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良介被對方這眼神弄得有些不舒服,不過誰讓人家是他們的任務目標呢,忍着吧。
寧月對他的態度倒是無所謂,但心裡難免升起很多的問號。
“實驗室的那些器材有沒有要帶走的?”
裴舟:“有,我實驗室裡的器材都帶上吧,第三基地的儀器肯定不如我這裡的先進。”
真的,這種說話方式,加上他說話時的表情,給人的感覺就特別的欠揍。
不過,有才華的人有點個性這是正常的,反正寧月是能接受的。
蔣昌羣:“您的研究室在幾層?”
“地下三層。”
寧月心裡的疑惑更重了,但,現在明顯不是問這些的時候,“那我們去取儀器,你們在這兒等着?”
裴舟卻道:“我和你們一起去吧,那裡沒有我的指紋和瞳膜驗證誰也進不去。”
晏承只得通知杜毅直接去天台匯合,而後七人一起從樓梯去地下三層。
奇怪的是,明明這棟樓的電都停了,電梯是走不了的,但裴舟還是帶他們走了電梯,且電梯直達地下三層。
地下三層中,一隻喪屍都沒看到,接下來,他們足足穿過八道金屬門,每道門都要對裴舟各種驗證,寧月絕對相信,如果不是裴舟帶着他們,他們是真的進不了這一層。
“這裡的儀器全都要帶走,還有這些標本,以及這些研究資料,一點也不能留下。”
進入裴舟的研究室後,他一邊指揮,一邊打開一個特殊材料製成的保險櫃,從裡面拎出一個手提箱抱在懷裡。
寧月誠心建議,“這個保險櫃也可能直接帶走的,想必裴院長應該能用得着。”
“帶不走,保險櫃是鑲在牆裡的!”
寧月:……這麼說來,他懷裡抱着的那個箱子絕對絕對非常重要!
將實驗室裡能搬走的東西全部收進空間,一行人護着裴舟一起回到樓頂,杜毅三人已經在天台等着了,晏承拿出空間中的第二架直升機開始返航。
飛機剛升上空寧月就拿出了些食物,東西都是熱的,可以直接食用。
裴舟一上飛機就坐在那裡閉目養神,寧月特意盛了一碗雞湯給裴舟端了過去。
“裴院長,吃點東西吧,還有幾個小時才能到基地呢。”
裴舟睜開眼,看了一眼寧月,和她手裡的雞湯,“我不餓,你們吃吧。”
寧月故作不解的湊近對方,“怎麼可能不餓呢?你可是被困在研究所幾個月啊,食物肯定也不充足,肯定是吃不飽睡不好,這雞湯味道不錯的,你嚐嚐。”
說着她就把雞湯往裴舟手裡塞,裴舟不想要,然後寧月手一歪,雞湯就這麼灑了。 “哎呀,沒燙到你吧,快,趕緊擦擦!”
說着寧月不知從哪兒摸出來的手絹作勢要給裴舟擦雞湯,手指不動聲色的摸上了裴舟的手腕。
裴舟迅速甩開了自己的手:“費小姐,不必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寧月將手絹給了對方纔收回自己的手,臉上帶笑,一臉我看透你的表情看着裴舟:“好啊,那你就自己擦吧。”
裴舟身上的氣息更冷,用手絹用力的擦了下自己的手腕,看向寧月的視線滿是殺意!
不,不僅是視線,寧月能清晰的感受一股精神力快速刺向她的腦部,若是真被這道精神力傷到,她估計自己就算不死也得成植物人了!
靈力倏一下化成一道無形屏障,把那道滿是殺意的精神力全部擋了回去,裴舟的表情突然僵了一瞬,寧月甚至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難以置信,輕笑了一聲,寧月給了他個意味深長的表情,隨即回到自己的位置,享受自己的食物。
雞湯是真好喝啊,可惜,有些……就沒有這個口福了!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周東平等人:……從來,真的是從來,從來也沒見過他們的月姐親自,注意,是親自給別人端雞湯,別說雞湯,她就壓根沒給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盛過飯!
可剛纔,她竟然親自給這位裴院長端了雞湯,雖然這位大教授確實長得好看了點,但,他們可以肯定,月姐絕對不是因爲對方長得好看纔會如此的。
幾個小時後,飛機終於在三號基地的小停機坪降落,晏承和杜毅帶着裴舟去交任務,寧月則是準備回家,兩下分開時,裴舟看向寧月的眼神冰冷異常。
寧月無所謂笑笑,心中感嘆一句,大佬就是大佬!
當晚,寧月的臥室窗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隨後,一道黑影邁過窗戶挑開窗簾,只是等他要從窗戶往下跳時,發現牀上原本應該睡着的那個人,正靠坐在牀頭,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裴院長,您這大半夜的跑過來,有何貴幹?不會是想給我暖牀吧?
別說,今天這事兒要是旁人來,那我肯定會讓那人有來無回,如果是裴院長,我倒是真想試一試呢!”
裴舟臉色不好,也不知道是因爲被寧月當場抓包惱,還是因爲被寧月調戲了惱!
“你都知道了?”
一說起這個寧月可就來勁了,“只猜到了一點點,麻煩裴院長給我講講唄!”
“講什麼?”
“講講裴院長是怎麼變成這副樣子的,你研究所裡那麼多的喪屍哪兒來的,你研究所裡那些研究員都哪兒去了?”
裴舟這下真的確定,費寧月已經知道他的底細,但她今天什麼也沒說,所以,她肯定有所圖謀。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寧月攤手,“什麼目的也沒有,就是純好奇!
裴院長放心,我不是那些老古董,你是生物學方面的專家,有你這個例子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研究出解除喪屍病毒的藥劑了,我就算知道什麼也會當做不知道的!”
裴舟見她不像在說謊,便隨意坐在房間中的沙發上,好半天后說了一句像是解釋的話。
“還記得那場導致末世的病毒雨吧?”
寧月點頭,這誰能忘?
“下雨的時候我正在外面,還不小心淋了些,當時根本不知道那雨會讓人變異成喪屍,回來後我照例進了實驗室,當時我的實驗室正在研究一種能改變人體質的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