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月圓!”男子出來以後,一雙晶亮的眼睛一直看着安清,輕薄的嘴脣微微蠕動,說的卻不是任何關心的言語,而是這樣一句聽起來似是而非的話。
若是沒有接收劇情,安清怕是覺得有些怪,但是此時聽到卻是隻覺得諷刺:“月圓又如何?”安清挑着眉頭,聲音裡不帶一絲溫度的反問。
男子似乎沒有想到安清會這樣說,只是眉頭又蹙緊了幾分,重複道:“今天是月圓!”
“月圓又如何,我從未從你身要求什麼,之前不過是憐憫,難道這還成了理由!”安清聽着那男子又重複一句,想起原主那悽慘的一生,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一雙帶着寒光的眼睛看着他,冷嘲着說道。
“我之前受了傷,需要你的血!”安清的話說的很直白,這男子雖然已經不是活人,但是被人這樣直白地說出來一直有些心虛的地方,臉頰還是微微泛了紅,不過這也不過是換了他解釋了一句。
“你受傷,我需要給你的血,那如果有一天我受傷,需要你幫我,你怎麼辦?”安清長嘆了一口氣,瞅着那個男子語帶深意地問道。
男子凝眸看着安清,好半天沒有說話,在安清以爲他大概什麼都不會說的時候,他卻是聲音帶着一絲嘶啞地道:“若你受傷,我替你報仇,誰傷你一份,我要他一命!”
安清擡頭看着那男子,見男子眼神不閃不避,露出一抹有些複雜的笑,伸手從衣兜裡摸出了一把小刀,直接在自己的指割了一道口子,講血直接滴在了那黑色的石頭道:“記得你說的話,若有一天你食言,我會讓你後悔終生!”
男子沒有理安清,只是縮身變成了煙霧再次回到了那黑色的石頭,待到血全部不見,那石頭又變成了之前小巧的只有人大拇指蓋大小!
安清拿着那黑色的時候看了一會兒,沒有像是原主一樣又戴了回去,而是直接丟在了自己的揹包裡。
濃重的黑色煙霧,男子盤膝而坐,眉宇間一滴鮮豔的紅色鮮麗奪目,四個提着各式武器的黑霧凝成人影在旁邊守護,嘴裡卻是對着間的男子道:“主,那女子怕是已經生疑,還請主早下決斷,不然只怕報仇大計難成!”
“殺了她,怕是馬會讓她驚醒,到時候別說報仇,什麼都辦不成,不要輕舉妄動,我自有主意!”在幾個人影以爲得不到男子迴應的時候,他慢慢睜開了眼睛,一雙瀲灩晶亮的眸子掃視了幾個人影一眼以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地說道。
“主說的有道理,這陶家十八年一度的冥婚締結馬要開始了,動手也是要陶家人動手,到時候我們只要坐收漁翁之利好!”幾個人影還想說什麼,只見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女人搖着羽扇從煙霧慢慢凝身出現。
“也對,用她的刀去割她的肉最合適!”幾個人影聽了那白衣女人的話,哈哈大笑,聲音裡盡是不懷好意,而那男子聽了卻是也沒有反駁,只是眉頭微微皺了皺,又閉了眼睛。
也許是怕陶老爺發現什麼端倪,在安然拿到那副畫以後的三天,安然和李媽都待在陶家老宅沒有出去,老實的像是陶老爺希望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