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聽到手下兄弟的話,冷凝着臉色點了點頭,然後道:“你們去好好吃一頓吧,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說罷,林放就大步離開了。
但林放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白家。
白柔的父親聽說林放過來了的時候,立刻笑臉相迎,但是樓上的白柔,卻是緊張了起來。
林放他……該不會是要來告狀的吧?!
陰險小人!
……
而林放看到白柔父親之後,沒有像以前一樣憨笑逢迎,而是面色嚴肅道:“白伯父,我有一事想提前告之你一下。”
見林放的表情不大對勁,白柔父親愣了一下之後,就帶他去了書房。
等到了書房後,林放便是表情似乎有些泄氣的說道:“白伯父,本來這件事情,我已經答應了白小姐和邵先生,不說出來的,但是我想了許久,還是決定把事情提前知會您一聲,以免到時候出現什麼對白小姐不利的消息。”
這話一出,白柔父親連忙問道:“何事,賢侄儘管說便是。”
於是,林放便是將自己今日去上城大學抓人,卻是撞到了白柔和邵良生在一起滾牀單的事情說了出來。
白柔父親聽到之後,當場就氣的滿臉通紅,“逆女,她竟然做出如此厚顏無恥之事!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見白柔父親大怒,林放立刻說道:“白伯父無需動怒,我已經問過那邵先生了,他與我說,會盡快與原配莊靜離婚,求娶白小姐,事到如今,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
聽到林放的話,白柔父親一臉愧疚的看着他,然後滿臉鐵青道:“賢侄,你說的邵先生,可是邵家的邵良生?!”
林放默默地點頭,“邵先生風姿俊秀,又是白小姐的老師,林放不如矣。”
言下之意便是,難怪你家女兒看不上我了。
白柔父親聽了卻是更加愧疚,當下便是罵了一聲娘,“風姿俊秀個屁!小白臉一個而已,虧他還是留過洋的高材生,好的沒學到,外國那些婚前亂搞男女關係的一套倒是學的有模有樣!我就不該讓白柔去上什麼破大學!”
林放聽了只是搖了搖頭,“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祝白小姐早日達成心願吧,不過這件事情您放心,我已經交代過了,不會有人泄露出去,影響了白小姐的名譽的。”
聽到這話,白柔父親頓時一臉感激的看着他,“多謝賢侄,今日發現的人是你,我白家的名聲,就全毀了!”白柔父親長嘆。
林放謙虛了一句,隨後道:“邵家乃是書香世家,和白小姐倒也般配,我就先告辭了。”
白柔父親聽了,立刻說道:“賢侄稍等。”
話落,他便是走到了書房屏風後面,然後打開保險箱,拿出來一卷鈔票交給林放,“我知道賢侄爲了此事,必會打點不少,這些,你就莫要推辭了,是我對不住你。”
換做別人,早就拿這件事情威脅他了,但是林放卻如此的正直,竟然還幫他把事情兜住了。
而他也清楚,以林放的性子,爲了擺平這件事情,肯定少不了花費一番的。
所以他更不能什麼都不給!
……
林放聽到白柔父親的話之後,頓時臉色一板,“白伯父這是瞧不起林放嗎?我豈會在意打點的一點小錢?”
但林放越是這樣說,白柔父親越是覺得他深明大義,“我知道賢侄不在意,但是我卻不能這樣讓你白白破費!你就收下吧,不然,我這心裡難安啊!”
聽到這話,林放這才一臉糾結的點了點頭,然後勉強的說道:“那好吧。”
白柔父親聽了,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飛快的把手裡的一卷鈔票遞了過去。
然後,林放就將鈔票收起來告辭了。
白柔父親還等着上樓去教訓女兒,也不挽留。
但他卻不知道,林放一離開白家,臉上的憨厚之色便是一掃而空。
伸手捏了捏口袋裡厚實的一卷鈔票,林放眯了眯眼睛,然後去了上城時下最受上流社會的名媛歡迎的服裝店。
……
至於白柔,則是在林放離開之後,被她的父親好一通抽打教訓。
但白柔外表柔弱,可爲了自己的愛情,硬是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說。
而邵良生回家之後,卻是驚魂未定了許久,才終於想到和莊靜離婚的事情。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邵良生擔驚受怕的輾轉一夜之後,第二天就去找邵老夫人了。
“娘,莊靜身子有問題,兒子想和她離婚。”邵良生對邵老夫人道。
聽到這話,邵老夫人頓時大吃一驚,“良生,莫要渾說,靜兒的身體看着好得很,怎麼會有問題?”
“娘若是不信,就讓大夫過來檢查一下好了!”邵良生信誓旦旦道。
邵老夫人聽了立刻點了點頭,然後連忙讓人去叫大夫。
如今老二已經被廢了,邵家傳宗接代的任務就全落在良生身上了,要是莊靜真的不能生育的話,那這個媳婦兒,邵家是萬萬不能要了!
……
很快,大夫就被邵家管家請過來了。
慕雲歌則是被邵老夫人叫到了她的屋裡。
慕雲歌自然曉得邵老夫人叫自己過去所爲何故,而她正巴不得趕緊和邵良生離婚,成全他和白柔,所以就去的很快。
“娘,您叫靜兒過來有事嗎?”慕雲歌一進門就看到邵良生,然後似乎想到了上次的尷尬,情不自禁的將自己的小腳往後縮了縮。
見狀,邵良生厭惡的瞥了她一眼,但想到今日過後,莊靜就可以滾出邵家了之後,他的心裡又輕鬆了不少。
而邵老夫人此時則是目光審視的看着慕雲歌,聽到她的話之後,邵老夫人突然笑着朝她招了招手,“你過來,這位是孫大夫,醫術高明,我今兒特意請他過來給你調理身子,好叫你和良生到時候一舉得男,爲我邵家延續香火。”
聽到這話,慕雲歌露出一抹驚訝之色,然後故作忐忑的看了一眼邵良生。
那眼神似乎在說:相公都不與我同牀,再怎麼調理也沒有用啊!
但是當着老夫人的面,慕雲歌可不會這樣說,看了一眼孫大夫後,她點了點頭道:“那就有勞孫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