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蒼玦從北雨棠身上感受到都是負面的情緒,看着愁容滿面的樣子。他的眉頭也在不知不覺中一點點的聚攏,而這一切變化他本人一點也不知曉,也沒有人會提醒他。
“蒼玦,五天後就是我的雙修大典。若是你能來主持大典的話,一定非常的完美。唉,可惜這只是我的奢想。”
說完這句話後,北雨棠就坐在木墩上,在地上塗鴉。
直到日下落下,她才起身離開。
等到她離開後,一抹頎長的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在她方纔所在的地方。他的目光看向地面,地面畫着一幅畫,畫上中一對新人正在舉行雙修大典,而在這對新人的正前方,赫然是一位帶着銀色面具的男人。
蒼玦的目光落在銀色面具男人的身上。
這是畫着他嗎?!
因爲不清楚自己的容貌,所以以面具遮掩。
想罷,他的脣角邊微微上挑。
他伸手一揮,整塊大地與下方分離出來,那幅畫就這麼從地面上剝離,進入到他的儲物戒之中。等他離去後,原本剝離的大地又恢復了原樣。
在那日作畫之後,蒼玦再也沒有看到北雨棠。知道她應該是爲了準備雙修大典的事忙碌,誰說知道,心裡卻總覺得空落落的,整個人的情緒微微了起伏。
這對於修煉無情道的他來說,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轉眼五天即逝,北雨棠與百里尋楓的雙修大典如約而至,各大宗門都有派人過來祝賀,附近的修真家族,小型門派更是早早的就過來,以示尊重。
若是普通弟子舉行雙修大典,自然不會如此隆重,但是這次結合的人乃是化神期修士北文淵的女兒,看在北文淵的面子上,來的賓客都是重量級。
整個隱仙門許久沒有這麼熱鬧過,到處張燈結綵,門派上上下下都充斥着喜慶。
在北雨棠離開自己的洞府前,耳邊傳來了魘的聲音。
“記住我說過的話,一點你與他成功的舉行大典,你的小命也不用留着了。”魘聲音裡透着一股森冷的寒意,凍得北雨棠心頭微顫,若是她再仔細的分辨,就會發現他那森冷的語氣之中,還帶着一絲絲的不爽。
北雨棠穿着一襲豔紅的霓裳羽衣,妝點精美,尤其是那眉心一點,原本五分的豔麗,生生提到到了十分,斜長的眼角微微上挑,有着一股說不出妖魅,而她那清冷的面容與清澄的眸子,卻是讓覺得她就像是出塵的仙子。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奇異的在同一個人身上出現,卻完美的融合,一點也不突兀。
當仙樂響起,十八位衣着白色衣裳的女子,腳踩着祥雲,手拖着一頂金色轎子,踏空而來。賓客們的目光紛紛集中在轎子內的女子。
轎子四周是鏤空,只垂掛着輕紗,微風拂過,轎中之人若隱若現。偶爾露出一角,讓人只覺得轎中之人,美若天仙。
天子峰上,蒼玦自然聽到了迎親的仙樂。幾乎是下一秒,他的身形自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