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沐恨得幾乎咬碎一口銀牙,這身裙子,是她準備了三個月,才準備出來的,就爲了赴這次宮宴,以求在宴會上,吸引貴人的目光。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被對方毀掉了!
她當然不會不自量力,去責怪公主,所以,便把所有的仇恨,都丟到了蘇葵的身上。
衆人壓根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撲到了蘇葵的面前。
“好啊,既然你這麼囂張,這次,我就親自教教你,什麼叫做規矩!”
蘇葵條件反射的別過臉,彷彿不經意似得。原本要落到她臉上的手掌,轉而落到了她的脖子上。
只聽“啪”的一聲,這片小湖的迴廊上,空氣都凝固了。
“唔——”
蘇葵輕聲哼了下,蹙了蹙眉,將衆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思沐!”
“朝、朝姐姐,你沒事兒吧?!”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秦櫻眼裡不動聲色的掠過一抹幸災樂禍,看着秦思沐的眼神裡,帶着鄙夷。
真是個蠢貨,但也是最好利用的工具。
蘇葵搖搖頭,按了按傷口的地方,被指甲颳了一下,已經滲出了血跡。
“流了點血,不礙事。”
“啊?!流、流血了?”
贏棲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坐看右看,“怎麼辦,要不要叫太醫?這麼深的傷口,不會感染吧?”
感染?
蘇葵差點笑出來,這是把秦思沐當成狗了啊。
“思沐,別衝動。”
秦櫻拉住秦思沐,低聲勸道,“對方是國師府裡的客人,你還是別惹她爲好。”
然而,她不說這句話還好,聽到秦思沐的耳朵裡,頓時變了個味道。
國師府的客人,不就是個客人?論身份,還能比得上她丞相府的千金?
她露出冷笑,秦櫻本來就拉的不緊,輕易被她掙脫開。
“那我還偏要惹了!”
大不了魚死網破,要她委曲求全,她眼不下這口氣!
“公主,不是臣女故意刁難,您也看到了這女人的囂張程度,在皇宮裡,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也敢如此說話,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是不是連皇上,你也不放在眼裡了?!”
“嗯?這話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說的呢。”聞言蘇葵聳聳肩,“並且,要我來說,秦家小姐的作風,在皇宮裡面,也是頭一份兒了!”
此話一出,秦櫻先是心頭一跳,暗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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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着了朝結衣的道?
她們是世家嫡女與庶女,秦家本就處於風口浪尖,一言一行,都要事事小心。可是今夜見到蘇葵後,她衝動了,心裡升起的巨大危機感,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些什麼,好以絕後患。
現在看來,朝結衣,果然不能留!
“呵,好一張嘴,紅口白牙,淨是瞎話!我今天,就要把你這張嘴給撕爛,好叫你再胡咧咧!”
“思沐,夠——”
還沒說完,就見秦思沐再次衝蘇葵撲了上去。
這回贏棲早有準備,忙上前阻攔。
秦櫻也想給這場鬧劇,畫一個句號,顧不得端莊的姿態,快步追上去,擋到兩人的中間。