客氣了,多謝二姐。”
寧月差點忘了二姐可是二十一世紀來的,自己空間裡的那些東西可得斟酌着往外拿了,她也道了謝:“謝了。”
寧朝朝:……這大冤種似的道謝,你還不如不吱聲呢。
“你那好點心呢?不會也沒有了吧?”
寧月:“我這兒有的,姐姐們那兒自然都有,誰不知道那就是我的場面話,二姐要是有好吃的不妨拿出來些,也讓大姐嚐嚐。”
寧朝朝最近也看出來了,這丫頭自從她和家裡說了不願嫁太子後,再也沒有找過她的彆扭,看來,倒真是怕她進宮受氣的。
衝着她有這份心,她也不跟她一般見識。
這丫頭,大抵屬於嘴毒心軟那一掛的。
“我倒是知道兩個點心方子,保證你們沒吃過,等明天做出來,讓大姐嚐嚐。”
寧月立刻起了身:“還等明天干什麼啊,就現在,咱們一起去廚房自己做,也省得大姐閒着無事想東想西的。”
姐四個一起上外走,寧皎單獨出去了一會兒,很快又回來了,四姐妹很快齊聚寧月的小廚房。
別說,在糟塌了不知道多少面後,還真被他們搗鼓出兩樣漂亮的點心,一個是千層糕,另一個是栗子糕,都是現代能買到的甜點。
寧皎是手殘黨,幫不上忙就負責吃,這位三小姐,就愛喝個小茶,吃個甜點,能吃飽的那種,甭管是啥點心,只要是甜的,味道不錯,她就喜歡。
晚飯四個姑娘也是在寧月這兒吃的,吃飽喝足,寧珊又坐了一會兒纔回了二房那邊。
走着走着,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上輩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受了那麼多委屈都不知道和家裡人說,生怕家裡的妹妹們嫌棄她看不起她,也怕讓妹妹弟弟的婚事受影響而不敢提和離的事兒。
重生一回,她只是向前走了一步,伯母和娘就明確表態要給自己撐腰,幾個妹妹更是幫着出謀劃策,她們沒有一個嫌棄她的,以前,以前終歸是她想差了。
寧皎回了房後等到子時換了身兒夜行衣就又出去了。
宣平伯府祖上是以軍功獲封,可惜幾代下來,府上漸漸沒落,連護衛都沒了幾個,偷進宣平伯府實在是太簡單了。
她這邊剛進了宣平伯府的書房,還沒翻出什麼呢,屋外就又有了動靜,她暗罵一聲晦氣,視線在書房中掃了一遍,實在沒什麼能藏人的地方,最終只能藏到門後。
那人果然也是奔着宣平伯來的,身上同樣穿着夜行衣,寧皎深知先下手爲強的道理,不然,早晚會被剛來的人發現。
因此在對方關門的時候擡手就劈向對方脖頸,可那人反應速度太快,竟然直接躲過了,兩人很快打了起來。他們做賊心虛,還不敢鬧出太大動靜,最後,竟是從宣平伯府離開,跑到了外面打。
兩人前腳離開,後腳又有人進了宣平伯府,見宣平伯的書房門竟然開着,還以爲這裡面會有詐,可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確定裡面確實沒人,這纔敢放心進去。
搜了半天,終於在書架夾層中找到想要的東西,而後飛身離開,哦對了,走的時候,他還好心的將房門關上了。
與此同時,一道嬌小的身影竄到了宣平伯府的某處小院裡。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就算宣平伯府落魄了,可也沒到吃不上喝不上的地步,最起碼沒到典當東西的地步,府裡的擺設還是很奢華的,賣出去也能換不少錢兒。
可能是寧珊回了國公府,袁仲雲的膽子就大了,今晚竟然就帶着他的兩個通房睡在了正妻屋裡。
寧月差點被屋裡的味道薰暈,這男人實在太噁心人了!
拿出迷藥一撒,確保這三東西不會醒後,她又拿出銀針,在袁仲雲身上紮了幾處,起針後又再次紮了幾處。
之前的幾針是保證他這輩子都再生不出一個孩子的,後面的幾針是讓他慢慢散失男性能力的,這樣的貨色,都不配浪費她一顆不舉的藥的。
用過的幾根銀針也直接丟了,人渣沾過的東西,她嫌髒呢。
將牀上的三人扔到地上,屋裡的東西全部收走,然後就是大姐的小庫房,這裡放的都是大姐的東西,她提前替大姐收走了。
做完這些她又將屋裡剩下的唯一一張牀連牀帶人全挪了出來。
然後在屋裡倒上火油,又從空間拿出些破箱子爛木頭扔進大姐的小庫房,接着就是一把火直接一點,整個小院頓時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走水了,走水了,二少爺的院子走水了!”
喊聲震天,宣平伯府一下子亮如白晝,府中下人亂成一團,端盆的提桶的全忙着救火,住在附近的鄰居也派了家丁奴僕過來幫忙了,但他們很快就發現了躺在院中大牀上的袁仲雲,及他左擁右抱的兩個女人。
這些人只有一個想法,口口聲聲一輩子絕不納妾的袁二少竟然是這種人!
這不就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當了那啥立那啥嗎?
宿在小妾房裡的宣平伯匆匆趕來時,他兒子的這副醜態早已經被人看光,“混賬,這是哪個賤人要暗害我兒,竟然用了這種陰險的手段,待我查明真相,定要將賊人碎屍萬段!
快,去請府醫,仲雲這是中了藥了!”
有事兒沒事兒的,先這麼說着,也算扯了張遮羞布,而且有點腦子的都知道,袁仲雲確實是中了藥了,要不然這麼大的動靜他早醒了!
將牀上三人擡走,衆人奮力救火,可這火着的實在是太大了,就跟那天火似的,潑水再多也澆不滅,不過一兩刻鐘,宣平伯就放棄了救火,反正老二這處院子是獨立的,着的也只是主院兒,別處都沒事兒。
宣平伯臉寒如冰,給來幫忙滅火的人道了謝,又暗示了一番後,這纔將人全送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