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然不是傻子,她從小沒有父母是一個極其敏感的人,加上剛纔溟幽又那麼對她,她早已經是驚弓之鳥,能說出那些怨懟原主的話,說到底也不過是心裡記恨強撐着罷了!
所以此時聽着溟幽那飽含深意的話,陶安然的臉上就明顯露出了驚慌的神情:“你,你,你要幹什麼?”她一邊說着,身子卻是不住地往後挪着,她希望能挪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可是在這個看着喜氣,實際卻是充滿了陰霾和詭異之色的新房裡,哪裡有她的藏身之地。
“我要做什麼,你心裡不是已經有猜測嗎?”溟幽對於陶安然這種一臉驚恐,滿臉都是祈求的表情,並沒有露出絲毫的同情,而是慢慢伸出了纖長潔白的雙手……
血順着陶安然的嘴角一點點兒淌了下來,她沒有死,但是卻是生不如死,她四肢被溟幽用法術禁錮着,看着自己全身上下已經不多的血液一滴滴落下,然後匯成一個扭曲的陣法圖案,害怕的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只是此時她連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有的只是無聲的驚恐流淚……
“你們本是雙胎,血脈相連,是這世上最親最近的人,如今她雖然醒了,但是卻沒有辦法擺脫身體的束縛,所以我只能借你的血做成這個陣法,希望困住她!”溟幽一點用手指點着那些陣法上幽幽閃着藍光的燈火,慢悠悠地說着。
燈火燃着的地方,血液快速地被消耗着,與此同時陶安然身上被割開的傷口,也快速流淌出了更多的鮮血……
安清一路出了陶家卻是沒有回學校去,而是在離學校不遠處的後山上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開始調息因爲受了兩掌,而氣息不穩隱隱作痛的身體,入定之後,本來一切都進行的十分順利,卻不想隨着一股帶着淡淡血香的味道飄過,她的身體竟是漸漸的開始麻木了起來。
這樣的觸感,讓安清根本無法繼續入定,無奈之下只能睜開了眼睛,而此時在不遠處溟幽卻是帶着他隨身的那幾個靈體就站在不遠處的樹下……
安清知道,這是溟幽動了手段,只是她沒想到,時至今日已經把一切都撕開以後,他竟然還會下這樣的狠手,而且來的這樣快!
“我說過,只要你聽我的,事後我會補償你,我不願意傷害你,可這些都是你逼我的!”在安清看過去的時候,溟幽的眼睛也看了過來,他帶着一絲絲透骨的寒氣慢慢走了過來,一直走到安清的跟前,看着她死命地想要動,卻是動不了的樣子,眼睛中有了那麼一絲不忍。
“不要怪我,我只是有自己必須要做的!”溟幽別開了臉,而他身後那個白衣女子卻是一臉喜色地看着安清,就連原本已經消散了許多的魂體也因爲這喜悅而多了幾分色彩。
“夢雲去吧,不要讓她的魂魄殘缺!”溟幽的聲音很輕,但是安清卻聽的很清楚,心中猛然一痛,卻是原主那已經破碎的魂魄發出的哀鳴。
“你就那麼捨不得,那麼痛!”安清捫心自問,看着夢雲的眼神悠遠而又綿長。
“以前你就鬥不過我,現在依然如是!”夢雲的眼神中透出的光,亮的嚇人,明明她是溟幽的手下,但是偏偏安清卻從她那低沉的話語中聽出了怨毒無比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