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衙役送來一物,是一條絲帕,上面繡着兩個字,端上來給北雨棠相認。
“木氏,你看看此物,可是你所有?”
北雨棠看了一眼,“此物是民婦的,只是早在上月底的時候,我丟了一條絲帕。”
張大人猛地一拍驚堂木,“丟的?依本官看,這條手帕是你在殺張三一家丟了吧。這條帕子是在張家三的裡找到。”
“你因爲和張三起了爭執,懷恨在心,深夜潛入張家,將他們一家三口殺害。人證、物證俱在,你有什麼話可說?”張大人問道。
“大人,單憑這條絲帕,不足以證明我就是殺人兇手。絲帕是我之前就丟的,極有可能是撿了我絲帕的人,殺了張三一家。”
“你可有人證,證明這條絲帕早在之前就丟失了?”張大人問道。
“我家裡的人都可以作證。”
張二立馬反駁道:“不行。她的家裡人,自然會幫着她說話。他們的證詞不足以信。”
張大人點點頭,表示認同,“你可有其他人能爲你作證?”
北雨棠沉吟了片刻後,纔開口道:“有。清水巷口裡的西嬸子是知道的。”
“傳西氏。”
一名風韻猶存的中年寡婦走進公堂。
“西氏,你可知木氏丟失絲帕之事?”
西嬸子點點頭,“回大人,民婦是知曉的。她帕子丟的時候,我還陪着她一起尋過。只是沒有尋到,也就不了了之。”
“你可還記得是什麼時候?”
“大概是在月初的時候。”
“你看看,可是這條絲帕?”
衙役上前將絲帕的遞到她的面前,西嬸子拿起帕子,仔細得看了看後,肯定的點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條帕子。我記得很清楚,這帕子上的梅花少了幾根線。我當時還說,補齊全了,更好看。木氏卻笑着告訴我,這樣纔好。”
“說什麼,註定缺少,就缺在那裡。補上了反而不美。這條絲帕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西嬸子篤定的說道。
北雨棠開口道:“大人,可見當初我丟了這條絲帕,必定是被兇手給撿到。他想要栽贓傢伙於我。我與張三隻有一面之緣,但並非與她們口中所說那般。”
“那日我回家的途中,一個男人急匆匆走來,撞到了我。我說了那人一句,那人也道歉了。而那個人就是張三。民婦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殺人一家。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錢氏和孫氏卻是齊齊說道:“不可能,你撒謊。那日張三親口告訴我們,你誣陷他輕薄於你。張三怕招惹是非,才與你道歉。”
“這是張三親口與我們兩人說的,假不了。他有什麼理由編造一個謊話來騙我們。”錢氏質問道。
現在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張大人很是頭疼。
唯一的證據不成立,單有人證在也不在意證明她就是兇手。
“退堂,擇日再審。”
“威武。” ……
北雨棠從新被徭役給帶走。
顧府
顧雲問道:“小姐,需要我們買通那位婦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