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她看上去還和以前一樣,福身的時候格外的乖順,輪廓柔和。
風鴻胤眼眸深深地看着她,也想起了爲什麼自己對她的態度驟然變得那麼好。
因爲那天他不經意間看到了她被自己母親訓斥的場景。
她就這麼站在她不合格的母親身前,整個人看上去小小的一隻,弱小無助的很,似乎他如果也不疼疼她,這世界上就再沒有人會疼她了。
於是從那天起,風鴻胤原本對她的不屑和傲慢都收了起來。
他給她錢讓她活得更好一點,讓她買自己想要的東西。
都是從那天開始的。
可如今,再看着眼前這個看起來格外柔順的女子,他卻半點都不覺得疼惜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你不是想要釣得金龜婿嗎,你不是覺得自己厲害,能把我玩弄於鼓掌之中嗎?
好啊。
風鴻胤輕笑一聲,脣角勾起,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柔和:“等得久了吧?”
她愣了愣。
風鴻胤卻已經放開了她的下巴,走進來屋子中來。
這間屋子中依舊和之前一樣,擺設極少,但很是風雅,似乎能通過這間屋子看到主人的品行。
風鴻胤雙眸冰冷,但話語間似乎有着別樣的溫暖:“你這屋子啊,等過兩日我便帶你去看看,要買點什麼。”
“不用的。”
意料之中的,她開口拒絕了。
風鴻胤嘲諷的笑了笑。
若是不知道她的真面目,他或許還覺得她是個清潔的人。
可真正清潔的人怎麼會在青樓待了整整兩年。
明明是娼妓,還要做出一副乾淨的樣子,裝給誰看?
風鴻胤轉過身來注視着她:“不行,既然這屋子是你在住,當然不能那麼隨便。”
聽見他這麼說,她愣了愣,隨後羞赧的低下頭去。
風鴻胤看着她,一步步的走進,將她拉入懷裡。
懷中的人身體僵硬,輕輕的掙扎着:“王爺……”
裝吧。
就假裝自己最清高最高潔吧。
風鴻胤嘲諷的笑了笑,一把將她推到了牀上。
被壓在身下後,她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終於還是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王爺?”
她眼神無措,看上去很不適應。
風鴻胤按照任務指示的,開口說道:“小東西,你再這麼撩我,擦槍走火了我可不管。”
他的呼吸噴在耳邊,暗示性極強的話在耳邊響起,她忍不住縮了下脖子,整個人骨頭都酥了一半。
她……她是清倌人,等到有了足夠的錢,就想爲自己贖身的。
縱然找不到什麼好歸宿,但第一次,總是想給自己喜歡的人以乾乾淨淨的身份,和那個人在一起。
就算喜歡他,她也不想當妓女的時候將自己交出去。
她咬住脣,手用力推着他,抗拒他的接近:“王爺!”
風鴻胤看夠了她的表演,這才鬆開了手。
“這麼緊張做什麼?”他臉上的笑容依舊溫柔:“以爲我會對你做什麼嗎?”
她攥着自己的領口,怯生生的擡起頭來看看他。
“王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