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不論什麼時候,沉泱都刻意迴避與她並排的那個房間。
說真的,她從骨子裡害怕這個無論何時何地身都散發着凌厲氣勢男人的,他眼神帶着的殺伐與冰冷,是從血霧瀰漫走出來,才能形成的。
亡命之徒——
是沉泱給他做貼切的詞彙。
她挑了挑眉,而後很快掩飾了眼底快到捉摸不透的神色,詫異道:“你怎麼回來了……”話沒說完,忽然想到在,這裡,是他的房子。
於是,訕訕的住了嘴。
樓歌,已經有接近兩個月沒有回來了,這是他離開最久的一次。
聽到她的話,樓歌雙指捏着眉心,子夜似得黑眸緩緩掃過去,第一眼,先落在了她踩在棕色地板的那雙小腳。
女人赤着雙腳,那雙腳很小,是一雙適合被男人把玩的腳,巧奪天工,顏色瑩白如玉,似乎感覺到他的視線,對方不自然的後退了兩步,粉嫩圓潤的腳趾不自然的蜷縮。
她穿着一身棉質的睡裙,顏色粉白,到膝蓋的位置,邊緣微微卷起。小臉難掩驚訝,大概對他還能活着回來感到不可置信吧,樓歌想。
她倒真的是個外貌被帝寵愛的孩子,肌膚像嬌嫩的白薔薇,脆弱而不堪一擊,五官穠麗精緻,一雙大大的桃花眼水光瀲灩,望着人時,彷彿會說話般。挺翹的鼻樑,殷紅豐潤的脣瓣微微張合,隱約可見一截粉嫩的舌尖兒。
大概剛剛醒來,眼還帶着一絲迷茫與睏倦,自然捲曲的黑髮披散在腰間,如海妖似得,透露着無限風情。
不得不說,如果她不說話的時候,算是樓歌,也得承認,她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有絕對任性的資本。
可那是在主星,有大把有錢沒地方使的公子哥願意追捧她。而在無名星,男人們見到她,只會想,狠狠、狠狠地——
把她壓在身下,蹂躪她!直到死!
所以,對於拎不清的女人,樓歌很快失去了興致。隨意掃了一眼,在她緊張的雙手捏在一起的時候,收回了視線。
對於他這副態度,蘇葵鬆了口氣,他如果忽然來一句什麼話,自己反而不自在。反倒是這種相處模式,才讓她習慣。
見他似乎很累的樣子,仰躺在沙發閉目小憩,她抿了抿脣,小心翼翼的走入廚房倒了杯水,雙手捧着小口抿了幾口。探頭看了看他,見他即使在閉着眼睛的時候,也像一隻暫時蟄伏的野獸,氣勢不減。
想開口的話,又猶豫了。
大概是她視線太過直接,樓歌蹙眉淡淡道:“不睡?還是我臉有花?”他甚至沒有看她,鳳目半闔,散漫的問她。
“呃……”
蘇葵眨眨眼,視線轉了一圈,忽然落到玄關處一個籠子裡,那是個半米多長寬的籠子,裡面關着一隻像雞,卻有四隻爪子的東西。
這是什麼……
蘇葵從記憶裡已經得知,隨着人類的進化,社會變遷,科技突飛猛進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