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謝軒朗聽到那家丁的話,卻是沒認爲,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反而想起了早晨的時候,安清要攀折那桃枝的時候,被自己阻止,還憤憤不平的樣子,以爲這不過就是安清故意耍的手段,爲的就是要砍掉這桃樹,讓自己難堪!
“你們不要砍樹,等我去看看!”謝軒朗臉色極其難看地丟了一句話,轉身就向着安清所住的院落急匆匆地走了過去。
那些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又都看向了那個領頭的家丁,那領頭的家丁也是一陣發懵,嗤笑一聲道:“等一會兒就等一會兒,這謝少爺是夫人密友的兒子,他既然大包大攬,這要是出了事情,自然是由他負責,若是我們不聽,怕是就有我們的不是了!”
這些家丁聽了那個領頭的話,紛紛點頭,一個個倒是都停了手,那桃樹中的桃夭聽着這些的話,更是五內沸然,覺得那謝軒朗就是她的救星,那一顆心更是陷落的越發徹底了!
謝軒朗一點兒都沒想過,若是安清真是病了該如何,只覺得一個女孩子就爲了置口氣,耍這樣的手段實在不該,覺得自己有必要讓她知道是非對錯,知道什麼是該做,什麼是不該做的!
“紀安清,你給我出來,出來!”謝軒朗雖然還是孩童,可終究是書讀的多些,所以雖然一時衝動來了原主的閨房門前,但終究止步在了門口,不過他也沒什麼好態度,站在門口就叫喊道。
原主的母親方婉華不放心女兒,一直守在這邊,聽到聲音,命丫頭去看,見是謝軒朗在門口,就自己出去了:“軒朗,你怎麼過來了,可是擔心你清兒妹妹?”因爲方婉華一直專注地看着安清,並沒有聽清謝軒朗在外面喊的話,此時出來看到他,只以爲他是聽說安清病了的消息,特意過來的。
“見過紀家嬸嬸,我是過來找紀安清的,不過卻不是擔心她,而是要告訴她,一個女孩子不要耍那麼多的心機,不過是因爲早上我阻止她折一枝桃花,她竟是想出這樣的毒計,要毀去整顆桃樹,未免也太過分了一些!”謝軒朗自以爲自己是主持正義,話說的是理所當然,而且還擲地有聲,一副我有理,我就該說的模樣。
原主母親方婉華本來就擔心女兒,此時聽到謝軒朗這樣一番話,只覺得一股火直燒到了心上,冷了一張臉,不帶絲毫感情地冷冷道:“謝家少爺,清兒是我紀家的獨生女兒,莫說是這院子裡的桃樹,就是將這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都拔了,那也是紀家的,還輪不到謝家管!”說着,一擺袖子人就直接往屋裡走,卻是連理會謝軒朗的意思都沒有了。
謝軒朗見過溫柔可親的方婉華,見過與自己母親嬉笑在一起的方婉華,卻是從來沒見過這樣怒氣衝衝的方婉華,忍不住呼喚道:“紀家嬸嬸,你這樣護女不是護女其實是害她,你該讓她聽明白我的道理,悔悟纔是!這樣爲了一時的不忿,而毀掉一棵樹,那是大大的不對,今日是樹,明日就可能是人……”
文子玉聽說安清病了,就想過來看看,不想剛剛進到安清所住的院落,就聽到了自己兒子謝軒朗在那裡大放厥詞,忙急匆匆地趕過來,一把拉住了他呵斥道:“你清兒妹妹病了,你在這裡做什麼,哪裡就有你管的!”說着,那頭卻是不住地輕輕地搖着,給謝軒朗以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