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爺被唐老夫人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忙低下了頭,而唐老夫人的聲音自然也傳到了黎弈的耳朵裡,黎弈本來伸出來要扶起來唐玲的手當時就是一頓,他側目看着唐玲道:“老夫人說的可是你的心裡話?”
如今現在可以,唐玲都恨不得能直接掐死唐老夫人,明明人都已經哄好了,她竟然又橫插一手壞了自己的好事,她扭頭一臉哀怨地看着唐老夫人道:“老夫人,唐玲知道母親從來不得老夫人喜歡連帶唐玲您也不喜歡,可唐玲從未想到,您竟然恨唐玲到如此境地!”
“你說我恨你,你可說說我說的對還是不對!”唐老夫人不爲所動,冷笑了一聲,只丟出了一句話。
唐玲不言,恨恨地看了一眼那如今只把頭低着連話都不說一句的唐老爺,還有那邊沉吟着若有所思的黎弈,一咬牙直接拎着裙襬就從屋裡跑了出去!
唐老夫人見此,也不令人去攔,只道:“來人,筆墨紙硯!”那邊老嬤嬤聽了立馬一個躬身就去拿東西了,片刻之後,還沒等那猶猶豫豫等着人來攔她的唐玲跑出唐家,唐老夫人就將一份驅逐書寫了出來。
那驅逐書寫的明白,唐玲因爲不孝,不守女戒,今日驅逐出唐家,從此以後生死與唐家無礙,立字爲據!
唐老夫人做事決絕,這驅逐書她不僅是張貼了出去,而且着人送去了官府算是備了案,沒有留一點兒餘地!
安清和神君坐在人家房上靜靜地看着這些,撇撇嘴道:“這老太太是個利索的,怎麼辦,我有點兒喜歡她了!”
神君側目看了安清一眼,笑道:“你以前最是喜歡那種慈和的人嗎,怎麼如今喜歡上了這樣一個攻於算計的人了?”
“她算計,不過眼睛不瞎,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既然她表示了誠意,咱們也該又所迴應,神君大人把之前傳的消息改一改唄,全力針對黎家,這樣對付一家更方便一些是吧!”
安清笑嘻嘻地扯了扯神君大人的衣袖說道。
“不說旁人,你如今這個性子倒是更讓人欣喜一些,好,就應了你的!”神君說着,擡手在虛空中點點唰唰,然後就只見幾個光點快速不見,竟是瞬間就已經依着安清的話,將信送了出去!
黎弈看到唐老太太如此決絕,知道自己此來也是白跑一趟,也不再耽擱,躬身一禮道:“家中還有要事,不打擾了!”
“請便!”唐老夫人看都沒看黎弈一眼,只說了兩個字,因爲在唐老太太眼裡,這黎弈也就是個糊塗蛋!
唐玲等了半天,結果就等到了一封被張貼出來的驅逐書,覺得天都塌了,她此時已經走出唐家,想回身進門問個清楚,結果卻被下人給攔住了:“你們幹什麼攔我,眼瞎嗎,我是誰,你們都不知道嗎?”唐玲氣急攻心,連平常的僞裝都顧不上了,對着那看門的下人就吼道。
“我眼睛倒是不瞎,老太太剛纔已經下了明令,唐姑娘不是瞎子就該知道,你與唐家沒有什麼瓜葛了!老太太說了,以後不許你在唐家門口出現,見一次打一次,你也休要與我爲難,你現在不是唐家小姐了,你就是個落水狗!”說着,那下人恨恨地啐了一口,直接甩手關上了裂開了一點兒的門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