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香將真的那把匕首送上來。
張大人看着面前兩把一模一樣的匕首。
“大人,可以對比一下,上面的雕花。最重要的是,我自己那把匕首的第三朵花瓣內側刻有我的名字。而殺死的李夫子那把匕首上並沒有。”
張大人將匕首湊在眼前仔細的觀察第三朵花瓣,不住的點頭,“真如你說,上面你有的名字。另外一把並沒有。”
李夫子的兒子開口道:“大人,這把匕首不是他的,不代表不是他所殺。可能,是他故意僞裝一把匕首。”
這話一出口,凡是帶腦子的人都是一臉鄙夷之色。
小墨兒平靜的說道:“如果我不想用自己的匕首,爲何故意拿一把仿造自己貼身的匕首。我大可隨便用一把匕首。我爲何要特意僞造一把自己的貼身匕首來讓所有人懷疑自己是兇手,給自己填麻煩。”
李大夫的兒子傻眼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一件很愚蠢的話。
“這件事衣服你可認識?”
小墨兒看着衙役端上來的衣服,他看了一眼,“是我的。”
“經過仵作的檢查,在死者的指甲裡縫裡找到了幾根絲線,衙役在你這件衣服上找到了拉扯的痕跡,上面缺少的絲線正好與死者指甲縫裡絲線一致。”
之前小墨兒冷靜的證明兇器,讓堂外聽審的百姓開始相信他的清白,可是當這個證據一出來,讓他們剛剛產生的信任全部消失。
黛香很是緊張、擔憂,忐忑不安。
李夫子的兒子開口道:“大人,鐵證如山,他就是殺害家父的兇手。小小年紀就弒師,可見其人心思歹毒,還請大人給家父一個公道。”
張大人看向小墨兒,“你可認罪?”
“大人,學生可否問仵作一個問題?”小墨兒彬彬有禮的問道。
“可以。”
小墨兒走向仵作的跟前,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仵作叔叔,我想知道李夫子的死因?”
“死者是一刀斃命。刀子就是那把匕首,身上再無其他的傷口。”
小墨兒看向張大人,“大人,可否將李夫子擡上來。”
“你想要做什麼?”
“自證清白。”
“擡屍體。”
衙役將屍體擡上來,小墨兒掀開白布,李夫子的屍體呈現在衆人的眼前。
小墨兒問錢通,“錢師兄,你看到夫子時,是我站在李夫子的身邊,而李夫子坐在椅子上,腹部插着一把匕首,可是如此?”
“是的。”
小墨兒轉頭看向外頭,又看看公堂上的衙役,最後定格在其中一名衙役的身上,“大人,可否麻煩這位衙役幫我一個忙?”
“你要做什麼?”張大人狐疑的看着他。
外面所有人都覺得奇怪,看不出他的意圖。
“證明學生的清白。”
張大人點頭後,小墨兒又命人搬來一張一模一樣的椅子,和一張案桌,還原當時案發時的情形。小墨兒讓那名與李夫子同等身高的男子坐到位置上,同時拿來匕首站在他的身側。
看到此情形,大夥都看明白,他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