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有一會兒盯着那酒罈,嘴裡吧唧着也沒開口。
反倒是沈子遇聽出了系統犯蠢的聲音,本來有些抑鬱的心情瞬間抽動了起來:果然,自家這智障系統永遠是無人能及。
她晃了晃手裡的酒罈:“想喝?”
【想!】如此沒有節操就把自己賣出去的系統,獸瞳一聽宿主這麼說放亮的更加厲害。
果然宿主還是疼愛自己的。
一邊看着空間裡出現的酒罈子,在它心裡升起對這些人的醋意也淡了不少:哼,反正不管怎麼樣,自家宿主還是它家的。
一時貪杯起來的系統壓根兒沒注意到在不遠處出現的尾巴狼……等到它喝完呼呼大睡的時候,宿主已經帶着這尾巴狼回京了。
沈子遇有些好笑地對着智障系統,慢慢熟悉了也發現它缺一根筋……哦,不、就是明顯的單細胞生物而已。關於這一點,她倒是不討厭……只不過那在背後算計自己的人,究竟是誰?
她到現在還不知道。
到底應該說隱藏地夠深呢,還是那人壓根兒從頭到尾就沒有出現過。
系統並非真正的智能體也沒有讓她有半分的驚訝和興趣,擱在那背後的人究竟是什麼目的。
沈子遇靠着樹幹又喝了兩口酒,眼神半眯着看着不遠處依舊隱藏在暗處的身影。
一閃神,她也閉了眼睛隨手佈下個隔音結界睡了起來,任由樹幹下一羣將士們大口喝酒吃肉歡快。畢竟等回到了東霍京城可就沒有這麼瀟灑了。
將士們已經喝得醉醺醺,有幾個開始折騰不過鼾聲大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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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的山谷,透着幾分迷離。
放在平時,絕對是沒有人能夠輕易踏進來這裡的。
顧尋寒住在這裡已有數年,自打師父離世後、他就將山谷關閉,也有人想要進來求助的、在還沒有見到他的人便被外面的陣法直接驅趕走。
這一次不同,就因爲這個莫名能夠牽動自己的情緒並穿着戎裝的少年,顧尋寒不光撤了外面的陣法讓這羣將士進入谷中,更放肆的是他任由她在谷中吃喝破壞了谷中的壞境。
要不是因爲不着急驚動她,顧尋寒不認爲自己能夠忍住一下出現在少年的面前。
可不是少年,一個十七八歲的模樣、他要比他虛長個五歲之多。
顧尋寒也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偷窺狂,一天到晚沒什麼事情就這麼盯着樹上的少年,對於之前還有興趣的藥草也不及她一分好看。
他說不清心裡的感覺,這是看見她的第六天。
從開始的好奇已經衍生出一種想要佔有的戾氣。
他對自己略作了一番整理,再度擡眸的時候、又是一雙宛如深海沉寂的黑色。
但沒有海……是永遠沉寂的。
顧尋寒不覺得是自己有問題,對於少年有什麼吸引着自己,他愈加想要看清楚他的模樣、得到這個少年。
“不,你不能靠近他!”
“你只是個怪物,他知道後一定會厭惡你!”
“不,他只能是你的,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他奪過來!”
顧尋寒腦海裡頓時有兩個聲音在爭吵不休,引發着他更加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