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着姻緣使,雖然躲着安清一直隱藏在謝家叔公的小院裡沒出去,可是這些日子他受的苦,遠遠是他這麼多年從來沒經歷過的,如今白天只留他一個人的時候,他難免會對着那隻會傻愣愣看着天空的謝軒朗說些閒話,例如桃夭的來歷,例如他的身份是如何如何的高貴。
謝軒朗越聽是越氣,知道自己不過是這些人手的一顆棋子,再聯想起往昔的經歷,竟是把不是這姻緣使引起的事端,也都想到了他的身。
所以這桃夭回來要對着姻緣使下手的時候,明明謝軒朗看到了,他也裝作沒看到,只看着桃夭對着那姻緣使偷偷地下了狠手。
“你不能怪我,以前你總說我見識少,我嘴雖然不說,但是心裡卻是不承認,覺得我算是做桃樹也做了那麼許多年,可最近我天天跟在紀安清身邊,卻是發現你說的原來是對的!所以我有了想法,也有了要做的事情,而這些都是你一點點兒教會我的,所以你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怪你自己命不好!”桃夭在姻緣使轉身要往外走的時候,掏出了一把匕首,那匕首沾着處子的第一次葵水,是對付像姻緣使這種人最厲害的東西,她的匕首送進了姻緣使的身子,看着血一點點兒地流出來,看着他一點點兒倒在地,她多少也有些慌,所以她不停地說着話,一邊說着,還不忘將那些血水都收集了起來,然後眼神灼灼,帶着一股異常的堅定,將匕首拔出又一次送進了那姻緣使的胸口……
“我查過了,你以前是天界的,你的血還有你的心臟能治好天雷的傷,公子是我以後一輩子的希望,我不能讓他這樣過一輩子,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桃夭說着,眼睛一閉,用匕首將那還跳動的心臟直接給挖了出來!
這姻緣使幾乎是睜着眼睛死去的,他一心想算計桃夭,不想最後卻是死在了桃夭的手裡,那眼睛寫滿了不甘,只是再多的不甘,此時也都成了泡影,而謝軒朗在那姻緣使死去的瞬間,身體被那姻緣使用法力捆綁束縛的身體恢復了自由,不過他卻是沒有立馬錶現出來,而是依然傻傻地看着桃夭。
桃夭將帶着一股腥氣的熱血送進了謝軒朗的嘴裡,他也沒有拒絕,反而大口吞嚥着,對於他來說,一切能給他帶來力量的東西,那都是好東西,尤其是在見識過這種種非常的手段之後。
“啊!”吞嚥下那姻緣使的血液以後,謝軒朗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之前要舒服許多他,他不自覺地發出一聲喟嘆,瞬間驚喜了桃夭。
“這果然是有效的,這好,這好!”桃夭高興地眉眼全是笑意,飽含情意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謝軒朗。
謝軒朗只裝作是才甦醒過來的樣子,對着她回了一個淡淡的微笑:“爲了我,爲難你了!這些日子我昏昏沉沉的,雖然不能說話,腦子也不算是清楚,可是你對我的好,我都看在了眼裡!”曾經經常跟那些痞子游走在一些青樓,謝軒朗別的本事不曾漸長,這油嘴滑舌的能耐,卻是精進了不少,一句話說的那桃夭竟是滿臉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