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牀上,太后又開始陷昏睡,南宮昊:“李太醫你怎麼說?不是一直在吃容雀開的藥嗎?爲什麼又出了問題?”
李太醫偷偷抹了把腦門上的冷汗,而後“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倒黴催的,明明有人能治太后的病,可皇上硬是偷了人家的女人還不給人出宮。
結果太后的身體出現了問題,責任全落在了他這個太醫的身上。
“這幾日微臣一直按照容少谷主的藥方給太后熬藥,明明之前都是見效了,微臣以爲,這藥可能是七日一個療程,昨日就該給太后換藥方了,可,微臣對太后的病並沒有什麼頭緒……
還請皇上將容少谷主請來吧。”
就別迫害其他人了,他們當太醫的也挺不容易的。
之前因爲太后的病就已經有三個太醫被砍頭了,他可不想成爲第四個。
南宮昊頓時大怒,“廢物,方子都有了,竟然還治不好母后的病,朕要你們有何用?來人把李太醫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李太醫喊着皇上饒命,但還是屁用沒有,四名太監時來就把他拖出去了,隨後外面就傳來了啪啪啪啪打板子的聲音。
正在這裡,原本昏迷不醒的太后突然發出一聲慘叫,一睜開眼她就在牀上滾了起來,慘叫聲不絕於耳,邊叫還邊喊救命。
南宮昊一下子慌了手腳,忍着不甘,萬般不情願的召見了容雀。
可是傳旨的太監並沒有將人帶回來,只傳了一句話:“皇上知道我要什麼。”
南宮昊直接捏碎了一隻茶碗,區區江湖草莽,竟然也敢在他這個九五至尊面前拿喬,“宣容雀來韶華殿見朕。”
說罷,他一甩衣襬擡步朝外走去。
……
韶華殿內,此時的柴馨月早已今非比,身爲正二品妃,頭上戴的身上穿的吃的喝的住的,沒一樣不讓這宮裡的女人眼紅。
她的化妝品有幾樣就要用完了,好在她化妝技術不錯,用着南宮昊賞下來的最好的胭脂水粉也能把自己化的美美的。
她心中得意,卻又惦記着容雀那個男人,雖然他囚禁過她,但那也是因爲不想和她分開,而且,他一有機會就將自己帶出了神醫谷,她能感覺到她的真心。
這幾天她的心情一直在極限拉扯,壓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面的宮人通報皇上駕到,宮女提醒她接駕,柴馨月卻穩穩坐在椅子上,根本不理宮女的茬。
南宮昊走了一路氣了一路,但當他看到柴馨月那美的不可方物的臉時,莫名的氣就消了些。
但想到等下要見容雀,他的火又騰的一下冒了出來,走到柴馨月面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別整天給朕擺臉色!等下你的情郎就要來找你了,這下你該高興了吧,朕的顏妃?”
柴馨月想躲開他手,可南宮昊的力氣太大,她掰了半天也沒掰開。
她乾脆不掙扎了,惡狠狠的瞪着南宮昊:“自然高興,我本來就是被你強迫的,我和容雀情投意合,是你拆散我們……”
匆匆趕來的容雀正好聽到了這句話,他激動的跑進殿中,直接將柴馨月從南宮昊的手中解救了出來,“南宮昊,你有氣就儘管衝着我來,別傷害馨月!”
南宮昊看着柴馨月抱着容雀的腰兩人一副誰也離不開誰的粘乎勁兒,頓時怒火攻心,也不顧會不會傷到柴馨月,很快就和容雀打到了一塊兒。
柴馨月被南宮昊餵了軟筋散,不,應該說,自打她被笑面書生擄走後就一直在被人喂藥,她那點身手,基本沒有用,只要負責和男人啪啪啪就行了,甚至她開口說話和別人交流的時候都很少。
所以,她別說拉架了,不被誤傷就不錯了。
南宮昊的武功本就比容雀高,加上他的身份天然壓了容雀一頭,最後只有吃虧的,兩人似乎是達成了某種協議,幹完一架後,容雀就去給太后看病去了。
接下來的幾日容雀忙着爲太后看病,南宮昊倒是不拘着容雀見柴馨月了,但兩人見面的時候總有一大堆人在邊上站崗,這讓兩人別說親熱了,就是拉拉手都做不到。
南宮昊一如繼往的寵着柴馨月,後宮怨聲載道,早朝的時候好幾位御史上摺子參奏顏妃妖妃惑國,應該打入冷宮。
南宮昊直接砍了一位御史的腦袋,以儆效尤。
這下,大臣們明面上什麼也不說了,但私底下怎麼想的就沒人知道了。
太后的病在半個月後終於完全好了,這日容雀竟然來了韶華宮和柴馨月辭行,南宮昊也在。
“皇上,太后的病已大好,在下此行的任務也完成了,打算明日就返回神醫谷,今日就提前與皇上辭行了。”
南宮昊微眯了眸子,看着面前這個雖躬着身,卻一身反骨的男人,他那麼在意柴馨月怎麼會突然捨得離開?
“好,那朕就提前祝你一路順風了。”
一回頭看見身邊的女一臉心疼的看着容雀,他胸口又憋了一股氣,遂故意道:“少谷主要離開了,不若你們兩個聊一聊?”
柴馨月立刻道:“多謝皇上。”潛臺詞:你走你走。
南宮昊沒想到她還真應了下來,臉那叫一個臭,最後一甩袖真的離開了韶華宮。
等南宮昊走後,柴馨月急的一把拉住容雀的手,“你,真的要離開嗎?你就放心把我一個人留在皇宮?”
容雀趕緊幫她把淚擦了,“傻丫頭,留在這裡我又能做什麼?只有有了地位纔會有話語權!
這次回去,我會繼承神醫谷,將神醫谷發揚光大,然後把你光明正大的從這裡帶走,你等着我。”
……
對於容雀的離開,南宮昊是開心的,因爲他覺得容雀一走就沒人和他搶人了,他不用時刻擔心自己的女人會被他人染指。
然而他不知道,他高興的太早了。
姬無塵不知從哪兒得知柴馨月進了宮還成了顏妃,半個月後直接闖進了皇宮,彼時,皇上正和柴馨月生氣,去了張昭儀那裡,柴馨月應該獨守空房的,可等他摸進內室的時候,卻發現柴馨月的牀上睡着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