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陸辭墨的表情終於破功,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景亦然,似乎是不相信他可以這樣無所顧忌的說出來。
緊接着,他立馬轉頭看向身邊的慕容橈。
畢竟,慕容橈也是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他說的話,在太子殿下那裡,也非常具有權威性。
但是慕容橈卻一派淡定,好像對這件事一點也不意外一般。
發現陸辭墨盯着自己,他轉過身來,非常認真的看着陸辭墨。
“辭墨,你我爲同僚,我想你應該明白。”
他眼神裡帶着太多東西,拍了拍陸辭墨的肩膀,他轉身回房了。
霎時間只剩下陸辭墨與景亦然。
“我……”
陸辭墨目送着慕容橈離開,並未轉身,只淡淡開了個頭。
景亦然從身後摟住他:
“辭墨,明明你昨晚還……”
“那是我糊塗。”陸辭墨腦子很亂,他不願意去多想。
瞭解陸辭墨的人都知道,這個人平時多冷漠,他心慌的時候就有多憤怒。
“抱歉——我只是想說,我們不是孩童,況且,我並不是女子。”
陸辭墨穩了穩自己的情緒,接着開口。
這話很類似現代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需要負責”這類的話。
景亦然抿脣好像再說,卻感覺自己的手被扯開。
“王爺,半夜三更,該歇息了。”
陸辭墨一邊說,一邊吃力的往樓上挪,那走姿肉眼可見的彆扭。
——
陸辭墨的身影終於消失在了樓梯處,景亦然咬牙。
追妻縱然漫漫,但他這輩子,就是沒怕過,追妻,這有何難?
——於是乎,接下來的十多天路程裡,發生了無數囧事。
比方說某一天,慕容橈正與陸辭墨安靜的用着午膳,景亦然很不要臉的插進來蹭飯。
然後陸辭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景亦然興奮的只差在原地大跳,飯也不吃了。
就雙手捧着臉作花癡狀瞅着陸辭墨看,搞的周圍的食客紛紛對他們指指點點以目示意。
陸辭墨與慕容橈全程黑臉。
——再比方說行了七八天路,陸辭墨股間的傷勢也好了些許,至少走路不再痛了。
慕容橈硬要拉着陸辭墨去逛窯子,陸辭墨就是怕慕容橈跟太子殿下講自己與莫王的三兩事,怎麼可能不答應?
於是景亦然也厚着臉皮要去,一路上還很不要臉的拉着陸辭墨的衣袖,陸辭墨忍了,慕容橈裝作沒看見。
到了紅玉樓,老鴇扭着腰上前,請了這看起來就闊綽的公子三人進去,遣了一羣漂亮姑娘來。
陸辭墨雖然不喜歡,但不好駁慕容橈面子,也想扯個姑娘過來,結果扯了半天姑娘沒扯過來,倒扯來了個景亦然。
景亦然皺着眉頭,嚴肅的看着他:
“你那裡不痛了嗎?”
陸辭墨臉剎那變紅,只恨不得捶死麪前人,從桌上拿過削蘋果的水果刀,一把削掉景亦然抓住他衣袖的部分,
一連串動作完畢,他無措的看着地上,心裡七上八下,害怕景亦然生氣。
誰知道景亦然笑眯眯的摸了摸手裡的斷袖,哈哈道:
“果真是斷袖之癖啊!哈哈哈!”
陸辭墨差點沒閹了他!
……如此趣事數不勝數。
——轉眼,便是已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