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我現在還挺希望你能傳消息出去讓人來對付我的,這樣警察叔叔們就又能立功了!”
雲麗這次是真的無話可說,她一臉憤慨的看着寧月,隨即無意識的發出幾聲笑聲,只是那笑聲裡,滿是蒼涼和嘲弄,以及濃濃的不甘。
寧月重新回到監獄後,牢裡那些女囚犯一個個的看她的眼神那叫一個崇拜,越獄了,然後回來了,聽說還立功了!
這樣的能人,她們這輩子也就見過月姐這麼一個啊!
所以,這些人拼命在寧月面前獻殷勤,但其實她們也做不了什麼,頂多給她洗個衣服。
因爲寧月已經不用去做工了。
整天在牢房裡溜溜噠噠,想吃吃,想睡睡,楊警官還經常找她閒聊,知道寧月愛喝茶,還特意拿了她爸的好茶給寧月。
甚至她還問過寧月要不要抽菸,她可以幫寧月弄。
寧月當然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又不是真的愛吸菸。
牢裡的犯人無不羨慕嫉妒的發狂,這特麼哪是坐牢啊,簡直比在自己家裡過的還舒心。
如此又過了半個多月,這天,路家人突然拿着一堆材料到了警局報案,聲稱自己家姑娘車禍另有隱情。
警局的領導一看,這和自己正在查的案子剛好是一樁,根據警方已經掌握的證據,加上陸家送過來的,基本可以確定謝寧月就是被冤枉的。
楊警官得到這個消息後,第一時間跑到了寧月所在的牢房,“寧月寧月,你的案子有眉目了,估計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被放出去了。”
“那姓薛的那個王八蛋呢?”
楊警官的笑臉一下子就收了起來,“警察局那邊正審着的,不過,想要查到到底是誰撞的人可能還有不小的麻煩。”
因爲薛雨文不怎麼配合,趙琳兒更是提前得到消息出國了,警方想提人都提不了。
寧月聞言並沒有任何的不悅,反正,打暈原主的肯定是薛雨文,他一個陷害罪是跑不了的。
還有趙琳兒,撞死陸家大小姐的肯定就是她,她回國,那就得接受調查,三審兩審的,說不定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然後被定罰。
不回國?不回國,還有陸家在呢,她真沒什麼好擔心的。
沒過兩天,警局那邊就傳了話,薛雨文要見寧月。
傳話的楊警官道:“不想去就推,那麼一個不是人的東西,見他幹嘛?”
楊警官現在特別佩服寧月,一個普通人,竟然能幫助警方破壞一起轟動南三省的販毒大案,連她這個警校畢業的人都不敢想!
所以,她不想看到寧月受到半點的委屈。
寧月卻是答應了,“怪無聊的,去看看他到底想說些什麼。”
薛雨文能說什麼?
幾個月前還春風得意的人,才被抓起來沒幾天身上就帶了一股喪氣。
“寧月,沒想到再見面我們兩個會是這副樣子。”
寧月笑笑:“這還不是拜你所賜嗎?”
薛雨文的表情很是怪異,“你都不想知道我爲什麼要那樣做嗎?”
“還能爲什麼?無非就是爲了財,爲了往上爬,爲了你的虛榮心罷了!”“你不恨我嗎?”
寧月目光直直的注視着他:“有什麼好恨的?
你問問看,誰能被陷害的坐了牢,沒幾天就越獄了,越獄了不僅無罪還立了一個大功的?
出去以後警局還得給我發錦旗發獎金。
而且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被無罪釋放了。
說實話,這段經歷,我都能寫本自傳了,還是很可能會暢銷的那種!
以後我想再找工作也會很輕鬆,其實,說起來,我應該謝謝你的。”
薛雨文差點沒被她氣死,可細想想她的話,又特麼的十分的有道理!
誰不知道監獄這種地方好人想進進不來,壞人想出出不去?
偏到了謝寧月這兒人家真就像是在裡面體驗了一把犯人的生活,還是有錢拿的那種!
“你,你難道一點都不難受嗎?我們明明都要結婚了!”
“在意你,纔會難受,我都不在意了,還難受個der啊!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世界都是。
等老孃出去了,非找他十個八個的小鮮肉伺候老孃不可。
你丫的太完蛋了,每次連三分鐘都沒有,害得老孃爲了你的面子還得裝,你知道老孃多辛苦嗎?
現在好了,老孃終於可以做自己了。”
負責監視的警察都驚呆了,這是他們不花錢可以聽的嗎?
薛雨文被寧月氣的臉都綠了,他哪有那麼弱?謝寧月在胡說八道!
“我不信,明明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你也很享受的。”
寧月不屑的撇撇嘴,薛雨文一直問她恨不恨怨不怨的,不就是想要在寧月表現出對他還有感情的樣子嗎?
他在做什麼美夢?
今兒她非從裡到外,從心到身把薛雨文打擊個透徹不可。
“哎,都說我裝的啊~演的像不像?嘖,可惜沒有獎,真是白瞎了我的演技了。
你說你也一米八的大高個,怎麼就這麼不中用呢?
人家喬愛,還記得喬愛吧,找那個男朋友一次最少半小時,經常一夜五六回,那纔是真男人。
這事兒我都沒好意思和你說,要不然你還不得臊死?
還有啊,你是不是覺得扒上劍生集團的大小姐就特別厲害?
可你肯定不知道,我們公司的小開也追過我啊,但我是個有道德的人,知道有了男朋友就不能和別的男人搞曖昧的道理,直接拒絕了對方的追求,就這,我被抓起來後,他還一次一次跑來看我呢。
你呢,你那位趙大小姐她會來看你嗎?
哦,她不會,人家已經逃到國外了,接下來,趙家的律師來見你,肯定是讓你幫趙大小姐頂罪,等你服完刑出來,她的兒子都能娶媳婦兒了,說不定她還要說一句:我等不起了!爲了你,爲了我們的孩子我才嫁給別人的!”
薛雨文突然起身大吼:“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警官,我要回去,警官快帶我走,我不想再聽她說話了!”
寧月像是被他這反應嚇到了,“你這幹嘛?咱們好歹也認識一場,不做夫妻,也算朋友,不算朋友還能算獄友呢?
來的時候我的管教已經和我說了,想聊多久聊多久,誰讓我是有功之臣呢,這點後門還是能開的。
所以,咱再聊5毛錢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