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麼沒有了?”
此時距離後勤大約200米的一處草叢內,一個人影正認(gui)認(gui)真(sui)真(sui)的扒拉着什麼。
這個人自然就是顧梔夏。
顧梔夏在這個草叢裡扒拉了大半天了,還是沒扒拉出什麼東西,她不甘心的繼續扒拉了幾下。
依舊沒有她要的東西。
顧梔夏終於認命的嘆了一口氣,可是想到那個士兵慘兮兮的模樣,她依舊狠不下心,又朝前走了走。
在終於看到她要的藥草,她正準備高興的時候,突然一陣轟鳴聲傳來,顧梔夏立馬望向遠處的高空,那裡有一架轟炸機。
顧梔夏來不及想其他的,立馬趴下,把眼睛嘴巴閉的緊緊的,雙手把耳朵捂着。
“嘭,嘭!”
轟炸機在後勤處接連丟了兩顆炸彈,緊接着就離開了。
顧梔夏看着轟炸機的影子完全消失在天際,這才放心的從草叢裡面站起來,抖落一身泥巴,朝着正冒着過的後勤處趕去。
……
“什麼聲音?”眼看着這場戰役就要勝利了,顧爸爸突然聽到了什麼爆炸聲。
奇怪,這裡轟炸機已經過去了,哪裡還會有爆炸聲呢?
不對……
想到這裡的他和同時這樣想的季謙朝後勤處轉過頭,那裡火勢洶涌的燒着。
“夏兒……”顧爸爸無意識的呢喃一聲,突然就像是發狂的野獸一般端起機槍掃射完了剩下的寥寥幾個敵人,朝着後勤處飛奔而去。
季謙也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
顧梔夏在廢墟中尋找着還活着的傷患和志願醫生。
她邊躬下身子翻找,邊大聲喊着:“有人活着嗎?還有人活着嗎?”
“夏兒,夏兒是你嗎?”
顧梔夏剛喊完,遠處就傳來了一道聲音,顧梔夏疑惑的立起身子望過去,是一個很模糊的身影,不,是很多很模糊的背影。
顧梔夏鬆了一口氣,看來是大部隊作戰回來了。
她點頭,邊朝着他們招手邊大聲道:“我是,你是爸嗎?”
那羣部隊移動的速度很快,顧爸爸不一會兒就到了顧梔夏身前,他什麼話都沒說,一來就狠狠把顧梔夏抱住,聲音都有些哽咽了,顯然是被嚇到了:
“爸,爸還以爲,以爲你……”
“以爲我死了對不對?”顧梔夏故作輕快呃道。
顧爸爸狠狠拍了一下顧梔夏的後背:“你亂說啥!”
“嘶,是不是親爸!”顧梔夏的語氣滿是小女兒的嬌嗔:“好痛啊!”
“痛纔好!”顧爸爸放開顧梔夏,那虎虎生威的模樣絲毫不見剛纔的半分脆弱。
“哼!”顧梔夏哼了一聲,說道:
“如果不是有個患者需要蛇膽草這味草藥,如果不是那次我來的時候偶然間看見那邊有,估計今天我就真的交代在這兒了!”
“說到底還是我失責了!”季謙一臉愧疚的上前看着顧梔夏道:“真對不起!”
“你不要把過錯都攬到你的身上!”顧梔夏氣呼呼的把手放到季謙肩膀上:“要錯也是我錯,是我叫你去支援的,我就是死了,也是我自己活該……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