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荷下意識的嘀咕一聲,“這怎麼聽着跟說書似的。”
的確,這樣的事發生在一個農家女身上,的確離奇。北雨棠盯着那女子,注意到她眸光閃動,甚至隱隱還帶着一絲愧疚。
北雨棠知道她必定有所隱瞞,“你們去給知柳姑娘找一身乾淨的衣服。王媽、劉媽,你們去給她燒些熱水來,讓知柳姑娘洗漱。”
等到屋中的人全部離開後,北雨棠銳利眸子看着她。
“知柳姑娘,現在沒有什麼人,你想說什麼,也不怕有人聽見。”北雨棠輕聲道。
錢知柳本想說聽不懂她說什麼,但是眼睛一對上她的眼眸,便再也說不出口了。在她那雙眼睛之下,錢知柳知道自己那點心思都被人看得透透的。
“若是姑娘有所顧忌,實在是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只是我這個不喜歡,蓄意接近我的人。”北雨棠輕聲道。
錢知柳猛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你怎麼知道。”
“我是如何知曉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你刻意接近我是有何目的?”北雨棠含笑看着她,那銳利的眼神,看得錢知柳無所遁形。
錢知柳手不斷得攪動着衣袖,內心似乎很掙扎,好似在糾結是否告訴她真相。
北雨棠也不催促,安靜的等待着。
好半響後,錢知柳深吸一口氣,終是做下決定。
“北小姐,我過來並無惡意,只是、只是就想要見見她想要毀掉的人是怎麼樣的人。”
“她是誰?爲什麼要毀掉我?”北雨棠的心頭大駭,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而這種可能讓她激動又興奮。
錢知柳不知道該如何與她開口,似乎有所顧忌。
“你說吧。不管說什麼我都不會怪罪於你。”北雨棠保證道。
“既是如此,那我就明說了。在我開說之前,我有一事想要問詢北小姐。”
“何事?”
“你可認識雲州府知府小姐謝詩茗?”錢知柳目光緊盯着她。
北雨棠搖搖頭,“不曾聽過此人,更別說見過。”
錢知柳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後,這纔開口道:“那可就真是稀奇了。你可知,我要說的人就是她。許是你會覺得奇怪,但是這就是真的。
你定然有所疑問,爲何我會知曉此事,全因爲我有一次躲避追殺我的人,無意中在角落裡見到追殺我的人與謝詩茗身邊的貼身丫鬟接觸,更是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追上我的人是她派遣來,而我父母、弟弟之事,都是她派人下手。”
“之前,我只當家裡是遇到不幸,這才着了火。哪知道這都是人爲,是有人要殺了我全家。”
北雨棠看着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心中只覺得奇怪,不禁問道:“你與那謝詩茗有仇?”
錢知柳搖搖頭,“我家只是普通農家,怎會和知府小姐有所牽連,更別提得罪他們。這也是我最奇怪的地方,我也弄不明白,她爲何要殺我全家。那人在得知我未死,一直派遣殺手一路追殺於我。幸虧我福大命大,好幾次從那儈子手中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