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風鴻胤並不太喜歡他。
這人能力是有的,但心性上過於狠毒,表面上溫文爾雅,做到實事上的時候半點不見君子之風。
風鴻胤對他冷淡,他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一樣,依舊王爺長王爺短的,唯他馬首是瞻。
因此兩人之間倒也和氣。
賑災結束那日,風鴻胤也難得的心情好的幾分。
一想到馬上就能回到王府中,見到心心念唸的人,他就恨不得現在就插翅飛回去。
也不知道她如今如何了,是不是像是許嬤嬤說的那樣,已經變成了乖順聽話的樣子。
只要她願意聽話,他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
從南方離開的前一日,地方官宴請兩人。
這也算是常態了,風鴻胤沒有拒絕。
兩人入了席後推杯換盞,酒過三巡,地方官拍了拍手,便有四五個穿着薄紗的女子嫋嫋而來。
“這兒小地方,自然是比不得京城,招待不週之處還請海涵。”
說着,那幾個女子便乖順的到了兩人身邊,陪着笑斟酒。
風鴻胤皺了皺眉,剛要拒絕,就見其中一個眉眼之間有三分類似她。
他剛一怔,陸思賢已經對那女子招了招手:“過來。”
來陪酒的自然都是乖順的娼妓,他招手,那女子便順從的到了他身邊。
陸思賢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
“你叫什麼?”
“回大人,奴叫盈紅。”
陸思賢神色有些奇怪,像是記恨,又像是有些心虛。
他鬆開手。
“盈紅,好名字。”
風鴻胤回過神來,也沒說什麼。
反正再像也不是她。
這時候她應該已經在府中乖乖的等着自己回來了吧。
這麼想着,風鴻胤脣角微微勾起。
陸思賢眼角餘光看到了這個隱晦的笑,便也跟着笑着問道:“祝親王心情似是很好?”
風鴻胤看不上他,自然也懶得跟他說爲什麼。
“南方災患平定,我自是心情不錯。”
聽着這個明顯敷衍的答案,陸思賢也沒多說什麼。
兩人再飲了幾杯酒後夜色濃了,地方官安排了住處。
風鴻胤一個娼妓都沒要,陸思賢倒是將那個盈紅帶走了。
臨分別前,陸思賢眸光閃爍,狀似不經意的問:“我聽說,王爺之前與翠羽樓的陸雲眉交好。我看這盈紅與陸雲眉有三分相似,不如……”
他語氣奇怪,風鴻胤皺了皺眉:“本王如今是成了婚的人,這種豔福無福消受。”
陸思賢這才暢快的笑了笑:“那就不打擾祝親王了。”
說罷,他便帶着盈紅回了自己的房間。
風鴻胤總覺得他今天的態度怪怪的,但也未曾多想。
第二日一早,回京的馬車便準備妥當了。
風鴻胤早早便起了牀,用過膳之後便等在馬車裡。
過了好一會兒後,陸思賢才形色匆匆的從自己房間裡出來,臉色有些不自然。
見到風鴻胤後,他才勉強笑着躬身行禮。
“昨日有些貪杯,倒叫王爺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