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雲月深深吸了一口氣,冰涼的空氣進入肺部,她定了定心神,“那容和姐姐一定要好好看看,金陵定然是沒有這樣的歌舞的,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得,我不打擾容和姐姐了,”說罷,她起身走向另一處。
那邊,都是一些京都較有名的貴族小姐們。
蘇葵嗤笑一聲,沒有在意。
倒是櫻兒,面色有些不好看,這雲小姐怎麼回事兒?這算是嘲笑起她們小姐來了?在金陵,自家小姐如何對她的,好吃好喝的招待,無論她有什麼要求,也都儘量滿足。算不心懷感恩,但也不必如此挖苦吧?
誠然自家小姐是靠了她父親的關係才能進來皇宮,坐到這個位置,但也不是誰都想來的好吧?
在櫻兒眼裡看,以前對皇宮這種神秘的地方,多有好,今日一見,發現,什麼歌舞,並不出。更甚至,根本不及府小姐佈置的十分之一,委實沒什麼好看。
所以,得意什麼啊!
她翻了個白眼,希望能快點回去。
在這時,原本的樂聲停止,舞女們也都退了下去。場面安靜了下來,蘇葵脣角帶笑,悠悠往最高處望去。
座位的皇帝十分年輕,大約二十三四的模樣,聽說剛登基沒幾年,因爲還沒有皇后,所以旁邊的位置空着,貴妃坐在他的右下首。
皮膚白皙,目光溫潤,若不是穿着龍袍,幾乎會讓人以爲,這是個沒什麼攻擊性的書生。
聽說書人講過一些關於新帝的故事,知道這是一個明君。不過,蘇葵對皇帝的看法,也僅僅止於此了。
皇帝隱約覺察到有人在看他,只是等循着目光望過去的時候,那人已經收回視線。他已經被看習慣了,但如此不加掩飾,明目張膽盯着他看的,倒是第一個。
他有些好那人是誰,只不過,此時,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他收回心神,揚聲對坐下衆人道:“如今我朝國泰民安,前些日子,與敵國一戰又大獲全勝,朕心甚喜。能得諸位愛卿,是朕之幸,國家之幸。所以今夜,希望諸位愛卿不必拘泥,儘管放開了,開懷暢談!”
皇帝都這麼說了,無論如何也得給面子啊,一瞬間,呼啦啦的跪了一大片,全是高呼吾皇萬歲的。
蘇葵扯了扯脣角,漫不經心的也跟着跪下,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她,她挑挑眉,轉頭,恰好撞進一雙漆黑的鳳眸裡,是不日前在醉仙樓遇到的男人,看來,果然身份不低。
仔細打量了一些男人的穿着,紫色蟒袍,是親王。
又與雲月偶遇,那麼,八九不離十,必然是晉王無疑了。除此之外,蘇葵還看到了他旁邊,站着另一個眼熟之人,也是他,當時叫雲月作詩。
見蘇葵看到他,元圻興奮的揮揮手,用口型道:“姑娘,又見面了!”
蘇葵不鹹不淡的收回視線,面部表情地垂下眼瞼,繼續神在在的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