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晚,兩個營帳中的人,均是徹夜未眠。
安德魯聽了一夜的雨聲,哪怕下屬稟告要事,叫了好幾次,安德魯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最終煩躁的不行,哪裡有心思議事?直接揮手,全部將人趕了出去。
等人都出去後,一怒之下,砸了所有能砸的東西。
最終,一個人癱坐在一片狼藉之中,失神的望着自己的雙手。
他被譽爲戰神,還不是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女孩,被另一個男人,堵在營帳裡。
後半夜,阿諾蘭沒有出來,同爲男人,他太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可——
是他懦弱,除了眼睜睜的看着,甚至做不到衝進去,把女孩從自己兄弟的手中救出來!
他承認他自私,根本做不到像女孩那樣,毫不猶豫的孤身一個人,闖入一個陌生又充滿危險的地方,只爲了救他。
他做不到……
他沒用……
安德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
中午,一臉饜足表情的阿諾蘭衣着慵懶隨意,哪怕是路人,都能看出阿諾蘭的好心情。
也是這時候,軍營的衆多下屬,才發現,原來昨晚四殿下來了。
而且,在得知四殿下是宿在軍營中,唯一的女孩營帳裡之後,再看安德魯與阿諾蘭的目光,就變化了。
哪怕不敢當面露骨的看,但在私下,也是議論紛紛。
一個受到三殿下跟四殿下格外對待的女孩,到底有哪裡不同?
他們很好奇。
但註定沒有機會了。
因爲,阿諾蘭在下午,便打算帶蘇葵返回辛西亞。
這裡很危險,而阿諾蘭,討厭戰爭,更不想讓蘇葵,再陷入危險當中。
他現在,只想回去,然後打造一個精緻的籠子,把女孩關進去,這輩子都不放出來-
安德魯在議事,得知阿諾蘭要離開的消息,大步流星趕過去,只來得及看到阿諾蘭懷裡抱着被毯子包裹嚴實的女孩,小小一團,依賴的靠在阿諾蘭懷裡,一動不動。
若不是能感覺到毯子下微弱的起伏,安德魯甚至都以爲,阿諾蘭對女孩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阿諾蘭——”
不知道要說什麼,他第一反應,就是叫住阿諾蘭,不想讓他走。
“怎麼,哥哥?”阿諾蘭笑眯眯的挑眉,“這裡人多眼雜,我就不打擾哥哥了,現在接到我的女孩,我該回去了,祝您一切順利。”
“阿諾蘭,你對她做了什麼?”安德魯上前兩步,緊緊的盯着阿諾蘭懷裡的女孩子。
蘇葵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事實上,她現在正睡得昏天暗地,做完阿諾蘭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她的身上,她累的半死。
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會被阿諾蘭折騰死在牀上,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聽到安德魯的話,阿諾蘭似笑非笑地凝視安德魯,反問,“做什麼,難道哥哥不清楚嗎?自然是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
哪怕早就猜到了事實真相,但真的聽阿諾蘭用輕佻的語氣說出來,他還是控制不住倒退了兩步,眼裡劃過悔恨。
阿諾蘭不想別人再盯着自己的女孩看,彎腰將蘇葵送入馬車,這才優雅的整理衣袖,輕聲嗤笑,“哥哥爲什麼擺出這副表情?在昨晚,我來的時候,您就應該猜到了纔對,當初不來阻止我,現在,是打算做衛道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