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山上一面林密樹茂,一面則是光禿禿黑乎乎的什麼也不長,據說萬年前無相山發生了一場仙人大戰,那場大戰使得地陷山塌,河水倒灌,岩漿噴發,兩位仙人最後誰也沒能離開無相山,後來,無相山就有了現在這副樣子。
萬年來無相山就成了修士歷練之處,倒也有人從那裡遇到自己的機緣,但丟了小命的修士也不在少數。
直接降落到無相山的山谷中,聞清遠提醒寧月:“這山裡還有其他修士歷練,我們得小心一些。”
寧月點頭,來前她的眼皮子就一直在跳,她不由的加快了速度,幾頭低階妖獸竄到兩人面前,寧月直接拔劍就砍,速度快到根本沒人看到她出過劍。
在山谷中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山谷中傳來一陣慌亂的奔跑聲,一羣修士匆忙的朝他們的方向跑了過來,寧月和大師兄一對視,兩人迅速飛上一棵大樹,靜等着這一羣人跑過,他們的身後跟着一頭成人腰粗的赤血雷蟒,大蟒蛇邊追邊朝前面的人羣施放雷電,劈啪的聲音響徹一整個山谷,等這羣人和赤血雷蟒消失在眼前,寧月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師妹,怎麼了?”
寧月道:“這羣人,是碧雲宗的。”
她看到了原主的二師兄和四師弟,當初萬明誠是和原主一起拜到宋天辰門下的,這一世她選擇了萬劍宗,萬明誠仍然成了碧雲宗的弟子,看他和夜文軒一起出現,肯定是拜入宋天辰門下了。
聞清遠抱劍挑眉:“師妹想救他們?”
寧月翻了個白眼,“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如何能從赤血雷蟒的大嘴下救人?”
聞清遠被她一句大嘴下救人給逗笑了,兩人飛身下樹,爲了不撞上那頭赤血雷蟒和碧雲宗的弟子,兩人換了個方向朝山谷裡走。
“師妹是怎麼認識碧雲宗的人的?你和他們有仇?”
寧月笑笑,“確實有仇!”
聞清遠沉思,小師妹可是他帶回宗門的,除了負責招收弟子的碧雲宗長老她根本沒有機會認識碧雲宗的人,更別提和碧雲宗的弟子發生衝突了,所以,她是怎麼和碧雲宗的人有仇的?
寧月以爲大師兄會接着問,然而,“那我們去把他們打一頓吧!那羣人修爲最高的才築基。”
寧月:……所以,大師兄這是要無條件幫她嗎?
她眼中閃着亮光,興奮的道:“可以,不過要等我拿到要找的東西才行!”
聞清遠不知道小師妹要找什麼,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山谷裡偶爾也能見到一些比較常見的藥材,寧月都沒有挖,只加快了進山谷的速度,先拿到金蓮炎火再說。
又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寧月的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大片黝黑黝黑的山體,她興奮的在山谷裡搜尋着,果然找到了一大片的黑色山石。
她正要走進這片山石中尋找進入秘境的機關,她們不遠處,又有人聲傳來。
“二師兄,你說這裡真的能找到洗靈草嗎?也不知道師尊是從哪兒聽說的。”說話的是個女聲。
夜文軒嘆了口氣,“師尊有命,咱們只要聽命行事就行了,說不定真的就能找到洗靈草呢!
而且萬一洗靈草不是一棵,多出來的還可以讓師尊幫你把多出來的靈根洗掉成爲單一金靈根。”
寧月:……找洗靈草?據她所知宋天辰的幾個弟子都是單靈根,大師兄還是變異風靈根,根本用不到洗靈草,前世原主也奉師命找過洗靈草,那是因爲他們的好師尊收了一個水火雙靈根的親傳弟子。
所以,因爲她做了什麼讓宋宛煙那個女主提前拜師了?
且,就算她沒去碧雲宗,宋天辰那個不是人的也收了個女弟子,那女孩子還是個雙靈根。
如果這次宋天辰仍然找不到洗靈草,那他會不會如上一世一般拿眼前這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兒做試驗?
聞清遠靜靜的看着師妹臉上的表情不停變換,也不知道這麼小小的人腦子裡到底是在想什麼。
女孩兒的聲音再次響起:“可這裡也太危險了,光是那頭赤血雷蟒我們都對付不了,裡面還不定會遇到什麼妖獸呢,我們還和大師兄走散了,我真怕這次會沒命離開這裡。”
夜文軒無奈道:“所以接下來大家都要小心些,千萬不要再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存在,等我們找到大師兄,安全也就有保障了。”
寧月此時還不想和夜文軒等人對上,便拉着聞清遠往裡躲,但,可能是她的動作大了些,竟然被夜文軒察覺了,“誰在哪邊?”
一顆黑色的石頭骨碌碌的滾了下來,夜文軒去察看了一番,卻連半個人影也沒看見。
“二師兄你也太疑神疑鬼的了,這裡除了我們哪裡有什麼人?”
對此,夜文軒將信將疑,周圍如果真的一個人沒有,那這塊石頭爲什麼會滾落下來?
……
寧月看着眼前的景色,眼前出現了一絲迷茫。
她的運氣要不要這麼好?之前得到水靈珠的過程就容易的過分,那個還能理解爲是天道爸爸爲宋宛煙準備的東西,所以降低了難度。
可後來得到的不死神樹貌似也沒什麼難度,現在呢,現在更離譜:
剛纔夜文軒出聲之後,大師兄可能是發現了自己不想被他們發現的心思,就帶着她來了個瞬移,兩人換了位置後,不小心碰掉了一塊石頭,下一秒,就被傳送到了這處熱氣騰騰的通道之中。
上一世,原主是誤入石山,也是誤闖進了金蓮池那邊,期間可是遇到了不少的妖獸,逃命之下被那異火盯上,後來就順順利利走了出來,只不過,她被妖獸所傷,修爲下跌到至了煉氣期。
但因爲有原主的視覺,寧月知道,這石山上有迷幻陣,一般人進來只會被石山繞進來,再繞出去,只有找到陣眼才能進入金蓮池。
而他和師兄,就這麼簡單的就進來了,眼前就是金蓮池,周圍卻沒有任何的危險物。
熱浪襲人,寧月感覺自己是被人放在了火架上烤,放在蒸籠上蒸一般整個人都燥熱難耐,在這股悶熱中還夾雜着一股清幽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