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賣給宅子那家人,也是一家官宦人家,是書香門第,被人如此吵鬧,覺得甚是丟臉,加上那裴母說的話句句難聽,且張揚不已,就被主子派出來的大丫頭也起了火:“我家主人買這宅子,是有憑有據,如何你一個瘋婦非要說,你宅子是你的呢!你若是有證據說這宅子是你的,你就該去官府告官,而不是在這裡胡攪蠻纏!”
這宅子是佟家的產業,裴母雖然叫的歡,可是這要證據什麼的,她卻是一樣都拿不出來,於是憤憤地道:“你瞧見沒,這是我兒子,這宅子就是他府裡的!”
那大丫頭瞅着裴俊安的打扮,覺得他應該是個讀書人,她自小就在這家府裡做丫鬟,也讀過書,也識過字,見此,手一擺,做出一個請的動作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兩位去和我家老爺夫人說個清楚!”
裴俊安是不願意裴母在外面這樣鬧的,可是事到如今,他也不好不去面對,只能衝着裴母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跟着走了進去:“如此有勞了!”裴俊安裝作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跟着那丫頭走進了宅子。
客廳中,一位年約四十的男子坐在中央,旁邊是一位中年婦人,兩人看到裴家兩母子進來,皺了皺眉頭,沒有先和裴俊安和裴母說話,而是問那丫頭:“這就是剛纔外面鬧事的人!”
那丫鬟點了點頭道:“就是他們兩個,之前婢子已經在門前和他們說的清楚,只是他們依然不肯罷休,婢子怕如此鬧下去,會有損老爺和夫人的清譽!”
“做的好!”男子點了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卻是看都沒看裴家母子!
“你們什麼意思,將人請進來了,不是說清楚嗎,怎麼如此不理人,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裴俊安之前在佟家受了一肚子氣,如今來了這裡,又被人冷遇,這一個沒忍住,就冒出了火氣。
“好大的火氣,試問我都還沒有說話,你如何來的道理!這宅子是我在佟家掌家手裡買下的,字據憑證,官府憑據一樣不差!”那婦人冷哼一聲,手指着桌子上擺着的幾張字據,說道。
“那是內子擅自做的主張,做不得數的!這宅子,是我留給母親平時閒住的,所以這些我們是不認的!”裴俊安被人懟了一句,有些尷尬,可是就此承認,他們來要的是佟家的產業,他卻是有些尷尬,只能硬着頭皮說道。
“噢,這還真是稀奇,之前佟家掌家佟安清小姐就與我們說的清楚,佟家由她掌家,她的夫家是入贅,若是往來有閒言碎語,讓我們只管請了她來!”說話間,已經隱約聽到了腳步聲。
安清是算準了這裴母的打臉手段,先走了一步棋,如今裴母和裴俊安被安清堵在了人家的前廳中,卻是無比尷尬!
“安清見過伯父伯母!”安清進來以後,先是給座上兩人見禮,兩人欣然站起來,示意安清落座,她搖搖頭轉身看向了旁邊的裴俊安和裴母……
“夫人不是說要回裴家嗎,怎麼到了此處?”安清對於這裴俊安的母親,可不想稱呼什麼母親,畢竟對方那是打一開始,就沒對原主安好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