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不經意揮了揮手,眼睛都還湊在那壁畫上:“這哪有什麼事兒。還沒到……”
“啊——李教授!”
時刻注意着動向的助理顫抖着一把扯過還準備趴在壁畫上細細觀摩的李教授,喉嚨間發出的尖銳極爲刺耳。
“怎麼了!沒看到我正忙着嗎?”李教授一看根本沒有什麼事兒就被助理拖動感到非常不滿。尤其是剛剛在觀察這石壁上畫兒的時候那股忍不住想要摘下皮套伸手去親自觸碰它。
想到就做。
李教授乾脆摘下手套,助理卻還是驚恐的把他拉着:“我看到了!我剛剛看到了!那壁畫動了!”
“胡說什麼!這好好地一幅畫怎麼可能會動!”李教授指揮者其中兩個人去用刷子將壁畫掃了掃,然後——
“啊——”
這聲尖叫是還活着的人發出的,那兩人和李教授一樣摘去了皮手套,親膚接觸的瞬間。那壁畫就好像真的存活了一樣,不、只是將與人的距離拉長。
然後迅速深處絨毛狀的東西拽動着觸碰到它的兩人,瞬間化爲養料被壁畫全部吞噬,連個骨頭和血都沒有低出來。只是瞬間在他們眼前死亡消失,前後不過三十秒。
“那……那是什麼鬼東西?”
“小三子…還有賀子就這麼死了?”
周圍的人紛紛逃到在地,有一個人忍不住看到其中的一幕狂奔了起來大喊,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我不要來這裡!我要回去!”
“安子!”
瞬間,在剛纔還算衆多的人數就少了三個。
李教授同樣是腿腳一軟,從未見過這種情況的他也難以在失去兩條人命的情況保持冷靜。雖然開始下墓的時候就已經做足了準備,但真正到人死在他面前才知道那種後怕。
如果剛剛不是助理拉着自己,或許現在死的就是他自個兒了……
李教授同樣離得近,他和助理一樣看得清楚,剛剛那些個東西的真身實則就是灰戽蟲。
灰戽蟲——吃活人生死人。簡單點說,它就是墓室裡爲死人做“看門狗”,以生吃活人爲代價久存。
它們可大可小,是羣居生活,累計在一塊兒就是能夠在瞬間吞噬掉活人,堪比那種生物裡的霸王花。
灰戽蟲本身的存在是封閉着的,不然這麼多年不吃人的時候就保持着寂靜。唯一能夠引動它們的就是活人的體溫。
所以在他們帶着手套去接觸它的時候不會引起共鳴,一旦肉體觸碰,那就是瞬間被吞噬的事情了。就好比剛剛慘死去的兩人,屍骨無存,連衣物都是直接被消化了。
“李教授,要不……我們先出去吧。就說行動失敗了。”開口的是一個僱傭兵,他常年在外接受這種事,但這還沒有踏入墓穴裡就出現這種死亡情況的,讓他也不由內心害怕。
他還年輕,不想死。
冷靜下來的李教授搖頭拒絕:“我絕對要進去!這裡如果出現了這種蟲體的話,裡面的東西絕對可能是我們人類現在未曾瞭解過的歷史!這機會絕對不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