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還不是因爲——”
因爲什麼？
佟襄不想說，說不出口。話到嘴邊，換了個方向，“小孩子家家，從哪裡學的亂七八糟的。”
“你管不着！”
蘇葵一仰脖子，把佟襄整天跟她說的話，原話奉還。
到佟襄這裡，才知道聽到這句話，多不是滋味兒。
那邊蘇葵已經小大人似得先走了，粉色的小棉襖，下面是雙同色的雪地靴，要是普通人穿着，肯定土。
但饒是佟襄看着，也覺得，穿在自家妹妹身上，確實比較可愛。
粉色，跟她很搭配。
出了一會神的功夫，走廊那邊的小身影，幾乎走的快要看不見人了。
她連忙追上，一邊彆扭，一邊又爲她的出手感動，並且還覺得臉頰燥熱，她好歹也是活過三輩子的人了，怎麼感覺還不如一個小孩子？
被一羣小屁孩堵在廁所，還要個十歲的小女孩搭救。
聽上去——
真的很丟人啊！
教室裡果不其然，已經開始上課了，這堂課是語文，蘇葵站在門口，響亮的喊了一聲“報告！”
奶聲奶氣，又清脆的聲音，在教室內迴盪。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路危咳嗽了一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前後桌姐妹倆都不在，他還在想會不會出事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語文老師是個女人，看上去很嚴肅，******。
見到門口的蘇葵跟佟襄，眯起眼鏡，捲起課本狠狠敲了敲桌子，厲聲問，“上課鈴聲響了多久了？你們去哪裡了，到現在纔回來，還想不想上課了？！”
佟襄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對於老師，骨子裡天生帶着敬畏。
蘇葵卻不怕這些，她點點頭，真誠地目光望着語文老師，點着小腦袋，“老師，想的。”
“你——”
語文老師被她氣小了，尤其是被這麼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看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澈的跟一汪水似得，對她說“想的”，她還、真的發不出火。
教室裡的學生們都笑了，就連一向冰山的路危，眼底都染了笑意。
“行，那你說說，爲什麼遲到？還有你！”
“老師，其實我們……”
“啊老師！”蘇葵從後邊兒一把揪住佟襄的衣服，打斷她的話，對面前的老師道：“老師，您過來一下好嗎？我想悄悄對您說。”
佟襄眼睜睜的看着便宜妹妹對着老師嘀咕了兩句，老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點點頭，聲音柔和下來，對她們倆道：“行了，回去坐着吧，別耽誤大家上課。”
而後，兩人在一衆同學好奇的目光中，回到座位。
上課的時候沒機會開口，憋了一節課時間的佟襄在下課後，忍不住問蘇葵，“佟玉，你剛纔，對老師說什麼了？”
爲什麼老師……看她的目光那麼奇怪……
聞言，蘇葵往嘴裡丟了一顆糖果，眯着眼睛回答道：“哦，沒什麼啊，我告訴老師你來月經了，她就放我們進來了啊。”
“佟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