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知道柳佟說這些話的目的,那無非是想打動自己,讓自己願意放他們一碼,可是事情怎麼會那麼簡單,如果那個心兒如柳佟和如墨認爲的那麼好,那她現在人呢!
如果說,那心兒如柳佟說的,都已經爲了修補元神,變成了人身,那動手佈置結界的是誰,如果是心兒,那她怎麼得到的法力,明明那麼弱的一個人,連活下去都困難,除非另有其人。
若是另有其人,那哪個人是誰,和原主有什麼瓜葛,如墨他們會成爲自己的助力,還是阻力!
各種紛亂的思緒在安清的腦海裡彙集,變成了無數個想法,而柳佟看着安清這樣,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將回來的時候,他特意弄的一個小瓶子給拿了出來!
對於取信於安清,讓她放棄她對他們的怨恨,柳佟更願意相信心兒,相信哪個陪伴了他們成長多年,甚至願意爲了他和如墨犧牲性命的心兒,他賭不起,他不敢賭,所以他的選擇只有一個,那是將一些往事說出來迷惑安清,然後趁機尋到一個機會去動手,因爲對於如墨,他更弱,更沒有能力去完成所謂的攻擊!
的確,安清沒有第一時間去注意柳佟,她的思緒因爲那些柳佟的話出現了很多的想法,柳佟趁着這個機會,一把將那瓶子裡的東西給丟到安清的身。
灼熱的刺痛感,讓安清覺得有些煩躁,她低頭去看,發現自己的身沾滿了鮮紅的血液,她擡頭去看柳佟,柳佟連看着她的勇氣都沒有,只是低聲道:“對不起,我別無選擇,我別無選擇的!”
“這是什麼?”安清覺得自己的頭腦一陣陣有些發昏,她明白這柳佟給她潑的東西,只怕是剋制她的,她一邊努力跟柳佟說話,一邊慢慢從魂體裡抽取靈力,將那沾染了她一身的東西給慢慢消除下去,再慢慢做出一副假相,好像她依然被那些東西剋制一樣。
柳佟看出安清痛苦的模樣,心的緊張感終於緩解了下來,他低聲道:“是人血,是沒有及笈的女兒血,是剋制九節菖蒲的!”
“九節菖蒲是神草,你們怎麼會知道這些秘密,這不可能是你們這些做妖物的能知道的事情!”安清故意捂着胸口,做出一副不支的樣子,一臉怨念的問道。
“心兒在那捉妖人世家降生,家總會有些秘史,還有少爺,他將自己的元神投入這個早該死去的如墨身,爲的是名正言順地接近心兒,自然也少不了這些秘傳,算不得什麼的!”柳佟從安清的話裡,隱約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只是他不願意相信,可能他已經猜到的那個答案,所以猶在強辯。
“神草的秘密,人間的秘傳會知道,還是那種都能被你和如墨滅掉的捉妖人世家,你還真是天真啊!”安清嘲諷地說道,而柳佟的臉色則是聽安清的話,越差。
雖然關心則亂,可是有些事情已經過推敲,那立馬站不住腳了,算是柳佟想辯解,他也辯解不了,遂他只能僵着身體定定地看着安清道:“今天無論你說什麼,爲了保住少爺,保住心兒,我都不能讓你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