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得去探探,總不能看着京都裡一大家子再因爲咱們遭了難!”那管家吃了兩口別人施捨的飯菜,咽不下了,皺着眉頭長嘆一口氣道。
當天下午,管家和那婆子找到了玉孃家那邊,因爲安清找了那麼一個救人報恩的由頭,如今玉孃家裡有良田無數,也過了好日子,倒是也沒有讓外人起疑。
畢竟這浮玉山的扛把子那也不是誰想見能見的,尤其是這發展起來以後,更是將人傳的神乎其神,是玉娘也沒敢想,這浮玉山是安清一手弄成現在這樣的。
“什麼,有人要見我?”安清知道那管家和婆子已經到了這邊,這幾天一直守在玉娘身邊,聽到下人回稟,也不驚訝,倒是玉娘有些吃驚。
之前那些年,玉娘爲了養育原主,那是費了不少心力,可說到底她是一個守禮的寡婦,雖然平時幹活賺錢,刺繡等等做了諸多夥計,但是與旁人卻是很少交集,多是默默做自己的活,或者是乾脆將繡品寄賣,從不自己出頭。
到了這兩年,日子好過了,玉娘更是每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日除了唸經是和安清說說女紅刺繡這些事情,雖然約束自己約束的嚴格,但是玉娘倒是也不拘着安清,只希望她能過的高興。
所以說,這玉娘與周圍的人家,幾乎是沒有什麼往來,今日管家和婆子找門,指着要見玉娘,卻是嚇了玉娘一跳。
“這可是說笑了,還有要見我的,可說了是什麼人嗎?”玉娘瞅了瞅在身後給自己按摩肩膀的安清,看着那回稟的丫頭笑着問道。
“說是十多年前的故人,還說您見了知道了!”丫頭想了想,把管家在門口交代的話說了出來。
十多年前,對玉娘來說印象最深的,是原主被送到了她的身邊,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抓住了身後安清的手:“來了幾個人?”
“只有兩個人,瞅着樣子很落魄,不像是本地人!”那丫鬟又把自己所見說,玉娘這手才緩緩放了下來。
孩子養了這麼多年,和自己越來越親近,貼心貼肺地當成自己的女兒,若是真的要被要回去,玉娘嘴雖然不說,那心也是不捨,也是疼的,所以她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安清眼見時候差不多了,忙道:“娘,你該不是以爲,是當初送走我的人,又想來接回我吧!”
玉娘被安清說破了心底的話,訕訕地道:“胡說,我不過是有些怪,我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如何還有人要見我!”
“我不管娘你怎麼說,我這輩子只有娘你一個親人,娘是打小養我長大的,雖然沒生,可是養恩大過生恩,是他們來找,我也不認了!這麼多年,不聞不問,任我死活,早心裡沒了我,此時是找過來,怕是也憋着壞呢!”
玉娘是個保守的人,又秉性善良,若不是如此,當初也不會被管家矇騙,硬勸原主跟着回去,成了犧牲品!
安清知道玉孃的脾氣,平素說些什麼,那玉娘也多是敲打着她的額頭說她胡說,如今安清留着那管家和婆子的命,爲的是要對玉娘敲響警鐘,對康家生出警惕,不再受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