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垂錦收起手中的畫來,驕傲的對着系統吹了個口哨。
另一邊沈西臣到了鈺擇書院後不出所料的先過了一陣子不如意的日子。
鈺擇書院裡多的是跟沈侯爺交好的世家的公子哥,誰不知道沈家是怎麼個情況。
沈西臣在沈府中就不受待見,何況是到了這種帶有濃厚沈氏風範的學院裡?
他也不着急,反而有些憐憫的看着這些同窗。
如今沈侯爺勢頭正盛,自然多的是人上來巴結。等到後來沈府被查封,鈺擇學院中的這些如今還意氣風發的少年人不少都下了大牢。
有些人還是他親自押進去的。
值得結交的人他自然不會放過,不值得結交的人他也一個不沾。
當年的沈西臣因爲年輕氣盛在這兒受過不少窩囊氣,可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不知事的沈三。
莫頌書來之前他打定主意要韜光養晦,不管別人說什麼他都一概不理。
這樣的態度也讓欺負他的人覺得無趣,很快就懶得再欺負他了。
日子一天天的平靜下來,沈西臣在外求學,葉垂錦便在侯府裡維持好她囂張跋扈的形象,沒事兒打個雞遛個狗,堪稱侯府一霸。
等到冬季到了,學院放假時沈西臣回到沈府,就發現他離開的時候還算是可愛的小奶糰子又變成了令人厭惡的那種樣子。
商陸倒是笑了笑:“嗨,小姐不都一直是那個樣子嗎?刁蠻任性,一點兒道理不講。”
聽見商陸這麼說,沈西臣微微皺了皺眉,想要開口反駁。
她並非一直是那個樣子,當初在他面前的時候,這個小姑娘也十足可愛。
但是想一想當初她做的那些事情,沈西臣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等到小奶糰子再來找他的時候已經是除夕前一晚了。
她穿得裡三層外三層的,本就短手短腳,此時更顯得圓滾滾的。
小奶糰子跑到他身邊先掏出一張紙來遞給他。
沈西臣打開紙,就看見上面依舊畫着一個抽象的人。
只是這一回不再是兩個渾圓的圓形了,而變成了上面圓,下面長一點的圓,好歹看得出哪個是身子。
沈西臣沉默了片刻,在對方期待的目光下終於逼自己開口:“……畫的不錯。”
被先帝誇讚是“神來之筆”的沈狀元這麼說道。
小奶糰子眼睛驟然亮了起來,笑得見牙不見嘴的,吧唧抱住他。
她矮矮的一小坨,半年不見也依舊只到他的腰部,身上奶甜的味道散了一些,但依舊是個沒長大的小奶糰子。
沈西臣被她抱的恍如被雲朵撞了一下心口一樣。
他在心裡唸咒:想想她以後是怎麼對你的怎麼對孃親的想想她是個多惡毒的人想想她是你的仇人……
小奶糰子奶聲奶氣的跟他告狀:“我也覺得我畫的不錯,可是父親總說我畫得不好。”
沈西臣一時間都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麼,只覺得自己被萌的都有點兒神志不清了:……她真的有點可愛。
一旁剛剛還說她“刁蠻任性,一點兒道理不講”的商陸早就被萌的五葷八素的,只剩下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